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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那斯,任何问题都会不顾颜面地问出口。“你们去哪?”卓承兴在屋子里吃着宋瑜那份蛇rou,透过木窗,见两道火把的光往远处走去,急急跳了起来。“去洗澡,”宋瑜回头,眉目见带着戏谑的笑,“你要跟来吗?”卓承兴看看宋瑜,目光又转向他边上那个纤细的人影,一时竟是不知说去还是不去。洗澡,谁洗,还是一起?瑜公子终于要将魔爪伸向女子了?卓承兴看着乖巧地站在宋瑜边上的人,不是刚刚还叫他登徒子,如今倒是不在意了。瑜公子不愧是名扬上京瑜公子。说了句无福消受,别走太远,卓承兴便缩回屋里继续吃他的rou。侧屋里有干净的棉巾,皂角,江余今日一身狼狈,确实想要洗洗早些歇息,而宋瑜态度突然的缓和,让太有些受宠若惊,虽说要换一个地儿,他到底也没拒绝。他的衣物都是春季轻薄的衣料,这么一会也基本干透了,应宋瑜要求,也收好带上。跟着宋瑜顺着屋子边上水流的方向往上走了没一会,他们便到了一处更大的水潭边上。“公子,你对这儿似乎很熟悉。”“确实还算熟悉。”江余在林子边缘捡了几块木条,又在水潭边缘起了一堆火照明。原本以为宋瑜说的洗洗,只是单纯的洗漱擦个身的江余在看的他脱了上身衣服,准备脱裤子时,有些惊讶,急忙叫道:“等等,等等!”宋瑜挑眉看他。“公子,你莫不是要下水?”宋瑜理所当然地说道:“不下水如何洗?”“山中寒凉,下水恐怕不妥吧。”江余提醒道。“没什么不妥的。”宋瑜不以为然,也不顾江余站在一边,异常坦然地脱完全身衣物,在江余目瞪口呆之下,往水中走去。火光明亮,宋瑜又坦荡地很,站在一侧的江余该看的不该看都看了个清楚明白,抱着衣物蹲在岸上看着被月华照的泛着光芒的水面慢慢没过宋瑜修长的双腿,健硕的腰,宽厚的胸膛。明明穿着衣物时,看着高挑却不怎么健硕,脱了衣物倒是让江余被一种只有爷们才有的阳刚之气迎面熏了个透。若不是宋瑜眉心那颗孕痣还在,江余会以为自己认错了性别。哥儿该是纤细的,温软的,比女子英气又比男子温润,宋瑜这般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便没有一处缺了男子气概,当然,也包括那一处,这是实在跟江余印象中的哥儿区别太大。江余扶着额头觉着自己的脑中的小世界再一次受到了冲击。没等江余缓过神来,潭中突然哗啦一声响起拍水声。原本站在水潭中间的宋瑜不知为何,竟似站立不稳一般,往水中倒去,而这一倒下竟是再没有冒头。江余一惊,莫不是喝多了?这个水潭比木屋边上那个要大不少,方才宋瑜下水走到中间时,水深也不过到他的肩头。江余内敛,除了溺水那一次,也从未光天化日下过水,当然也不知这种水深跟河里溺水之间有何区别“公子,公子?”“宋瑜!”喊了几声却未得到回应,江余扔下抱在手中的衣物,赶紧下了水。“宋公子,宋公子。”“你别吓我。”直到潭水没过肩膀,江余再不敢往前。溺水的恐慌记忆犹新,他着实没有勇气再往深出迈步。当江余慌张地准备回去找卓承兴时,潭水一荡,宋瑜突然在他不远处冒了头。慢慢站直身体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江余,诧异道:“你怎么这副样子就下水了?”见到人没事,江余还来不急生气,提着那口气一松,腿一软倒是往水里倒去。慌张地挣扎了两下也没站稳,最后还是宋瑜将人给捞了起来。这一下江余原本唯一干燥的发顶又湿了个透。江余像个无尾熊似的整个人攀在宋瑜的身上,大抵是宋瑜这根浮木实在可靠,潭水也确实不深,江余放下心来,这便有了生气的空档了。那股怒气犹如完全无法控制一般,让江余第一次冲着宋瑜这个救命恩人吼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差劲,嬉耍我很有趣?”刚刚有多担心,此时便有多生气。不关江余这个人性子如何,认识的人突然在自己面前生死不知,只要有些良心的人,便都会担忧。这么不客气的对宋瑜说话的人,宋瑜还真没碰到过,并且这人此时还挂在他身上。“我并未嬉耍与你。”宋瑜面色不虞地说道。“那为何我喊你你不应声,为何这么长时间也不冒头。”江余有些失控继续吼道。一天之内经历了生生死死,奇异的移行换地,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他也才十五岁,委屈,害怕,绝望,无所适从,全部压在心里。此时被突然引发出来,江余变有些失控。宋瑜看着一双眼睛泛红,身子似乎还在发抖的少年,叹了口气,缓下脸色哄道:“我方才在凫水,确实未曾听见你喊我。”看江余似乎不信,宋瑜难得耐心解释道:“我一时没站稳,倒下时憋了口气,索性顺势在水底游了一圈,确实未听见声音。”宋瑜一边安抚地拍着江余的背,接着问道:“我倒下时,你可听到我呼救?”江余一愣:“未曾。”宋瑜又道:“这潭水如此浅,不过到我肩膀,我若以这种方式嬉耍与你,你这是认为自己太傻,还是我太傻。”大概是宋瑜语气温柔舒缓,看着江余的眼神也不再严厉,反而带着难得的温和包容,江余慢慢冷静下来。这么一说也确实,若是嬉耍不成,如此行为,宋瑜自己倒像个傻子了。江余张了张嘴,最后转开目光不敢与宋瑜对视,闷闷道:“你在拐着弯骂我傻。”感觉少年的身体冷静了下来,宋瑜弯了弯嘴角,“嗯,傻的还挺招人喜欢。”第7章宋瑜调情之语说的自然,倒也没有旁的心思,不过心里觉得如小动物般的少年看着挺讨人喜欢,至少是讨他这个老人家喜欢。这要是在别有用心的人面前必会联想到旁的,到了江余这儿,倒是成了宋瑜安抚他的话。也不知是因为宋瑜难得舒缓的态度还是旁的什么,江余冷静的很快,而一镇静下来,事情到底如何他便也懒得再多想,如今是他有求于人,再多纠缠并无意义。此时江余身上也只留一件宋瑜白日给他的外衫,此时也全部湿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春衫布料与浑身赤果的宋瑜贴在一起,江余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宋瑜身上不似哥儿般坚硬的皮肤以及从皮肤散发出的温暖的气息。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