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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辞在楚香寒先开口,问,“你是说毒王有可能早已潜藏在城中,伺机而动,今日本是他下毒的最佳时机?”慕挽歌笑了笑,拍拍已经呆愣的楚香寒,摇头叹道,“师兄啊,以前你的那些聪明劲儿哪去了?你瞧瞧风辞,这才是真聪明,居安思危不说,我一点就通。”被夸赞了的风辞:“……”她这是隐晦说他城府深,心机重才对,相识数年,他何时得到过她的一句夸赞。楚香寒回神,心绪更加复杂了。她话中有话,但其意易懂,九皇子与洛王曾是同谋,九皇子顺利出逃,必然是有洛王暗中相助,那么洛王岂会对赫连溟的阴谋一无所知。楚香寒觉得慕挽歌方才之言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讽刺,他是洛王的亲生儿子,身处云水城,洛王明知云水城所有人皆可能命丧毒王之手,包括他。虎毒不食子,可洛王的所作所为比虎还毒,为了权势,唯一的儿子也肯舍弃。有这样一个父亲,慕挽歌觉得楚香寒很可怜。风辞向来冷淡惯了,也不想多管闲事,亲眼见慕挽歌运筹帷幄,他也放心了,此间事了,他该启程回京了。“我今日便启程回京了,你、你们好生保重。”风辞与慕挽歌道别。“一路保重。”慕挽歌微笑点了点头,在风辞走了两步时又出声叫住他。“风辞。”风辞回头,安静等着她的下文。慕挽歌轻笑,“照顾好小七。”她听洛辰脩说了,七公主一直留在将军府,并未回宫。风辞垂眸转身,复又朝外走,淡淡应声,“我会的,你保重。”平淡的一句话,却是比千斤重的承诺。既应了她,他定会做到。风辞走后,楚香寒也离开了,没说要去何处,但慕挽歌深知楚香寒的性子,他不会再回洛王身边了。屋中只余她一人,慕挽歌将房门关上,走到屏风后将戎装换下,此时洛辰脩推门进来,不见她,遂出声唤。“阿挽?”屏风后穿衣的慕挽歌动作微顿,而后应声。“我在换衣裳。”已朝屋里走了两步的洛辰脩立即回身将房门关上,大步朝屏风的方向走去,听到脚步声的慕挽歌低声喝止。“你莫要过来!”第101章洛辰脩似乎将她的喝止听进去了,未再听到脚步声,方解下笨重戎装,只着一件小衣慕挽歌站在屏风后暗自舒了一口气,并未多想,拿起面前凳子上放着的铜镜,举高至过肩,从镜中查看后肩上的伤。铜镜中映出的伤处,隐隐发黑,但由于镜面模糊的缘故,瞧着不是很吓人。但她很清楚,此番是着了毒王的道了,但也庆幸她及时发觉有人暗中跟踪他们,不着痕迹替洛辰脩挡了暗处射向他的毒针。毒王用何种毒,她暂时不清楚,但好在她自小尝过百毒,师父又时常叫她药浴,久而久之,也算是百毒不侵了,先前为洛辰脩治伤时又服下‘勾魂’以至于一般的毒对她并不起作用。毒王的毒显然没那么简单,可种在她身上与种在洛辰脩身上是不一样的。唉,此事暂时不能被洛辰脩知晓,若是他知晓了,以他事事以她为先的性子,多半会搁置眼前这些事,急着为她解毒。这或许便是赫连溟与靳郁风的后招,若洛辰脩死了,那么这云水城便无主帅守着,即便有慕家军在,可无主的雄师终究是一盘散沙。她替洛辰脩挡了,只要不让洛辰脩知晓此事,不出三日,赫连溟与靳郁风必会失势,而洛辰脩则无需耗费一兵一卒压制住狄国。屋子里安静得出奇,慕挽歌放下手中的镜子,正欲伸手拿挂在屏风上的里衣时,惊觉不对,扭头看去,吓了一跳。“你……”洛辰脩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瞧他难看至极的面色便知他已看到她的后肩。毒针入体,伤口几不可见,但白皙的肌肤上巴掌大的黑块甚是刺眼。慕挽歌欲转身,一只大手压住了她完好的那边肩膀,不让她动。“阿挽,你说,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暗哑,夹杂着克制的怒火。慕挽歌扭头,见他另一只手欲触碰她的伤处,赶忙转身,将他的手挥开,“莫碰,有毒。”言毕,她一把抓过屏风上的里衣快速穿上,遮住春光。洛辰脩面色黑沉,极力忍着,眸中汹涌的暗色显示他此时已在暴发的边缘。他咬紧了牙,一言不发盯着她。系好衣带,慕挽歌抬眼一笑,主动伸手执起他的手,柔声道,“无妨的,区区小毒能耐我何,你莫要如此吓人。”她的安抚反倒令洛辰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咬牙切齿道,“两个时辰前,在东城门外的林子里,你忽然推开我,躲过两根毒针,其实有三根,有一根被你挡了去。”她推开他躲过了毒针,他也担心她是否受伤,问她时,她含笑摇头说没有受伤,原来是骗他的。慕挽歌并未否认,只淡淡道,“不妨事,待赫连溟的事解决了,你空出手来,运功替我将毒针逼出便可。”“那些事不要紧,我立刻运功为你将毒针逼出。”洛辰脩的语气不容反驳,扶住她的肩,微微使力便将她按了坐在地上。被迫席地而坐的慕挽歌:“……”洛辰脩盘腿坐在她身后,慕挽歌知晓劝不住他,只好将方穿好的里衣褪下。整个后背展露在他眼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巴掌大的一黑块在白皙的裸背上,刺痛了他的眼。慕挽歌背对着他,瞧不见他的神情,轻声解释,“毒针入体时我便自行封了几处大xue,暂时压住毒性,毒针暂不会乱窜,乌黑之处便是毒针游离的范围。”“嗯。”洛辰脩应了一声,双臂抬起,运功于掌,由下往上移,隔空为她逼出后肩处的毒针。逼出毒针并不难,不肖片刻,乌黑的肌肤处便拱起一处,他猛地发力,毒针破肤而出,他随手一挥,那细小的毒针钉在了一旁的桌腿上,洛辰脩松了一口气,收了功。霎时间,针眼处冒出黑血,洛辰脩眼一眯,欲再运功,满头细汗,面色苍白的慕挽歌虚弱开口了。“此毒霸道,运功也逼不出的……需、需解药,我自个儿能配解药,你收手,莫要过度损耗功力……”洛辰脩稍有迟疑,快速起身,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想为她擦拭自伤口处流出的黑血,却见那血滴如同结冰似的凝固了。“阿挽……”慕挽歌站起身,将里衣穿上才转过身与他面对,勾起虚弱的一抹笑,在他伸手来扶时顺势依偎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