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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脂粉味儿,我快要吐了,阿挽莫不是故意考验我,遂才睁眼说瞎话,明明呛鼻难受的怪味儿。”实在是拿他无法,慕挽歌叹了口气,“你想如何?”洛辰脩便等着她这句话,立即道,“回府,我想回府。”慕挽歌一言不发,起身要走,洛辰脩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巴巴望着她。醉酒的他更像个任性不讲理的孩童,这般盯着她,眼底满是委屈,与他平时冷峻的模样大相径庭,像换了个人似的。慕挽歌心一软,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不是想回去么,你还等什么,舍不得此处呛鼻的脂粉味儿啊?”“哦。”洛辰脩勾唇笑了,也站起身,抓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挪,牵住她。“小七与琤儿也该回府了,多半还等着我们回去一同用晚膳呢,我们快些回去。”慕挽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倒是不知他何时变得这样的善解人意了,十足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她笑嗤一声。“虚情假意。”丝毫不给他留颜面,一语戳穿他的真面目,分明拿小七与琤儿做借口,想早些离开胭脂楼罢了。这厮装模作样的本事略欠火候,不过是故意在她面前耍弄罢了,他是如此了解她,吃定她了。洛辰脩反而愉悦笑了,大方承认,“知我者,阿挽也,我无处遁形。”对他这样毫无水准的恭维,慕挽歌嗤之以鼻,佯怒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外走。洛辰脩摇头失笑,踩着深浅不一的步子跟上去,到房门口时,拒绝了墨隐的搀扶,摇摇晃晃却还要大步走,终于在楼梯口时追上了慕挽歌。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放了。“阿挽,我醉了,你若不扶我,我多半会滚下楼。”慕挽歌虽一脸嫌弃,却未再甩开他的手,不着痕迹微顿一步,与他并肩,而他顺势靠过来紧挨着她。灵璧与墨隐在后,望着相携下楼的两位主子,俱是会心一笑。墨隐感慨,“爷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一路走来,实为不易。”灵璧笑而不语,宸王如何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在意主子是否过得好。眼见为实,相较之下,主子明显更在意宸王多一些,而对风少主并无别样情愫。墨隐与灵璧跟在身后,也不上前搀扶,慕挽歌扶着洛辰脩,在他无意识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时哼道,“我肩上有伤,你莫要装死。”一句话激得洛辰脩瞬间清醒了不少,又直了直身子,与她拉开些距离,醉意上头的他话也多了起来。“阿挽,你疼不疼?”“你不说话,定是很疼的……”“回去我给你换药。”慕挽歌不欲搭理他,抓紧他乱动的手,他望着两人相牵的手痴痴笑了。“阿挽的手真好看。”“……”大晚上能瞧清手好看才是见鬼了!将要跨出胭脂楼的门,仍旧未得到回应,洛辰脩以余光扫向楼上,不用细看也知廊前伫立的男子是何人。眼眸微动,洛辰脩停步,不走了。慕挽歌往前走一步,又被扯了回来,她颇为无奈,“你又怎么了?”借酒装疯,他还没完没了了。洛辰脩站定,冷冷吩咐了一声,“墨隐,你们转过身去,不许回头。”墨隐利落转身,拽了一把傻眼的灵璧。待墨隐与灵璧背过身后,洛辰脩倾身抱住慕挽歌,用只有两人听的清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阿挽,我赢了,你给我个奖赏如何?”“嗯?”慕挽歌不解,他讨要奖赏?正欲询问,便又听他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阿挽欠我一个吻。”“……”无比幼稚的行径,发生在他身上甚是有些不可思议,可竟毫无违和感,似乎他所做的一切皆理直气壮,而她狠不下心拒绝。每回皆打算与他讲道理,可对上他的眼后便再也说不出口了,脑中一幕幕皆是关于他的,梦境中的他。此时被他抱在怀中,慕挽歌好气又好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听到他的闷哼后又松了手,无奈妥协了。“是否奖赏一吻后你便会安分?”洛辰脩应了一声,慕挽歌听得并不真切,但他确实松手了,闭眼指指他自个儿的唇。此时胭脂楼里热闹得很,人来人往的,不少人注视着他们,慕挽歌抚了抚额,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一触即离。然而,这一举动令堂中寂静了一瞬,不知是谁扬声喝彩,随即满堂鼓掌喝彩。慕挽歌只觉得脸更热了,一把拽着洛辰脩,大步往外走。“灵璧,速速跟上。”扔出一句话,她逃跑似的拖着洛辰脩跑。墨隐与灵璧是在听到喝彩声时回头的,只瞧见两位主子离去的背影,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灵璧有些尴尬,墨隐却乐呵呵的。楼上伫立廊前的风辞自嘲笑了笑,失落转身回屋。曾有一少女杵着下巴笑看他,夸赞,“风辞,你抚琴时的模样百看不厌。”这一夜,胭脂楼风少主的琴音一夜未歇,十指被琴弦割破,染红了古琴,可他仿若未觉,不知疲倦。这件事,翌日一早便传入洛辰脩耳中了,听完后,他摆手挥退来禀的护卫,愉悦勾唇,再回到屋中,在床前站定凝视尚在熟睡中的绝美女子片刻,而后再躺回她身侧,将她揽入怀。第65章原本睡得正香的慕挽歌被他这么一折腾醒了过来,眯眼瞧了一眼,蒙蒙睡意仍旧未散,复又闭上眼,只是被他固在怀里的姿势不太舒坦,她眼也不睁,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黛眉轻蹙。“我压到伤口了……”她不满地嘟囔一声,一股无名火无端自心底腾起,锦被下的脚狠狠踹他的腿弯。她起床气本不大,但此时火气不小,原因无他,某人太能折腾了,昨夜折腾到大半夜才肯睡下,非要拽着她与他同塌而眠,这大清早的又扰醒她。着实可恨!“扰人清梦,堪比挖祖坟还缺德!”慕挽歌又踹了他一脚,气呼呼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朝里侧挪了一些,平躺着。伤在肩窝,侧躺着睡极有些疼,平躺是最佳姿势。被嫌弃了的某王爷很是郁闷,可他不敢如何,侧身凝望她许久,又小心翼翼伸出手,还未触碰到,慕挽歌便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他。“洛辰脩,你到底睡不睡,不睡便滚出去,老娘没力气陪你瞎折腾了,你就不能安分些么。”洛辰脩探出去的手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落下,横在她腹部,轻轻搂住纤腰,朝她挪近,便这样侧身拥着她。“稍后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