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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鹤衔梅黄玉,脚踩纹锦绣金线的长靴,面容俊秀,白白净净,修长的五指握着精致的纸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哎哟,原来是周公子,我就说嘛,是谁能有这么犀利的眼光。快请上好的茶来!”老板谄媚的对着来人低头哈腰,又冲旁边的伙计喊了一声。宋均辰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周公子,总觉得十分熟悉。那周公子眉毛一挑,一双丹凤眼和宋均辰四目相对,笑道:“初来乍到者,可小心受骗。”薛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冷眼瞧着来人。他能看得出来,这人身怀武功,而且绝对不差。“多谢这位公子提醒。”宋均辰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人,但礼节还是要应付的。“本公子那儿有株金雀兰,兄台可感兴趣?”那人走过宋均辰身边时,微微倾身,像是诱惑一样说道。宋均辰听到金雀二字,瞳孔微缩。他想起来了,这位周公子的面孔如此熟悉,他就是南堂主!“你……”宋均辰正想出口叫他时,对方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将宋均辰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对方紧接着笑道:“本公子难得请客到府上,不要拒绝哦,明日府中等你。”随即扭头十分熟络地和卖花的老板讨论起花草来,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宋均辰面色沉重地离开了铺子。“那人……”薛策开口。“是南堂主,”宋均辰烦躁的揉了揉脑袋,“那人行踪不定,怎么偏偏在这儿遇到他了。”“你的人?”“不一定,也不知泉叔那边查的怎么样了,万一真是他出卖的我们,那我们现在……”“去他府上会会便知。”“咱不会是羊入虎口吧?”“有我在,放心。”薛策淡淡的说道。也是,身边有这么个武林高手,至少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一想到此处,宋均辰便舒心了许多。次日,二人进了周府,有下人领着在大堂坐下,婢女恭恭敬敬地端上了茶,不过薛宋二人都没有动。“兄台可来了,我可等候多时。”那周公子笑着走进来,身后有一小厮抱着盆金色的兰花跟着,待进了大堂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中间的楠木桌上。“看看,这金雀兰长相喜人吧?”宋均辰嘴角微微一扯,没想到这戏做的挺足,还真拿了盆兰花来赏玩。于是宋均辰也装模作样的起身绕着兰花转了一圈,却发现泥土里有些异样,定睛一瞧,只觉得恶心,“你这花长了虫啊。”“哎呀!”那周公子闻言惊呼一声,慌忙跑来仔细看了看,懊恼道,“不应该啊,这土里好好的,怎么就长虫了呢,这花表面鲜艳,可根想必已是千疮百孔了,可惜,可惜。”宋均辰心里一震,直直地看着那周公子。他可是在暗指金雀阁内有叛徒一事?“拿了一盆养坏了的花给客人瞧,实在惭愧,兄台若是不嫌弃,不如到鄙人花室一观,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宋均辰自然点头答应,他倒要看看,此人还有什么戏码。“我这花室只准与我意气相投的爱花之人进,还请兄台带来的这位朋友在大堂稍坐。”周公子笑着拦下了欲要起身跟来的薛策。宋均辰给薛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想着宋均辰身上有叶婆婆的夺命网,薛策努力使自己放心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声道:“快去快回。”宋均辰笑了笑,跟着周公子绕到了大堂后。穿过几条暗暗的走廊,那周公子终于在一扇乌黑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拿钥匙打开了房门上的锁,对旁边的宋均辰笑道:“这兰花啊,适合生长在阴暗的地方,这房间可是我请人特意打造的,环境不错吧?”宋均辰警惕的看向屋内,一盆盆茂盛的兰草摆在精心雕刻的红木架上,有暗暗的光线照射进来,并不至于太黑,阴阴凉凉的,确实适合养兰。“这兰草有的廉价,有的昂贵,我这儿藏的,自然都是稀有之物,平日里上着锁,就防有人偷我的宝贝兰花,”那周公子做出请的手势,继续笑道,“兄台请进吧。”“周公子先请。”宋均辰回请道,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动弹。周公子笑笑,率先走了进去,打开了两扇封着暗纸的窗,这才使屋里亮堂了许多。宋均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迈起腿跟着走了进去。“可惜这盆幽兰不在花期,兄台错过了这世上花香之最。”一提起香,宋均辰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果然,南堂主最擅长制香,也对香最为敏感,只有他才能用香味来跟踪自己,难不成此人真是……正当宋均辰忐忑之时,突然听得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关上,当下心中一惊,背后冒出了冷汗。那周公子停止了对兰草喋喋不休的介绍,背对着宋均辰,轻声道:“阁主,别来无恙。”宋均辰暗自拽紧了叶婆婆的夺命网,心想要是对方敢动手,他就让他尝尝被金丝网刺扎得遍体鳞伤的滋味。对方慢慢的转过身,直直地望着宋均辰,丹凤眼里竟满是自责和温情,随即缓缓跪下。“你这是干什么?”“易璟未能及时保护阁主,让阁主受苦了。”周公子就是易璟,易璟就是周公子。此时他难掩激动之情,眼里竟有泪花闪现。宋均辰没料到对方竟是这样的反应,心里暗道怎么剧本没有按照自己想象的来?“总部查到南堂,我才得知金雀阁有叛徒一事,又联想已有的线索,我敢断言,东堂主难逃干系!”易璟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愤怒,“一年前,东堂主借博美人一笑之由,从我手中换取了一种独一无二的熏香配方,定是他对阁主下的手!”“也有可能是你。”宋均辰恢复冷静道“东西南北四大堂主中,只有我和北堂主见过阁主真面目,我没有理由再用香味标记阁主。”“如果香是东堂主放的,你没有怀疑过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香吗?”易璟羞愧的垂下头道:“这也正是我自责的地方。我已经一年多与阁主没有见面了,自然不清楚阁主身上有那种香。”“为何一年多没有见面?”宋均辰仍觉得疑点重重。“是……是……”易璟犹犹豫豫,“是阁主不愿意见到易璟。”“又是为何?”“阁主心里不清楚吗?”易璟眼眶通红的看着宋均辰,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样子,“明明知道人家心意,绝情拒绝不说,连见面都不再愿意了!”“……”所以南堂主是个断袖,单恋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宋均辰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没有放下戒心,道:“我如何信你?”“不能取得阁主信任,易璟宁愿死。”他咬牙道。“那你死给我看看。”正在此时,二人头顶上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随即屋顶被人一脚踩开一个洞,下一秒薛策就稳稳地落在了宋均辰身边。“你怎么来了?”宋均辰一脸惊喜。“说了快去快回,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