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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尤其是元朔六年猎到一角五蹄的“瑞兽”后,汉武帝更是常常游猎,一来满足他旅游的爱好,二来可以宣扬国威满足他的虚荣心。现年四十七岁的汉武帝在汉代已算年龄不小,但站在车前兴致勃勃打算亲自上阵的他显然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刘据也站在自己的车上,但跟他父亲一比就显得兴致缺缺。倒是云扬对古代的狩猎很感兴趣,一直在问东问西。“我还以为要骑马呢!只是驾车吗?”云扬记得电视剧里都是骑马上阵,看起来拉风又炫酷。“狩猎只是游乐而已,最重要的是安全。骑马危险性过大,驾车就方便军士保护。”“哦。”云扬马上失去了兴趣。不就是古代人的旅游项目嘛,还以为有什么新奇呢……“以杀生为乐,唉。”刘据天性温柔,对于这种娱乐实在没有兴趣。他更愿意在书房多处理一些政务,为百姓做点实事。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广陵王好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射中高飞的鸿鹄!”“真是臂力惊人啊!”“颇有当年陛下的风姿!”“……”云扬吹了个口哨:“这家伙,也不消停点。”刘据道:“他是想弥补昨天的过错吧。”从斜前方的刘彻嘴角上扬的弧度来看,似乎真的有效果。刘胥眉眼都写着得意:“本王怎能与父皇相提并论?我不过是烛火之光,难道敢跟日月争辉?”刘彻笑道:“吾儿过谦了。”不过他显然很爱听这拍的很明显的马屁。刘胥使了个眼色,身边人就驾车驶向刘据。刘胥拱手见礼:“早闻太子殿下精于射术,臣弟不才,想向太子讨教。”这,这特么难道是挑衅?!刘彻你不该管管你儿子吗?“父皇不会管的。”刘据平静地说,他似乎对此早有预料,“父皇不能保护我一辈子,这种事,我还是得自己解决。”刘胥似乎料定了刘据不会出手,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好文,今天刘据的丑是出定了!想到这里,刘胥心中更是痛快。一个贱奴的儿子,凭什么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出乎意料的是,刘据居然面不改色:“讨教说不上,切磋一下罢了。”刘胥心中笼上一层阴霾:答应了?难道这刘据真有本事?不可能!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就算他能弯弓射箭,也绝不会比天生神力的自己强!想到这,刘胥嘲讽地看着刘据接过下人递来的弓箭。一个书呆子,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吧!“喂,刘据,你别逞强啊!”云扬也心虚了,这弓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是拿在手里就很重,更不要说拉满牛皮筋了。平时刘据看起来温文尔雅,拿过最重的东西也就是竹简了,怎么都不像个神射手啊!刘据沉默着。云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猜一定是很严肃的。“刘据!”“相信我。”刘据的声音里,带着能安定人心的魔力。云扬当即安下心。就他认识的刘据而言,只要他认真,就从来没有办不到的事。众目睽睽之下,刘据深深吸气,眼神聚焦在远方,抬手,搭箭,弯弓,一气呵成。羽箭铿然离弦,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开始双更!7:00、12:00更新公羊、谷梁即春秋公羊传、谷梁传,与左传并称春秋三传。史书记载刘据早年学习公羊传,后来因为个人爱好又学了谷梁传,至于为什么前文一直让刘据讲左传,是因为左传名气大,成就高,现在多学左传。刘胥这货历史记载就是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主,他的太傅我实在找不到名字,所以就用官职代替了,希望大家理解。求收藏!谢谢?第17章第十七章箭离弦,云扬似乎听到了凝固的空气被击碎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箭的尾羽。刘据站在车上,气定神闲。“喂,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就……”云扬觉得自己如果还有心,那它一定都卡在喉咙了。“你没看见?”刘据有点惊讶,“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什么嘛,还跟我买关子,切!云扬绝对不会承认听到刘据信誓旦旦的回答时,自己有点小雀跃的。跑去找猎物的军士回来了,抱着一只很小的动物,那是,鹿?“是麝!居然猎到了麝!”刘彻一眼就认出了猎物,惊喜不已。军士们也都很是激动。“那少说也得有数百步之遥,还有山林掩映,只一箭就射杀,殿下射术高超!”“而且麝体型小,殿下目力也不容小觑!”刘胥的脸色黑的赛锅底。傻B!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都不懂,还来玩什么花样!赶紧回家去好好学习吧!云扬得瑟得恨不得把吐沫喷到刘胥那张臭脸上。“你呀,就老实点吧!”刘据无奈的笑了。可是这笑落到刘胥眼里就是嘲讽和挑衅。他气的差点儿把手里的弓折断。“胥儿,你可服气?”刘彻满意地发话。刘胥几乎咬碎了后槽牙:“诺,太子技艺超群,儿臣服输!”刘彻颔首:“大丈夫就要有此担当!将士们!朕的儿子们有此表现,各位更要让朕看看我大汉的男儿气概!”“诺!”在整齐划一的吼声中,围猎正式开始。刘彻的人马先行,刘据随后,然后是刘胥。“诶,刘胥那小子怎么老跟着你啊,该不会还想搞鬼?要不要换个方向?”云扬已经被这货整出心理阴影了。闲的没事就来搞哥哥,这种二货还是离远点事少。“不必。”刘据淡淡的,“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吧。”“果然是大佬。”今天那一箭的气度已经让云扬对刘据彻底改观,“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怂货,没想到你认真起来还挺帅,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啦……”“原来你以为我是……”刘据哭笑不得,“难道我平时任人欺负吗?”“我不是老欺负你吗?你一句都不说。”云扬理直气壮。“你不一样……”刘据的脸可疑的红了。他庆幸现在云扬看不见自己。“那倒是,咱俩谁跟谁啊!”云扬神经向来粗过高速公路,“对了,你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