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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且严肃,速度快得叫人咋舌:“何事?”“属下抓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入侵者。”沈羲沉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齐掌使瞥了他一眼,却不往下说,改当面说起他的坏话:“启禀教主,属下在武林大会期间按吩咐行事,却不料被他揭穿身份!坏了教主您的大事!教主,您可一定要重重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枫明看了他一眼,居然点点头:“对。”齐掌使大喜,看着枫明走到梳妆台边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神色嚣张,斜过眼低声狠狠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沈羲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枫明显然没有告诉齐掌使他并非沈珏。黑色的药丸近在眼前,沈羲沉略微松了口气,这药无法逃避,他不怕枫明下毒而怕他下蛊控制自己。一口吞下药丸,齐掌使哼了一声,枫明嘴角的笑意扩大,沈羲沉口腔里原本残余的苦涩味道中,忽然有股异常的辛辣感猛地炸裂开!沈羲沉迅速面色苍白下去,齐掌使愣了愣,看着他抵着身后的大箱子,除了额头冒汗外毫无特殊反应,不由抬头看了眼依旧微笑的枫明。很快,沈羲沉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慢慢松开,那种仿佛有人自内向外锯割五脏六腑的感觉一瞬间消失,随之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得精光。只是他死死咬住牙,没有让自己倒下去。“带下去关进水牢。”枫明挥挥手,而他的双手刚刚放下,一切都被遗忘般,哀愁的情绪悄悄回到他脸上。齐掌使神色紧张起来,异常识趣闭紧嘴巴,手脚麻利得把沈羲沉带出去。脏臭的水牢底,齐掌使粗暴地把他双手吊在穹顶垂下的生满铁锈的链子上,缠得死紧。沈羲沉浑身无力,乌黑、冰冷刺骨、散发着阵阵臭味的水漫到腰部,水面上还漂浮着杂草和扭动的线虫。齐掌使做完这一切,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锁上牢门,扬长而去。☆、井绳散至四肢百骸的剧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因为失力,沈羲沉整个人上半身前倾,以最大限度向下呈倒坠趋势,而从上方垂下的铁链成了支撑的唯一工具,他腰部以下泡在水里,双脚依凭水的浮力和阻力勉强站立,手腕处磨出明显的红痕。沈羲沉低垂的头颅接近水面,晶莹的汗珠不时从鼻尖、额头滴落,衣服早被汗水和冷水湿透,紧黏皮肤,刺骨的寒意一点点噬咬全身,伴随疼痛过后的无力感。长时间缺乏进食和经历抽取人气力般的巨痛,让沈羲沉有种虚脱的晕眩感。他不知道自己吊了多久,地宫深处难以分辨时间,齐掌使开始偶尔还会过来嘲讽几句,后面就再也没出现过。代替她的黑衣教众,眼神是让人异常不舒服的直视,每每隔着铁栏紧盯着沈羲沉,都透出露骨的欲望。细小的涟漪忽然圈圈荡开,漂浮着小颗粒的水面上冒出一个状似三角形的脑袋,紧接着露出细长的五彩斑斓的身躯,缓缓地,扭动着朝这冰冷水域里唯一有着体温的物体游来。沈羲沉呼吸一滞,即使在乏力的情况下,身体依然瞬间不可控制地僵硬绷紧,束缚住的双手微颤。慢慢,与水牢完全不同的冰冷突兀地贴着腰部滑蹭过去,鲜艳的细长尾巴在眼角的余光里轻轻翘起,水面上留下一道痕迹。沈羲沉僵硬的身体不敢有任何松懈,过了一会,隐隐的麻痹感开始从腰部某处扩散,些微的疼痛这时才清晰体现出来。宛如心理设防轰然倒塌,沈羲沉紧绷的身体霎时松开,拉扯着铁链摩擦发出声响。“你干什么!”每日都这个时辰来查看的黑衣教众赶忙奔过来。沈羲沉心头顿时一紧,这人直白的眼神非常讨厌,平常隔着栏杆他做不了什么,但偏偏……一番衡量之后,沈羲沉开口:“……我被蛇咬了。”“蛇?”那人握着牢门的锁,铁面后的眼神疑惑地上下扫着沈羲沉,片刻后,嘿嘿一笑,将水牢的门快速打开。那人走近,视线越来越大胆,毫不掩饰不怀好意:“我帮你看看,咬哪了?”沈羲沉暗自冷笑,面上不动,由着那人急躁地解开链子,半抱半拖将他拽出水潭。双脚一离开水面,那人就迫不及待搂住他,双手不安分地开始上下游走,一边凑过来作势要亲他。沈羲沉别开脸,手脚此刻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心中异常冷静只是恶心的反胃。摸了几下,那人意识到自己全副武装实在不方便,扭身就脱衣服,猴急劲十足地摘下手臂护甲,扯掉面具,露出一张有几分熟悉的猥琐脸孔。这分明是那日当街调戏苏安的什么青城派少主!沈羲沉十分意外:“……居然是你。”“嘿嘿,大美人,我可想了你好久。”南宫志已早对他垂涎三尺,如今沈羲沉衣衫尽湿,无力半躺着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曲线,黑发衬着苍白的面孔,在南宫志已看来既可怜又诱人,当即两眼放光,搓着手狞笑一声又扑上去。对方黏腻蠕动的舌头在外露的皮肤上胡乱舔舐,所到之处口水腥臭,令人作呕。沈羲沉昂起头强忍着心中不适,一边摸索,伸手够住丢弃在旁的面具,眼中杀意浓厚。魍教教众的面具打造成兽面形状,边角锋利的凸起。冰冷的触感警醒他昏沉失力的神经,下一秒毫不犹豫!泛着凛冽杀气的银色弧线当空落下,锋利勾起的边角贴着南宫志已的脖颈划过,皮rou与利器接触间极度细微的“嘶”地一声。蜻蜓点水般的痒意稍纵即逝,疼痛接踵而来!嗬嗬的声音从喉咙口漏出,南宫志已捂着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神情懵然又不可置信,双手处鲜血喷涌,跌跌撞撞向后连退几步。沈羲沉呼吸间全是血腥气,从地上踉跄着要爬起来,而突如其来的晕眩和脱力,使他翻身间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喀的一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到坚硬的地面,眼前发黑。身后扑通一声,南宫志已倒地,抽搐着,死不瞑目。沈羲沉几乎手脚并用地摸索到牢门的铁栏,扶着站起来,腰部那处刺痛明显,他已经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吞咽间有种麻痹感。不行!!就算要死,也绝不会是这种死法!刹那间,剖开五脏六腑的疼痛如期而至!沈羲沉闷哼一声,冷汗涔涔,死死抓住栏杆的手勒得发白。片刻后,犹如刀滚的疼痛褪去,原本刺疼的腰部转而发痒,隔着皮rou锁在骨头里发作的痒。这种痒意很快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的燥热,好像有把火顺着脊背烧进心里,烧得人烦躁急迫。沈羲沉手脚仍旧冰凉无力,却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正常地持续提高。难道伤口浸水发炎,开始发热发烧?无法坐以待毙,下定决心后,沈羲沉狠狠用力咬向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