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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此去经年,愿君安好。”他怔怔的看了许久许久,直至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意,才微微颤着双手,将那书信叠好装在信封里。信封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单的写了和离书三个字。未曾想临别了,他竟无法下笔写下那人的名字。傅霜怔愣着,又抬着手看了看自己的腕子,将那只白玉镯子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和离书旁边。他微微出神,小心的捏了捏那个镯子。物归原主。傅淼听闻傅霜回来了十分惊诧,便没有打招呼就过来寻自己的弟弟了。十分凑巧的看见了自己弟弟那封还未收进桌肚里的和离书。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取了那信件拿在手里,见着那三个字便满脸的不可置信。“小霜,你这是?”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昨日才聚在一起为傅霜过了生辰。明明昨日他俩还一副恩爱至深的模样,怎么今朝就?“到底怎么了?”傅霜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良久后才抬起脸看着他,泪水已经顺着脸颊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他无声的哭着,微张着唇,心里明明是极苦,嘴角却不自然的弯着些许弧度。又哭又笑的。傅淼看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霎时间被怔住了。他放下那封和离书,又扯着自己的袖子给傅霜抹泪。“别哭了别哭了。”他又揉头发又擦泪的,傅霜的脸都被他搓红了。傅霜轻轻地拍开他的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脸空白。“到底出什么事了。”傅霜摇摇头,一脸不想说的样子。“爹知道吗?”傅霜点点头。“和哥说说好吗?”傅霜咬着唇,半晌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要我说什么啊……”“凌雪寒有别人了?”傅淼突然高声质问道,横眉冷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傅霜赶紧摇了摇头,转而才淡淡的道,“只是我发觉,这赐婚,宠爱,温柔,都不该是我的。我只是把这些东西还回去而已。”“什么叫不是你的?”傅淼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有别人的意思吗?这小子真够可以的啊。”傅霜微微仰起了脸,露着一个虚弱的笑容,“皇上赐婚,是因为我长得像,将军……喜欢的人。仅此而已。”“你要说先来后到,晚到的人,难道不是我吗?”傅淼这才怔住了,觉着哪里不对劲,自己的弟弟怕是钻了牛角尖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问道,“那凌雪寒怎么想的。”傅霜摇摇头。“你没问?”傅霜又点点头。傅淼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傅霜的脑袋,“皇上赐婚是皇上的事。但感情的事是你和凌雪寒的,你钻什么牛角尖啊。”“可是他喜欢的从来不是我。”傅霜微微弯了弯唇角,明明想笑着的,却又带上了哭腔,“我为什么要偷着他对别人的喜欢。我不要。”“小霜…你…”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宸不知何时来了相府,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润无害云淡风轻的模样,随身带着他的药箱。只是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去。傅霜赶紧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傅淼皱着眉摸了一把自己傻弟弟的头发便出去了,只是在门前和叶宸点了点头。叶宸依旧是来为傅霜诊治,只是他来了相府倒是有些出乎傅霜的意料。他只是有点不懂叶宸对他的病怎么这么上心。叶宸看着他眉头轻皱的样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治不好傅小公子的病,我不太甘心罢了。”傅霜眨了眨眼,想起他小神医的名号,又愣愣的点点头。叶宸环顾了一下这间冷情的屋子,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那花没带上吗?”傅霜摇了摇头,他也是忘了这事。“香包带着了。”傅霜指了指桌子一角散着香味的小香包。“时间够了。倒也不影响。”叶宸随意的看了一眼那香包,又扫了一眼案桌上的另一角,那封和离书和那个白玉镯子。他看着那个镯子,眼神突然暗了几分,转而唇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叶宸又号了号傅霜的脉,轻轻摇了摇头。“傅小公子打算何时回别院?”傅霜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腕,“明天早上吧。”“雪寒同意让你走?”傅霜摇了摇头,“我自己的打算罢了。”叶宸轻笑了一声,又用单手捂着自己的嘴,似是在极力掩饰着某些情绪。他半晌才幽幽道,“就一封和离书,你怎么能确定凌雪寒会同意。照他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人,就是躲去了天涯海角,也会把你寻回来。”傅霜怔怔的,摇了摇头。“爹明日便会请奏皇上。”他温柔的眉眼此时安安静静的垂着,嗓音轻柔,“凌雪寒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如果他对我,真的还有一点点怜惜,就不会再来找我。”叶宸沉默着没有回应。隔日傅霜还在睡着就被若晴小心翼翼的叫醒了,说是雇好的马车已经等在相府门口了。他迷迷糊糊的起身由着人伺候着更衣出门。若晴依旧拾掇着昨日的行李,似是并未添置一物。丞相和傅淼也已经在门口等着傅霜了。“原本别院的仆人,爹已经让他们回去了。稍后我会进宫。”傅霜昨日依旧睡不安稳,早上又被喊醒,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呆愣愣的。安静的听着,时而点点头。“小霜,哥有空就去看你。”傅淼又呼噜了一把自己弟弟的脑袋,“别难受了。不开心的事忘了就忘了吧。”傅霜点了点头,见那车夫赶着马已经等了许久的样子,便让若晴先把行李放上去。转而他才想起案台上的和离书和玉镯。“哥。”傅霜一脸空白的看着傅淼,“我走后,你差人把那信和镯子,交到将军手里。那镯子,要小心些。”傅淼揉了揉他的头发,答道,“知道了。”傅棠霖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了傅霜。傅霜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傅霜走后,凌雪寒才舍下了一身的疲惫彻彻底底的睡了一觉。人清醒些后,他的思绪也清明了许多。这才回过味来,发觉这几日傅霜好些不大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傅小霜没有以前那么黏他了。为什么傅小霜要把玉坠和发带都摘了。又为什么傅小霜突然没由来的多了几分主动。他按了按眉心,好看极了的桃花眼扫过屋内,却发觉矮柜上盛放着一个白瓷花瓶。是他走之前并曾见过的。花瓶里插着花束,其他小花的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