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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得也太突然了一些。”贾母皱着眉头问道。即便是她不怎么喜欢张夫人,但不得不说张家的家教很好,至少贾母就挑不出张夫人什么刺来,不像王夫人那样一大堆的缺点摆在那里而且智商还不够。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张家老太爷在京城的影响力很大,对贾琏的仕途很有帮助,贾母原本还打算等着贾琏有出息后让他帮衬着二房一些,可谁曾想贾琏的仕途还没开始了,张家老太爷就没了。张夫人双眼通红,哽咽的说道:“我也奇怪了,前几天回去的时候父亲的精神还好着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去了。”贾母的心思急转“琏儿了?可回来了?”“还不曾从张家回来。”一旁的一个嬷嬷回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么也不知道回来通个声呀!”贾母闻言有些微怒。书兰连忙出声道:“老太太别急,二爷不是那等糊涂之人,想必定人是有什么事缠身,不过二爷身为张家的外孙又在张家遇上了这事,帮衬着一些也是应该的,想来过会儿就回来了。”“林之孝家的来了。”贾母开口说道:“你下去吩咐人准备东西去吧,这会儿也半夜了不太方便去张家,明个一早咱们就去张家。”“这……”书兰面露迟疑之色,说起来在古代生活久了,书兰的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无他,因为心里的顾忌多了。这会儿听到贾母的话,她可不敢行动,因为正贾府的总管家是赖嬷嬷的丈夫赖明,虽然平时大房二房各有自己的大管家,但如今这事显然是贾府要一起出动的架势,理应由赖明和赖嬷嬷出面才是。虽然书兰不惧赖家,可到底不能自己挑战潜规则,不然她这不是在兑挤赖家,而是在挑战贾府所有的下人。“老太太信我,原本我并不该辞的,只是不巧昨个我月信来了,如今这事实在是不敢接手。”书兰一脸为难的说道。古人有迷信,认为大姨妈来的时候的女子身子不洁,一般来说这个时期的女子那是红白事都不会让她们沾手的,就怕因为她们带来霉运。王夫人嘴角一勾“这可真是不巧了。”书兰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实在是不巧了。”贾赦瞧着贾母的表情有些不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家里又不止她一个下人,林之孝家的不行,不是还有别人嘛。赵丹家的这事就爷就交给你们夫妻二人了,务必在天亮之前办妥。”赵丹是贾赦奶嬷嬷的儿子,算是大房的二管家,在贾赦面前比不上林之孝,但他媳妇是张夫人的陪嫁丫头,因此他在张夫人面前十分得脸。故此在林之孝夫妻上不了的时候,贾赦也放心将这事交给他们两口子办。“是!”赵丹家的利落的应了下来。贾母沉下了脸来,不过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吩咐一旁的丫头明天提醒她要早起。书兰低沉着头缩小自己存在感般的站在角落里,等着众人商量完明天去吊唁的事宜散去后,书兰才抬起了头来,奉着双眼通红的张夫人回了大房。许是自己爹死了,张夫人对吊唁一事倒是格外的上心,才刚刚进门了,就开始吩咐底下的人动起来。书兰对贾母撒了谎,这会儿为了圆谎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别人忙。“太太先用杯水吧。”书兰倒了一杯白开水呈给张夫人“紫雯霜华等人最是伶俐,太太不用亲力亲为只管吩咐她们就是了。”顿了顿又说道:“如今张老太爷去逝,您伤心是应该的,可也得冷静下来免得被人追了空子。”张夫人闻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厉声的问道:“你实在是知道些什么?”书兰摇摇头“小的不过是提醒太太一句而已,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沉迷于过去的哀伤中,反而会让别人有机可趁,到时候更大的悲剧便会接踵而至。您如今可得打起精神来,您可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张夫人上下的打量了书兰一下,见她并没有反常的神色才移开了视线,心里若有所思。***到底不是自家有人死了,即便是那人是张夫人的父亲是贾府的正经亲戚,可上下伤心的也只有大房的人,甚至于贾母和王夫人更是只去露面了两次就没去了。张夫人对此无可奈何,心里不敢对贾母不敬,但却更恨王夫人了。贾母敢如此做,那是因为她已经打听出来了,张老太爷的死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是正常的年纪到了死亡的,如今她也不用胆战心惊什么。再说她和张老太爷是同辈,年纪也大了,又是超一品的国公夫人,亲自去吊唁两次也算是大家亲戚一场,已经圆了脸面。可王夫人却是晚辈,哪怕就是因为大房的原因和张家不亲,可王夫人到底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按照世家大族的潜规则,这吊唁交情好的世交亲友至少的去四次。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一次,头七的时候一次,出殡的时候一次,别人正式闭门守孝之前还有一次。可王夫人就去了第一次和出殡的时候那一次,这实在是有些打张夫人的脸。知道的,嘴上说王夫人孝顺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婆婆,心里鄙视王夫人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不知道还以为张夫人在贾府地位不保了,不然贾母不来也就算了王夫人一个弟媳也敢不来。因此张夫人不由得对二房更加的厌恶起来。倒是张老太太城府足够的深,你来她就欢迎表示感谢,不来她也不阴沉着一张脸,只是眼底那闪过的一点点精光,似乎在告诉别人她内心有成算。因着张老太爷去逝的原因,贾琏的科举梦再一次的破灭了,他虽然不是张家人可却是外孙,按理得守孝半年的,正好错过科举,真是悲催。不过从长远的角度上讲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要是贾琏之后能在科举上有所作为也不会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说是张老太爷在背后使了力。反而是贾琏自己有些愤愤不平,虽然对此事无可奈何,但暗地里在心里还是会想着自己这外祖父死得真不是时候,好歹也等着自己科举考试完后在去逝呀!搞得他白准备了一场,伤不起!“琏儿不考这一科也是好的,趁着还有几年时间多学一些,到时候更有把握。”张夫人从贾琏屋子里出来后,自我安慰道。其实她心里又未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张老太爷可是大儒耶,在读书人里影响可不小。这会儿没了,自然有人会顶替他的位置,成为新一届读书人的偶像。时间是最伤人的,到时候谁会记得张老太爷了,又有谁会买他的脸面了。一旁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