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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欲望滋长盛放。“封越。”他念着他的名字。“嗯。”手指搭在他的腰际,他的唇贴在他脖颈。封越有点麻木。封真扳过他的身体,整个压了上去,唇炽烈地纠缠上来,封越鼻子喘气,闻到的尽是他身上那股清幽陌生的香气。封越有点愣,然而心中没有起伏。封真身上很香,那是一种面霜混合了本身rou体气息的独特香气,他甚至感觉到封真那颗不起眼的虎牙在舌尖舔上去的时候是锐利会带来刺痛感的。老实讲他对封真是既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亲吻也是不痛不痒,原先心中的抵触来自于对叶谦的背叛,而如今他被叶谦甩了,这种惊恐与抵触,似乎也一起淡化了。封越的声音安静的出奇,自言自语似的,把封真当成了空气,或者是某种其他生物:“哥哥,不能和你这样。”“不能……还是,不想?”封越仰着脸望着他,只看得到他迎着窗外光线的一侧面孔,细致的眉尾,幽暗的眼睛,和在另一侧脸庞投下了大片阴影的直挺的鼻梁。“……叶谦会来找我的。”封真微微皱眉:“你别犯傻。”“他想明白了就会来找我。”“……”他对封真有着出于本能的信赖,清醒的时候仿佛一切都返璞归真了,他和封真都是清醒的。封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失了力,覆着他的身体一副温柔情态,而后百依百顺般睡到了一旁去,果真没再碰他。封越摸了摸嘴唇,发现自己确实是不讨厌封真,当然也真的是没有产生任何爱意。从精神方面来讲,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叶谦,而rou体的出轨也并非他本愿。这样的事件中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的内心依旧可说是坦荡的,不知为何自己先前会那样畏缩。如果必要追究自己的“不干净”,那么这样的叶谦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分手。封越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末了思维转了一个圈,又从头开始轮起,他再次痛苦地记起叶谦与他分手时,是根本就没和他谈到过此事,他是莫名其妙被分手的。痛苦的同时,他又隐隐的感到气闷。如果叶谦也是坦荡的,为什么都不解释就提分手呢?他是rou体出了轨,而叶谦不仅rou体出轨,精神也有出轨的迹象,一想到这里,他的一切纠结和郁闷就又开始在心中轮回起来。………………雨水,惊蛰,春分,日子过得很快,封越和封真朝夕相处,感情似乎回复到了兄弟间的友爱。封越虽然不缺吃喝,可还是瘦了下来。人瘦了,面相看起来会成熟一些,因为轮廓显了。过完年,他也还未满二十五岁,去剃了个头,脑袋就是个毛茸茸的模样,父母看了他的相貌,又想了他的年纪和与众不同的爱情际遇,对比了一下其他的同龄人,一时心头茫茫然的有点怅然。邻居家添了个宝宝,见他家此刻人丁兴旺,也前来串门。手里抱一个,手上牵一个。封真本是在敲核桃,蓦然起了身,拍拍手,露出个微笑:“让哥哥抱抱。”封真抱着婴儿转了一圈,大些的那个有些吃醋,拉拉他的裤腿:“哥哥,你抱抱我嘛。”封越不太会和小孩儿沟通,就坐着吃他敲出来的核桃仁,同时看着封真如何周旋。封真抱着婴儿,婴儿不哭不闹不美不丑,也不会说话,没什么趣味性,于是把婴儿交还给孩子的mama,转身和另一个孩子玩闹。小孩三岁的样子,模样正是最可爱的时候,衣服穿的很多,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像一只企鹅,封真看着也觉得喜欢,于是甜言蜜语,眉花眼笑。两人在阳台上不着调地你一句我一句,封真抱起来一会儿,又放下一会儿,封越磕着瓜子,想起封真逗封晴的样子。他略微的有点羡慕,因为假使换了他,他是没办法在这个年纪和那个年纪的封晴自如地玩笑,封真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贱气,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孩太小,衣服又很厚,棉衣一层加一层的有了弹性,阳台上封真一个不注意,迈出步子时把孩子蹭了一下,小孩以一个夸张的模样被弹飞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封真呆了一下,知道不妙。穿得厚,又是小孩子,其实摔也摔不疼,但这名小朋友先前被封真哄出了瘾,还想被他更好地哄一哄,于是嘴巴一嘟,带着撒娇的意味想要嚎啕。封真抢先一步将他抱起,在他小脸上狠狠亲上一口:“乖宝贝儿,不哭不哭~”封越围观了一会儿,知道封真要失策了,他哄的太甜,小朋友本就是要对他撒娇,哭一哭效果就这么好,岂不是更要哭得没完没了。封越听着从封真口中窜出的甜言蜜语,突发奇想地想要学一学他,妄图也这么把叶谦哄回来。小朋友大哭不止,他mama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娇气!”她一捏孩子脸蛋,转而道:“越哄他越爱哭,别理他,小孩摔跤正常的。”孩子mama带着孩子回家。封越和封真也要回家了。临走的时候父亲说道:“叶谦有时间也让他和你一起回来吧,别不好意思。”封越嗯了一声,带上了门。叶谦还不来找他,他就去找叶谦。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应该是想清楚了,冷静下来了。“如果叶谦不回来了怎么办?”封真冷不防的发出声音。“……”“叔叔婶婶迟早会知道的。”“封真!”封越指名道姓地叫了他,略微有点生气,“你别咒我。”封真拍拍他的肩膀,拍到了他硌手的肩胛骨,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弟弟啊。”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封真家附近的商场,因为地处商业中心,各种店面应有尽有,很值得一逛。封越想给自己添置些衣物,天气渐渐暖和,自己好像是瘦了不少,原先的衣服码号不准了,而同时他也想让自己打扮成熟一些。商场一层一层的分工明确,在一家品牌店内,封越拿了件黑色的风衣试了试,封真摇头,拿了件灰色的小西装试了试,封真头摇成了拨浪鼓。“别这么成熟。”他说。“你才二十冒头,刚毕业的大学生,青春年华——”他补充道,从一排衣物里挑出一件麋鹿花纹的毛线外套往他身上比了比,他笑道:“青春年华,能掐出水来。嗯……这可以配条灯芯绒裤子和英伦风皮鞋,很好看的。”随后他的笑容僵了一下——隔着几排衣服架子和一扇玻璃橱窗,他和叶谦打了个照面。封越是背对着橱窗的,自然是没看见他。叶谦身边跟了个女人,女人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一头长发从帽子里倾泻出来,浓密厚重,二人手中提着一家知名母婴连锁店的购物袋。叶谦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