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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此刻她关注最多的竟是他受伤的手,她扭头想查看他伤的严不严重,却被他用鲜血淋淋的手指扣住下巴,强行迫使她看向他,措不及防撞进一双冰冷的墨色瞳眸,无边无际的黑,冰寒至极。下巴被他手指掐的生疼,她不由瞪他:“顾衍止,你还有完没完。”怕到极致,她倒是无所畏惧了。“在你成为我前未婚妻的那一刻。”顾衍止下颌微抬,嘴角轻扬,是暌违已久的似嘲非嘲弧度:“我和你注定没完没了。”席小钰想吐血:“无语!又旧事重提,我跟你说,别把我惹急了,我可是生起气来连自己都打的人!”她又忍不住望了望他那还汩汩流血的手,忧心道:“咱能不闹了吗?你的伤口需要快点处理。”顾衍止全然不在意,仿佛那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水,只是拿那双似浸染了墨汁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透亮也透冷。他不说话,毫无温柔可言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渍。席小钰被他耗得心数快用尽,陪着他默然许久,道:“从小到大,闯入我的世界,影响我的生活的人,从来都是你。”她湛亮明媚的凤眸迎上他灼人的目光,一字一顿强调道:“我没有招惹过你。”“你的存在就是在招惹我。”他神情寥寥。她无奈道:“我从未得罪过你,顾衍止。”我比谁都清楚,但你没有选择余地,他眸色变得更深,他回,“那我得罪你好了。”“顾....”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改用手扣住她后脑勺,拉向自己,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话。他的吻,并不像闻人翊那般温柔。霸道的、强势的、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所有知觉。她试过反抗,想极力推拒他疯狂入侵的唇舌,反被他更贪婪的吮尝她口中的馨甜。他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脸,她的嘴里全是名为顾衍止的味道。他啃着她柔嫩的唇,吮吸她甜润的舌尖,将多年来的苦苦压抑全发泄到这个粗暴的热吻中。在他后背捶打的小手渐渐无力垂下,她美眸微瞠,整个人像是被巨浪抛向了天空,迷失在那温软而滑腻的唇齿间。感觉到她的顺从,他吻得更深,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一般。有力的臂膀紧紧圈绕住她,而后她被他按在墙上往死里亲,两人的身体挨得没有一丝缝隙。“亲够了没有,老娘嘴麻了。”席小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两人唇齿间逸出,她默默迎风流泪。一吻这才方休,顾衍止结束的意犹未尽,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染了绮靡的双眸因她的下一句话恢复平静。她说,“果然是老处男,这么饥渴。”他就不该低估她的下限!他回,“是啊,饥不择食,连老处女都不放过。”她就不该和毒舌男斗嘴!屋外还在滴滴答答下着雨,刚刚缓和一点的气氛又被席小钰破坏了,跌至冰点。她摊手,一副谈判的架势:“抱也抱了,亲也给你亲了,我们现在算是银货两讫了吧?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记恨我以前甩掉你的事了。以后我们以君臣关系好好合作吧。”顾衍止稍稍缓和一点的眉眼,刹那就更冷了,他后退一步,整个人蒙在阴影里。“好一个君臣关系。”他嘴角又挂起了许久没看见的三分嘲弄三分冷的欠扁阴笑,他缓缓道:“那么,陛下,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你做你的君,我做我的臣。”席小钰整个脸瞬间垮了,她想做出挽留,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理亏,她几经张口,都无法厚着脸皮求他了,眼睁睁任由他负气离开。顾衍止走后,躲在门后偷窥的三狗腿才敢进来,沈宴一进来就吵吵嚷嚷说:“陛下,你太让臣失望了,眼看着丞相壁咚你,强吻你,然后臣就能观赏接下来免费的活春宫了,结果呢,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臣看这个!”席小钰:.....小喜子围着席小钰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注孤生!”傅蔚仁扑克脸记下:“大梁皇帝难得把持住兽/欲,全国人民发来贺电。”席小钰哭丧着脸向三人求助:“顾衍止不肯辅佐朕了,朕该怎么办....”三人异口同声:“这次你的确做的太过分了,我们也看不下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又是第二天早朝。从昨天到上早朝的前一刻,席小钰都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她的灵感在她屁股刚沾上龙椅的时候实现了,只见从清一色的玄色官服中走出一位身着圆领窄袖黑锻官服的人出列。是为首的一品大臣,顾衍止。他与她,遥遥相望,她眼中的他,身姿挺拔,束起的玉冠下是一张瓷白的脸孔,黑眼睛,一汪沉怒。他说起话来,是该死的谦恭,该死的君臣之别。他低头抱拳:“皇上,微臣有本启奏。”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早朝中这样称呼她。那么亲疏有别。她亦端着疏离,回:“顾爱卿有话尽管说。”实则,她心里难受极了。顾衍止抬头看她,再抱拳:“微臣以为,皇上乃国之根本,大梁以孝义方针治国已久。而皇上至今二十有六,尚未立皇夫,更无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孝又何来义。如此大梁根基便是地动山摇。”他顿了一下,深深拜服:“微臣恳请陛下广纳秀男,充盈后宫,择选皇夫最佳人选!”隔了九层高阶,她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看到昏暗光线下,他忽明忽灭的眼。主子表态了,做小弟的自然力挺,所有丞相党全都拜服说了一遍和顾衍止一样的话。就连向来和顾衍止政见不和的死敌陈太狗一党也学着他们逼席小钰娶皇夫生孩子。陈太狗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衍止,像是在说:哟,你小子终于弃暗投明了,来叔叔怀抱,咱们一块儿欺负狗皇帝玩哟~席小钰的心狠狠往下沉,呵,如果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