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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白的大长腿!”趴在地上嘴里衔着草的席小钰当即发出感慨。那人慢条斯理地拎上裤子,边系裤带边转身,“光天化日之下扒我裤子,你是想被载入史册?”可当两人视线一对上,他系腰带的手一顿,裤子又掉了,“怎么又是你?”席小钰也悔不当初,她咬牙捶地,“傅蔚仁,你怎么又穿白衣服?”说话的同时她又偷瞄了几眼他的腿,“嗯,好腿。”傅蔚仁恢复面瘫脸,他不紧不慢的提上裤子,撂下一句话走人。“陛下不要污要优雅。”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根悄悄红了。没等席小钰懊恼一会,她的头上蒙山了一片阴影,她仰头对上他愠怒的视线,她咧开嘴讪讪地笑:“顾爱卿,听说下雨天和扒裤子更配哟。”下一秒,一只森白如雪的手伸到她面前,他也不吝啬,回以她一个不带温度的淡笑:“闹够了没。”她并未把手放到他手上,而是自己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泥泞,抬眼看他,然后笑了。“不劳你费心。”他们俩的冷嘲热讽一直持续到上了马车还未停止,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剑不相上下,可最终败下阵的还是席小钰。顾衍止懒懒靠在软垫上斜眼睨她,鄙夷道:“你扒男人裤子的手段那么娴熟,看来是经验老道。”席小钰也不示弱,不屑道,“是啊,就你这裤子我也是分分钟给扒下来。”他盯她一瞬,忽然笑了,凤眸微挑,温润暧昧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转。他双手合十,手肘搁在膝盖上,半晌,似笑非笑道:“那你来呀,我奉陪到底。”席小钰被他一激,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不扒吧,老脸拉不下来,扒吧,她还真做不到。人家妹子被汉子的污段子弄得一脸娇羞,这是正常现象。而在她的世界里,她一向是用污段子把汉子弄得一脸娇羞,现在她的一世英名却栽到顾衍止手里!她嘴巴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击他,最后她干脆不说话,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看他。顾衍止目光沉了沉,很久之后,他垂下眼眸,道:“到了齐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别乱跑。”他语尽闭目不再说话。马车内陷入沉寂,只有马蹄在雨中发出轻微嗒嗒声。这次齐国行并非顾衍止临时起意,他早在一月前就部署好一切,一开始席小钰死活不肯随他去齐国,她真的很不放心他们俩都走了,陈太狗会无法无天,直到顾衍止将易容成她样子的人带到她面前,她才勉强接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那个易容成她的人不止样貌声音都和她一模一样,就连神态也如出一辙。依照顾衍止的安排是让易容成她的人在皇宫假扮她,而他则是以大梁丞相的身份去参加齐国皇帝的大婚,至于她嘛,是他的...丫鬟。关于丫鬟这一点,她抗议无数次均无效。赶了几天路,终于到达齐国京城,穿过热闹的街市,马车在一座气派的大宅前停下。一名身穿锦袍华服的贵公子早早候在大门前,见马车来了,他立马迎了上去抱拳道。“顾兄大驾光临寒舍,裴某有失远迎。”她正要下马车,却被顾衍止一把拉住,他附耳小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丫鬟身份,来,唤我一声相爷听听。”“我才不。”她抵死不从。“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就快点。”他声音低低,湿热的呼吸洒在她耳上,弄得她面红耳赤。推又推不开,马车外面还有人等着,她只得屈服在他yin威之下。“相...相爷。”她羞愤欲死。尽管她声音小如蚊呐,光是这点程度就让顾衍止的嘴角止不住上扬。顾衍止先席小钰一步下了马车,他也客套抱拳:“裴兄莫客气,是顾某叨扰了。”随后他指了指从马车下来的席小钰,介绍道,“这是我的丫...”裴铮暧昧一笑,“我懂我懂。”他俩在齐国的这段时间都会暂住裴铮家中,裴铮为了顾衍止,还特地大摆筵席欢迎他。筵席设在屋内,只有裴铮的朋友和家属会出席。这场筵席充满了寒暄和虚情假意,席小钰心情不太好,随意喝了点小酒,也没吃菜,顾衍止忙着和齐国官场上那些人打交道也就没怎么管她,喝到一半,她觉得有点闷得慌,头有点晕乎乎的。是以她趁顾衍止没注意,悄悄溜出去,来到花园透透气。她有点小醉,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尾随而来。如果她知道这次齐国之行会让她的人生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宁愿永远变成猫,也不会来,可是没有如果。!第30章暗中爱恋(一)第30章:暗中爱恋(一)席小钰溜出去没一会,顾衍止便发现她不见了,询问了下人方得知她往花园方向去了,他眉心一皱,放下杯盏站起,礼貌性地对在座的各位笑了笑。“抱歉,在下有事,先行走开一下,你们继续喝。”裴铮也是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人,他察言观色道,“顾兄,需要我派人去找席小姐吗?”“无妨,我自己去。”顾衍止谢绝了他的好意,只身一人出去找她。那不让人省心的女人!走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她的醉意消了一点,正琢磨着回去找顾衍止,却可悲的发现自己迷路了,也没下人带路,她只能围着迷宫一样的花园转圈圈,她不禁有点气急败坏。“这裴铮也真是的,花园建这么大,比我的御花园还大,一看他就是个jian臣,和顾衍止一个死德行,骄奢yin逸!”她漫无目的走着,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有两个形容鬼祟侍卫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网正尾随席小钰身后,悄悄逼近她,他们见机会来了,一下子扑上去想用大网套住她,却不料她突然一个转身,他们扑了个空,差点栽倒在地。侍卫们刚稳住身形刚站稳却发现席小钰正双手环胸用考究的神情盯着他们,那眼神太过奇怪,直叫他们毛骨悚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