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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脩,正巧他也看着她,她无辜摊手,无情拒绝了楚香寒的恳求。“师兄莫不是忘了我的秉性,我可比知阑还记仇呢,你伤我夫君一事暂且不提,光凭你坑我千两银子一事,你便不要厚着脸皮再来与我提同门之谊了。”楚香寒不禁愣住,细细打量她,似乎欲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玩笑之意,可他失望了,她虽在笑,却无半分玩笑之意。她真记仇了。“师妹,他这不还没死,此刻安然无恙坐在此处,你莫要这般记仇,到底我也未下死手不是,让师弟出马,其实只是试探一下罢了,谁知他外强中干,那样不中用,被师弟伤了。”楚香寒试图讲道理,无奈失笑。慕挽歌油盐不进,洛辰脩露出鄙夷不耐之色,却仍旧一言不发。他等着他的阿挽给他报仇呢。慕挽歌先给昏睡的七公主诊过脉后,确定她无恙后,她才给洛辰脩看。却如洛辰脩所言,他只是撞到头了,身上无别的伤。慕挽歌懒得搭理楚香寒,再拨开洛辰脩的头发,瞧了瞧他后脑处的鼓包,遂拿了散瘀药膏出来,动作轻柔给他搽药。“疼不疼?”她柔声问。洛辰脩勾唇,温声应道,“疼。”果然,她又的动作更温柔。被无视了的楚香寒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他是头一回见慕挽歌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而洛辰脩在他眼中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轻轻撞了一下而已,难不成比在战场上挨刀还疼?“矫情!”这么想着,无意识便说出口了,话方出口,楚香寒自个儿先愣住了。待两人相似的冷漠目光同时朝他看来时,他又恢复如常,再端起茶盏,优雅饮茶,仿佛什么事也未发生过。慕挽歌忽然摇了摇头,又低头,轻轻给洛辰脩揉着头,漫不经心道,“方才我似是听知阑说他的大黄撒尿时他接了一些,顺道给师兄驱驱邪,想来师兄喝的茶别有一番滋味,才会这般陶醉。”闻言,楚香寒惊恐睁大眼,一下子便吐了。“呕……”洛辰脩起先也是微怔,见楚香寒反应如此之大,顿时也乐了,仰头看慕挽歌,瞧见她得逞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果然,看在楚香寒是她师兄的面上不予计较,根本不存在的。她整起人来,六亲不认。慕挽歌亦对洛辰脩笑了笑,收了手,慢悠悠走到楚香寒身边,伸手摘下茶壶盖,啧啧道,“这味道确实很独特,不愧是知阑的爱犬,连尿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想来驱邪之效定然是不错的。”“呕……呕……”她越说,楚香寒越发干呕得厉害,脸都白了,边呕边摆手求饶。“呕……师妹别、别说了……”“呕……”实在是受不了了,楚香寒起身奔了出去。慕挽歌并未就此作罢,扬声道,“师兄,大黄就在墙角哦,你顺道问候一下。”楚香寒一走,屋中便无碍眼之人了,洛辰脩低笑出声,朝慕挽歌伸手。“阿挽,过来。”慕挽歌将茶壶盖盖上,朝他走去,方走到他面前,他一伸手将她拽过去,坐在他腿上。“那茶里真有狗尿么?”他笑问。慕挽歌摇头,笑道,“没有,来者是客,知阑也许想这样做,但沈夫人可不会让他做这等事,我胡诌的,师兄他对衣食讲究得很,诓他茶水里有狗尿,此后他怕是夜夜要做噩梦了,瞧见茶水便要吐上一番。”“阿挽这是为我报仇呢。”他收紧手臂,更加抱紧了她,凑过去要吻她。慕挽歌并未闪躲,直勾勾盯着他。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就要贴在一起了,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嗯……”躺在床上的七公主呢喃一声,尚未睁眼,身子动了动。被打搅的两人皆怔了怔,而后同时看向床榻。七公主将要醒了。慕挽歌拨开固在腰间的大手,起身走向床榻。七公主幽幽睁眼,偏头便瞧见站在面前的慕挽歌,神情迷茫。“小七,可有好些了?”慕挽歌在床沿坐下,轻声问她。听到声音的七公主总算有了清明的意识,霎时间,双眼濛上一层水雾,哑声唤,“嫂嫂……”七公主朝伸手,慕挽歌亦伸手握住,察觉七公主颤抖,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没事了,莫怕。”“哥哥他……”再度开口,七公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泣不成声。“呜呜……”慕挽歌轻叹一声,未再出声,扭头看向洛辰脩,示意他自个儿来解决。洛辰脩起身走过来,慕挽歌让开了位置,要松手时,七公主抽泣着紧紧攥着不撒手,忽然瞧见床前墨发披散,衣衫褴褛却不显狼狈的兄长,七公主立时便松手,一骨碌翻起身,扑进他怀里。“哥……呜呜……”“小七好害怕……”七公主紧紧抱着洛辰脩,在他怀里放肆哭出声来,委屈极了,害怕是有的。“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洛辰脩并不擅长安慰人,即便此刻怀中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是他亲meimei,他也只轻轻拍她的背,并无过多的安抚之言。一旁的慕挽歌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兄妹俩。自小在宫中长大,连轻轻的磕磕碰碰也少有的公主,这一出宫便差点儿丢了性命,确实笑得够呛,这小丫头怕是有好一阵要做噩梦了。傍晚时分,皇帝亲派的侍卫队来到沈家庄外,迎接宸王与七公主。秦慕琤拉着慕挽歌的手,又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的洛辰脩,他小声问慕挽歌,“师姐,姐夫与公主jiejie要回宫了么?”慕挽歌摸摸他的头,摇了摇头,并未回答。站在他们身后的沈知阑一脸不舍,扯了扯沈夫人的衣袖,示意她挽留一下,沈夫人亦只是摇了摇头。洛辰脩转身与沈庄主告辞。“沈庄主,今日多谢了,搭救之情,来日必报,日后若有事,可随时差人到将军府。”沈庄主人到中年,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自懂得圆滑出事,恭敬应道,“王爷言重了,王妃与犬子同出一师门,且自幼相识,而王妃于沈家有恩,今日之事之事举手之劳罢了,无足挂齿的。”洛辰脩拱手,“本王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王爷慢走。”沈庄主亦拱手应道。洛辰脩扬了扬手,侍卫先将仍在昏迷中的扶风与非言抬上马车,灵璧扶着虚弱的非语上了另一辆马车,七公主也在马车里。墨隐先将秦慕琤抱上马,待洛辰脩与慕挽歌各自上马后,墨隐才翻身上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