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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躺下的乌元琊坐了起来,趴在简直背上,“那先生说说该怎么教。”“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巫十五这孩子,人猛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坏的。就是有些不知道分寸了。还有三观不太对,若是让我来教啊,得……”简直娓娓道来,乌元琊突然哼了一声,躺到床里边。简直一愣,住了嘴,凑过去问,“这是怎么了?”乌元琊捞起被子盖住头。简直立即把被子往下拽,“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生什么气?”千万别提孩子,他真不想触碰这个敏感话题,刚才就不应该扯什么巫十五的。乌元琊根本没用多大力气,简直一扯,就把被子扯了下去,露出乌元琊黑沉黑沉的眼睛,“京里有个妖娆的戏班子老板,如今到了许县,先生就立即招惹上一个漂亮少年,真是不让人省心。”简直连声哀叹,“冤枉啊,你也不看看,人家孩子才多大?十五六岁的模样,我的人品就这样吗你怀疑我?”“是啊,才十五六呢。哪像是我,都十九快二十了。”乌元琊盯着简直的表情。简直欲哭无泪,“小乌鸦,你饶了我吧,我还奔三了呢。我说不过你,是你理多。你说吧,我给你赔罪,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假不了。绝无二话。”简直立起三根指头。“那好。”乌元琊攥住简直的指头,翻身躺到简直身上,“那先生今晚一定要听我的。”“听你的,绝对听你的。”乌元琊狡邪一笑,惊艳了他下面的简直。简直握住蠢蠢欲动的手,忍着让着。不过在床榻上,男人的忍让能力几乎是没有的。随着温度的渐渐升高,简直立马失去的控制力,把人给推了下去。乌元琊被按着乱吻了一通,头昏脑涨的任人作为。等感受到异样一阵阵袭上,他轻哼着咬住简直的肩膀。简直哎呦一声,找到那作怪的地方,用嘴堵了上去。柔软的舌头送到乌元琊嘴里,乌元琊软了牙齿,没舍得咬下去,只在两人唇齿之间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话。简直早就乱了神智,也没听到那句话,说的是,“先生,真想挖了你眼睛。”第57章057京城,天长侯府后的王府内,三王爷乌青槐迟迟没放下嘴边的茶盏,“竟然,失败了?”跪在下面的人身体伏的更低了,“……是。”咔嚓,那茶盏终是被摔到黑衣人身上,又弹了下来,落在石板地面,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块。黑衣人的头立即贴在石板上,不敢抬起。“呵,天时地利人和。可惜了。看来真叫楚繁袖说对了,这个简直,我不得不除掉。”乌青槐敲敲桌面,“除掉此人,必不能我亲自出手,我得想个法子。”……被惦记着的简直打了个喷嚏,他身旁坐着的乌元琊一顿,扯起被简直放在一边的披风,“先生披着吧,这边风大,别受寒了。”马车一晃一晃,乌元琊抖开披风,攥住披风系带的部位,披到简直肩上后,两手继续去系披风带子。带子系的不松不紧,系成活结,剩余的带条垂落在简直胸前,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荡一荡。乌元琊点点头,又继续给简直整理肩膀上披肩的褶皱。简直等人忙完了,大笑着抱住了人呢。乌元琊下巴担在简直肩膀上,“先生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想搂着你。”“那先生就搂着吧。”“好啊!”车厢里温馨融融,车厢外邱勇被狂风吹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今日是九月初一。前两天,慢悠悠的礼部官员们总算是晃悠到了许县,迎接昶王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简直与乌元琊收整了一日,今日就上了路。过了许县之北的界石,再往北,则是一大片寸草不生的盐碱地。这地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坦,风一起,就到处都是飞沙走石。骑在马上的人已经纷纷脱下外袍,罩在脸上。邱勇见了,也忙把外袍脱了下来。向北走了一日,黄昏前,他们到了大乌北方的一关,许关。许关是大乌北方防线从东起往西的第三关。据说第一关是建在海水之中的。这许关则建在荒芜的平川之上,其四方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衬托出平地而起的许关,多了几分巍峨。到了许关收拾整理一番,天就已经黑透了。邱勇打仗一样的另起了炉子,总是把乌元琊能吃的晚膳收拾了出来。吃过晚饭后,乌元琊牵着简直,登上了许关城墙。夜幕低垂。正是月初,明月暗淡,星光反而十分璀璨夺目。站在高处放眼望去,仿佛能看到星空与地平线的交接之处,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如被漫天繁星紧紧包围笼罩一般。乌元琊与简直并肩而立,遥遥指向许关正北,“那便是昶国了。若是当年天长君仍在,先生该当是昶国的国王。”简直呵呵笑了两声,“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没了我这个人了呢。”乌元琊一顿,点头,“先生说的也是。依我看,这昶国的国王不当也罢,怕是还没有京城里的侯爷舒适。”“哦?怎么回事?”乌元琊道,“大乌自东向西这五关之地,因地处平原,看守不易。第一关建在海上,倒也没事。只是这剩下几关,自来便和北方部族摩擦不断。这些年,也多亏了昶国在,增了一层屏障。”“哦,原来是这样。”简直点头。两人在城墙上站了一会儿,简直就把人带了下来。入夜的许关十分寂静,只有士兵夜巡的脚步声时不时的响起。简直睁着眼睛抱着乌元琊,到了天擦亮,外面开始换岗cao练,他才眯了一会儿。到了这许关,就不需再往北走了。派人去通知昶王一声,再此等候即可。也不知昶国有多大,简直在许关待的第三天中午,长长的车队就出现在关外的平川之上。昶王来了。开关门,出兵将,列队迎接。简直做为此次迎接昶王的直接领导人,走在乌元琊的前面。长长的车队停在他十米之外,最前面赶车的车夫撩起帘子,马车里一个身穿靛蓝色衣衫,身量中等,身材微丰的中年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那人抬起头,看向简直。简直也看着那人。两人一动不动看了许久,那中年人激动着,连走带跑的到了简直面前,“这位是,这位是,天长侯吗?”“是我。”简直退了一步,“你是……昶王。”“是我是我!”昶王激动的仿佛见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弟弟一样,“我一看见你,就知道是咱简家的人。简侯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