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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了,一个即将面临生理期的Omega和一个长期使用抑制剂的成年Alpha独处一室真的好吗?!明显不好啊!第078章提前兰德尔气场太强,夏末站在他面前局促得不得了,他搓搓手,又不断悄悄抬起眼睑偷看,小心翼翼的模样竟有些可怜。“坐。”“啊?”夏末连忙抬头确认,这是让自己坐下的意思吗?可是休息间就只有一张床,如果他坐下了,兰德尔殿下坐哪里?不管怎么看应该坐下的都是兰德尔殿下而不是他吧?!“让你坐下。”兰德尔重复,声音虽然依旧冷冰冰的,但可以听出来他还算耐心。夏末不敢违抗他的话,只能挑着床弦正襟危坐,坐稳之后,见兰德尔还站着,试探性地问:“殿下不坐吗?”兰德尔摇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弹,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现在浑身的肌rou都绷得紧紧的,如临大敌。见兰德尔不说话,夏末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茬,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狭小的空间因为沉默越发压抑。夏末难受地扯了扯衣领,无意之中注意到兰德尔看着他,于是勉强笑了笑,解释道:“好像有点儿热。”药性发作了吗?兰德尔面色冷硬,但放在背后的手已经慢慢攒成拳头,他再次闻到了,那股越发浓郁的、足以让Alpha神魂颠倒的味道。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人一定是Omega!而且是即将初次进入生理期的Omega!从他第一次看见夏末开始,他便觉得夏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违和感,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几次疑心夏末是Omega,但这样的想法始终被自己压下去。但到现在,那从夏末的皮肤和呼吸间散发出来的味道,正无比明确地告诉他,夏末的的确确是Omega!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夏末修长的左臂,训练期间所有人穿的都是短袖训练服,夏末也不例外。按理来说Omega左上臂中部就应该是淡蓝色水滴状标志,但夏末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掩饰身份进入埃克森?埃克森的体检如此严格,仅凭一名中士怎么可能打通层层关系?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理智告诉他这名Omega身上有秘密,他应该立刻将其上报校方,让校方来处理。可向来公私分明的他竟然犹豫了。跟夏末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个小个子却意外地让他关注。如果将夏末揭穿,恐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可是如果不送他离开,他的第一次生理期能顺利熬过去吗?一想到其中的矛盾,他心里竟是难以言说的沉闷。夏末见兰德尔一直不说话,身体的感受又越来越古怪,直觉告诉他这一定跟那盘食物有关!他甚至可以大胆地揣测,劳伦特放进食物里的东西就是上辈子使兰德尔暴走的Alpha专用情趣药品!放在体侧的两只手慢慢收紧。根据计算,他的生理期原本在5个月以后,但照目前这种情况看,恐怕是烈性药使生理期强行提前了!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由于Omega异常珍贵,除了像兰斯殿下这样身份高贵的Omega,一般人都会在成年之前确定对象,一旦进入生理期,双方就会发生关系,待生理期过后再补办婚礼。当然,也有在成年之前没有确定对象的Omega,这种人一般会由家族提前准备抑制剂,一旦出现生理期的迹象便立刻注射抑制剂,降低生理期带来的影响。不过这种抑制剂对Omega的身体健康状况会产生一定负面作用,是以一般人都不会采用。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在于,他的抑制剂在空间戒指里,如果使用空间戒指就相当于自动放弃这次训练,甚至会影响到小组成员的评分,况且现在药性发作,生理期的各种症状来势凶猛,仅凭抑制剂恐怕根本控制不住!夏末蹙着眉头,汗珠慢慢凝聚,顺着鬓角流下。强烈的药性使得他的视线渐变模糊,身心的煎熬让注意力越发无法集中,皮肤在燃烧,血液在沸腾,他莫明地想起了上一世和兰德尔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当时的他还被劳伦特迷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一心一意地信任劳伦特。夏末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九点十五分,劳伦特约他在学校的假山后见面,夏末不疑有他,一番精心打扮之后来到假山。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看见劳伦特,却和双目赤红神色癫狂的兰德尔正面遭遇。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没有意外,他被兰德尔强行按倒在地,整个过程他都在拼命挣扎,他始终想着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劳伦特的,他这样做是对劳伦特的不忠和背叛,即便在初始的疯狂之后,兰德尔对他再怎么温柔和耐心,依旧弃之不顾。事后,他一心想要掩饰和兰德尔的那场意外,为此他加倍地对劳伦特好。没想到劳伦特还是知道了。当时他以为劳伦特一定会跟自己决裂,却不想劳伦特竟然抱着他,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他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认为这就是真爱。为此,即便劳伦特提出要他勾引兰德尔,他也把这当做“劳伦特给自己创造报仇的机会”,欣然接受。他利用兰德尔的愧疚,几次三番窃取机密情报,使得皇室在同内阁的争斗中落入下风,甚至用毒药弄瞎了兰德尔的眼睛。可是最后,当他失去被利用的价值,当他被劳伦特锁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来救他的却是他一直痛恨着的兰德尔……当初的他太傻,傻到他都恨不能把自己千刀万剐。而现在,兰德尔,他一心渴盼的兰德尔就在几步外,可是他不能,不能……“大殿下。”夏末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古怪的腔调连他自己听了都头皮发麻。兰德尔皱起眉头,刀削样的脸神色冷硬。“我有些不舒服,您,您可以先离开吗?”兰德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樽石像。夏末抬起头,精致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绯色,艳丽的色彩从他的面部一直延伸至脖颈,甚至那微微歪斜的衣领露出的胸膛也是这般瑰丽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