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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想要生擒乌青槐,必然投鼠忌器,给乌青槐可趁之机。而这可趁之机中,也连累了他成了人质。不管乌青槐能不能逃走,自己受伤,甚至死亡的几率都很大。乌青槐以为阮家大军从天乾殿而出,那么只要出了天乾宫,皇宫以南都是他的人马,届时撤退,还能图谋后事。所以他胁迫简直,求的就是一线生机。可童七可不这样想。童家大军据守南疆,早已成了一方势力。此次协助乌青槐造反,本想推上去一个傀儡,慢慢谋夺,可既然失败了,那只能走下一步棋了,至于乌青槐,舍弃罢了。正在这时,乌元琊猛然举刀上前,与乌青槐剩余兵将厮杀起来。阮竞、邱勇一惊,呵斥一声,为乌元琊护阵。乌青槐恼羞成怒,长刀一甩,向简直砍去。而趁此之乱,童七一脚踹开乌青槐,拉住简直衣衫,甩上马匹,同时,他也骑上马匹,就这样直直冲下台阶。“先生——”乌元琊挥开挡路的人,冲了下去。皇帝恨铁不成钢,“还不快追!看好他,可千万别出事了。那个童七,杀了吧。”“陛下放心。”阮老将军捋捋胡子。简直没想到死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到来,万箭穿心,这是要把他扎成刺猬吗?童七没料到皇宫之南的童家军早已被灭,那一个个隐在甬道高墙上举着弓弩的,都是皇帝的人。他猛一冲出,万箭齐发,两人一马,中箭倒下。简直因在童七身前,一开始倒是无事,只是童七倒后,箭未停歇。直到他看到乌元琊的身影,最后一枚箭,才刚射到他腿上。他笑一笑,可浑身太疼,只能扯动一个连哭都不是的表情。不管这一世,是不是到此结束,小乌鸦,还有京城,这一切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一双熟悉的手臂紧紧搂住脖颈,这熟悉的感觉让简直动了动脑袋,口中的鲜血也大股大股的涌出。真会抱,现在也只有这里,能下手了。乌元琊颤抖着手捂住简直的嘴,“先生,别吐了,别吐了,别吐了……”“别……”简直动了动,“我真的要死了,别怕,我只是回天上了。我……回天上,你好好的,再见……”眼前一黑,简直失去了意识。“先生,先生……”乌元琊大恸,抓住简直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肚腹上,“先生,他还没出世,你怎么能死。先生,你还没说要原谅我,先生,你还不信我,你怎么能死,怎么能死?”乌元琊一根根把简直身上的箭拔掉,紧紧趴伏在简直的胸膛上。还有余温的鲜血暖不热他冰冷的脸,一点儿也不好。乌元琊笑了笑,慢慢直起身,抬起手中长刀。“先生慢些走,等等小乌鸦。”长刀横在脖颈,乌元琊看到奔来的邱勇,“邱勇,记得,将我与先生,合葬了吧。”刀动,血渐。阮竞瞋目裂眦,飞出手中兵刃,击上乌元琊手中的刀。他眼见乌元琊倒了下去,惊出一身冷汗,“快叫御医——”第75章075有风浮动,荷叶上一滴露水落下,砸到一张沉睡的脸上,碎成了更加细小的水珠。简直猛然坐起,一把抓住那晃动荷叶的茎杆。随着他出手,一枚小小的玉牌沉在了池水之中。他现在脑子一团乱,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出去救人。简直一站而起,掐手决飞入库房,抓把灵石就要出空间。然而他手决还未成,他就愣住了。浑身是血的情况他早有预料,衣服碎裂也是正常,可这身棉衣是什么情况?他分明记得自己身上穿的是夏衣,而且布料,也不是这样的啊?他第一次死,忘记了从小到大的记忆,被老同学欺骗。他第二次死,忘记了被老同学欺骗的事情,帮忙救灾,还认识了大乌的五王君小乌鸦。他这一次死了,若是以此类推,是不是应该忘记了小乌鸦?可他分明记得一清二楚?简直疑惑不解。不行,还是救人要紧。他跌下了地堑,虽然自己背朝地承受了大部分冲力,可那地堑底却是岩石,怕是小乌鸦也伤的不清,又有追兵在后……简直一咬牙,手决成形,出了空间。而在出空间的瞬间,他感应到了定位玉牌的方位,那玉牌距离他,却不近。定位玉牌分明在小乌鸦的手腕上系着的,现在这个玉牌,应该就是指向小乌鸦的吧?简直当机立断,选中玉牌的方位。然而他一瞬的迟疑,终是离那玉牌,有了一丝的偏差。……“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景致是美,可这里却活的艰难。昶国坐落在大乌之北,南起许关,北至巫山,冬至长生雪岭,西至屠狼草原。这里地广人稀,不产稻谷粮食。若想吃口新鲜的瓜果菜蔬,都要千里迢迢从大乌运送而来。所以为了生活便利,昶国城镇,基本都靠近大乌边关之地。只有一个城池,靠近了屠狼草原,居民多以放牛牧羊为生。而现在,简卓就站在这个城池外面。“哎,八千多人失了生计,若是全迁回都城,怕是都城也没粮食养啊。大海啊,你看现在能不能再出趟海,买些东西。”简卓发愁。赵大海摇头,“现在正是冬季,这买粮食也都是秋天的事。现在市面上也不一定有太多粮食。而且就算是有粮食,我那船,也装不了八千人的口粮啊。”“哎,这可怎么办?你说今年又没下暴雪的,怎么屠狼部竟然袭击了我们。要不是他们只抢牛羊,我可得打上一打。”简卓捶手。“切,”赵大海撇嘴,“要打也没兵没马的,拿什么打?还有虽然今年没下暴雪,可夏日里旱了,这会儿听说屠狼草原上又闹了羊瘟,怎么可能不出事。”“哎,发愁!”简卓苦闷着脸,冷不丁看到极远处有个移动的小点,他推推赵大海,“你看那是啥?别是饿狼吧?”赵大海也看不太清,“要真是饿狼,那得小心着点了。要是一头还好,千万别遇上一群。”简卓裹裹大棉袄,“那咱们快些出发,让百姓们启程!启程!”荒凉的黄土地,零星长着一些枯草,枯草也黄奄奄的,一脚踩上去,就碎成了渣。一阵风吹来,冷彻人心。简直身上的衣服四处都是窟窿,他裹的再紧,也是四处透风。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没空去在意这些。捏住一颗灵石,掐着行字诀,他在荒凉的土地上不断的前行,终于,枯黄之中,出现了其他色彩。简直定睛一看,是一大片乌泱泱的人,那些人身后,还有黄土垒成的城镇。这城镇看着与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