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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推过来,上面是世界各地比较有名的灵媒和巫师,还有一些神奇部落。六安抿了一口巧克力,眼睛在上面浏览一番,其实没有用,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傅泯恩,谁都解不开这个咒。但是对方不会给她解开,她知道,除非把长生丸给他,同样的,她也不会给他。“嗯,谢谢。”她就当作看,只是面上没有带上凄苦或是期待的表情,她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心意。轻轻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姜宁,谢谢。”他知道了她的意思。窗外是凛冽的寒风,屋内的融融的和洽。他们吃了饭,六安在浴缸里舒服地泡了个澡,痛快地几乎要死去。这时候却不急不忙了,把头发吹干,整个人埋在松软的大床里,很快陷入睡眠。人要死的时候,总会回忆很多快乐。她又梦见长生了。他坐在银杏树下,捧着一本书在读。夏日炎炎,树长得很高,枝叶下绿荫点点。他斜靠在一张躺椅上,身前的桌边摆着三盘糕点,一盏茶。六安就站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看着他。“阿姊,”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站在那边看他,无奈地把书放下,冲她招招手“站在那里做什么,不热么?”六安低头看自己,一身轻巧湖绿色便服,似乎真的有些热。缓步走过去,却被长生拉住手坐在他面前。用手牵住袖子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阿姊真是个傻子,站在那边干什么,还在生我的气吗?”生气?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可是从他眼睛里看到的的确是一张娇俏富有生气的面容。“给你的夫侍一个都不喜欢吗?”他懒洋洋地把身体撑起来“我要喝茶。”六安依言端起茶杯,却不是给他喝,自己一口气就把茶水都喝光了。他要阻止自己,只是哪里快过她。她得意洋洋地示威,却不防长生的脸一下子凑到自己面前,鼻尖对着鼻尖。“阿姊把我的茶都喝光了呢。”说话间他的气息从她微张的嘴唇里钻进去,微微的茉莉香气,和那杯茶一样的味道。却好像酒一样让她微醺,他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几乎要嘴唇相碰。他常常的睫毛颤动着,最终没有靠上来。“阿姊,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来?你忘了我……”六安心头一惊,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荡漾开的水波纹,逐渐消散。只是长生那对愁怨的眸子最终留在她的眼前,她想说的话全部滞留在嘴里。长生,长生!惊恐地醒过来,泪流满面。长生果然带走了她的情感,现在复活了,自己才又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压抑地深沉的情感。现在的自己是过去活着的徽阴,长生期间的人是另一个,她只是一个行走世间的亡灵。那个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在接近的时候,自己的手抵在长生的肩头。有人把这一幕说给了皇后听,他们是一对不受欢迎的姐弟。她的夫家仇视她,朝中大臣仇视他们。死,其实是难以避免的。要怎么弥补他?她再也睡不着,走到客厅里拿了姜宁的iPad查找南京的一处景点。古银杏,那就是他们一起种下的树。她很少居住在这个城市,总是环球游历,寻找,累了就在一个地方定居一段时间。在这个城市很少,更别说去银杏树那里。为了保护这棵古树,人们专门修建了院子来保护它。六安看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触碰画面中的银杏树。真是不可思议,他们一起种下这棵树的时候,这树还是棵小树苗,现在居然也是千年古树了。最后是抱着iPad窝在毛毯里睡着的,她很想去那里,现在就去。天亮了,姜宁从房间里出来,六安蜷缩着身体挤着沙发睡,长发遮住她大半的脸,鼻尖带着一点点红润,客厅的温度太低了,姜宁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把空调温度调高,走到厨房里去给她准备早餐。等她洗漱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早餐。“帮我个忙。”她说。“什么?”“我想看看小区里的一个人,我要他们的监控录像。”他当即吃掉了最后一口煎蛋,把电脑搬过来,盘腿坐在沙发下面,六安在他的身后上方。很快他就根据她说的地点,找到了这个小区,侵入他们的系统。六安看了一会儿,见天戈从小区里走出来,连忙叫他暂停,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姜宁见她深深地呼吸,然后吐气。这样就够了,这个人是天戈没错。然后抬头“姜宁,我要走了,就今天晚上。”猛地抬头,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今天晚上?”“嗯。”?☆、重生或新生? 姜宁恨不得时间永不不往前走,只是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每一秒都仓促离去,他这一天说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情感都淤积在喉咙口。六安换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姜宁知道在那羽绒服下是一身缟素,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无力去阻止,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一个厌世的人,无论怎样,最后都会走上这条路。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他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有人给她下了蛊咒,可是是什么时候?是谁?最有可能的是上次在日本,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如果自己说出要给她报仇这样的话,她应该会劝阻自己的吧。所以,就是真的要做,也是等到以后。她看起来还那么小,却已经步入死亡的边界,没有人能把她拉回来,就算有,他也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了,其实在两个小时以前天就没有亮色,是他那种哀求的眼神让她多停留了一会儿。她庄重地沐浴更衣,一天都没有进食,把自己当成一个贡品一般。点了一点口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苍白。姜宁驱车把她带到那个景点,心头不时乱想,如果现在出一场不太严重的车祸就好了,他们都受伤,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会留下来的。可是他不能。车厢里放着阿黛尔的新歌,略微忧郁沙哑的女声环绕在耳边,鼻尖是她自带的一股清淡香气。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六安,”他艰难地开口“我待会儿来接你好吗?”或许接回去的就只是她的尸体,可是他不能看她一个人在那里,被清晨打扫的人发现,被媒体拍照,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八卦,他不能忍受。其实这些对于六安来说不算事,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