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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得不正常,说不得真的是什么灵物。“师父,今日开张应该把咱的好菜都给做一遍,怎的只供两种菜呀?”对于苏誉规定一天只做两种菜的行为,小厨有些不解。苏誉看了一眼只有十六岁的小厨,叹了口气。心道,孩子,不是你师父我不想赚钱,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两个小厨都很机灵,不知道袁先生在哪里找来的,手艺也不错,但短时间的培训成效不大,要做苏记菜谱上的那些菜肴还需要些时日,目前主菜还是得苏誉一个人做,而且在没有冰箱的古代,海货存放也是个大问题。为了节省材料和体力,苏誉索性规定,每天只供两种高品级的菜肴,其他的菜例如烧烤、海鲜面、海鲜粥则不限量,还有“白灼大虾”这种只要煮一煮蘸酱油就行的菜,也是每日都有的。忙碌一整天,苏誉回到家里,盯着木床发呆,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习惯性地寻找被子上的毛团,通常它都会在正中间睡得四仰八叉,直到苏誉过来,才会施舍一般挪开一点点,一副“看你可怜赏你个位置”的大爷样。在这个惶恐未知的异时空,酱汁儿他来说,是个精神寄托,就这么突然被抢走,连个道别都没有……苏誉趴在床上蹭了蹭,想起早上的那个奇怪的男人,昭王的意思是那人会把猫带回皇室,难道是皇家的暗卫?那暗卫为什么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睡觉呢?“暗卫值夜班也挺辛苦的吧……”☆、第十四章生意“大皇兄,”昭王放下手中的鱿鱼干,笑着迎了上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皇上重返朝堂,我自然也就得空了。”来人穿着一身墨绿色常服,二十五岁上下,乃是牧王安弘濯。安弘浥暗自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好像皇上不上朝的时候他有多大功劳似的,面上还是乐呵呵地让他坐下。安弘濯也不坐,捻起一片鱿鱼干瞧了瞧,“皇弟最近得了不少好东西呀。”皇上归朝,恰好是及冠的日子,八方来朝,上供了不少稀奇物件,安弘浥仗着脸皮厚,前日家宴向自家兄长讨要了一堆好玩意儿。安弘浥掏了掏耳朵,这酸不拉几的话他这两天听得多了,只是这话从安弘濯的嘴里说出来倒是罕见,瞥了一眼牧王那比常人狭长的眼睛,太窄了看不出有没有眼红,“这是在东大街买的,尝个新鲜,皇兄若是喜欢,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几斤。”“听说东大街开了个海鲜小馆,卖的东西与别家很是不同,想必这就是那家做的吧?”安弘濯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皇兄日理万机的,还知道这些?”安弘浥心中打了个突,这货突然提及鲜满堂做什么?鲜满堂是他昭王的店,这在京城勋贵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苏誉的经营方式太特别,打从一开张就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稍一打听,得知幕后的大东家是昭王,那些个打着歪心思的人就消停了。这也是苏誉当初一定要找个靠山的原因,没有昭王这面大旗,凭他这个小虾米根本开不成酒馆。“近来京中都传遍了,说东大街开个鲜满堂,很是别致,我倒有心去尝个新鲜。”安弘濯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弘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鲜满堂因为座位太少,去了往往还要排号,但昭王作为大东家,在后院是有雅座的。“哈哈,皇兄想去,为弟的自然奉陪。”安弘浥笑得一脸诚恳。临近午时,东大街十分热闹。鲜满堂的旋转楼梯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两个王爷上到顶端,就见那圆顶亭下站了个白净的小二,手里拿着一叠小竹片,见两人上来便递上一个道:“两位客官,里面位置满了,在这儿用饭得排号,您要是不想等,可以选择外带。”安弘浥接过竹片,上面写了个“柒”字,意味着他的前面还有六桌人在等位。“那就等等吧。”安弘浥在门前的长板凳上坐了,招手让大皇兄也过去坐,丝毫没有开后门的意思。“您拿好嘞,过号重排。”小二熟练地提醒道。安弘濯见他这般作为,唇角挂起一抹冷笑。“后院地方太小,把我原本的雅座给拆了晒鱼干用。”安弘浥低声解释道,笑得一脸憨厚。前面有人等不及选了外带,没过多久就轮到了他俩。进得屋内,大堂里有两个传菜小二,穿着与门前那个一模一样的褐色短打,背后修了个圆滚滚的简笔画鱼。两间房的大堂三面开窗,没有窗的一面乃是一个长长的柜台,掌柜坐在柜台后面,笑盈盈道:“王爷您来了,吃点什么?”柜台上摆着个大木牌,上面写着今日的大菜是“蒜蓉开边虾”和“炭烧小黄鱼”,小菜菜谱则刻在柜台上,连价钱都刻了上去,十分详尽。“大菜各上一份,再来半斤白灼虾,一盘麻香鱼,一壶酸梅汤。”安弘浥点好菜,顺手把钱递给掌柜,这几个菜下来,花了近四百文钱。“好嘞,您请坐。”掌柜记好菜单,示意他们入座。“这儿的酸梅汤很是好喝,我每次一壶都不够喝。”两人坐下,小二就把酸梅汤和麻香鱼端了上来,安弘浥忍不住先喝了一杯。但凡开个饭馆,酒水都是最挣钱的,因为吃有些海鲜不能喝酒,为了安全苏誉只能放弃在鲜满堂卖酒的打算,但饮料还是可以卖的。用酸梅、冰糖、陈皮、桂圆熬制的酸梅汤,七文钱一杯,十八文一壶,很受欢迎,几乎每桌都会点。麻香鱼是个凉菜,乃是用花椒和秘制调料腌制的炸鱼条,上满淋了一层酱汁,入口麻香,回味悠长,吃得人舌头发麻还忍不住一吃再吃,也是这里的特色菜。苏誉每日都要做一大锅,随时盛出来淋上酱就能上桌。“这倒是个有趣的地方,想必皇上也会喜欢这里。”安弘濯意有所指地说。“唔……”安弘浥咽下口中的虾rou,又伸手剥下一个,“这里的酱油跟别处不同,虾rou只有沾了这个才好吃。”安弘濯在用饭期间问东问西,奈何安弘浥看见美味就什么都忘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还前言不搭后语,说着说着就开始夸这菜好吃,断了话题。用过饭,安弘濯以公事繁忙为由,跟安弘浥就地分开。安弘浥看着牧王下楼,慢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杯酸梅汤,这才起身往后厨走去。“王爷来了,怎的不在后院吃?”苏誉做完了中午的菜,正洗了手准备出门。“带了个混饭的,领到后面不好算账。”安弘浥挠了挠头道。苏誉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正要去王府找你,这个是酱汁儿喜欢的零嘴,劳烦王爷给带去。”安弘浥接过油纸包,顿了顿道:“皇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