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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后退,可是效果甚微,如何也躲不开无才的剑气范围。无才眼中装满了疯狂,面目再也没有往日的俊朗,有的只是狰狞。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上虚手掐剑诀,无才剑再次止住,“无才,不要,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一个。”无才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一直是他的目标,只要上虚只有他一个,一直在一起那还杀这个女子做什么?他缓缓放下剑,突然醒悟过来,手中的无才剑几乎失控,“你骗我,你为了她支开我,现在又要为了她骗我。”无才手抖的厉害,“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有这次不行。”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最强的神通,狠狠一剑刺去,宝剑刺进身体,血顺着细长的剑身流出,无才瞪大了眼,“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挡过来?”无才剑杀的坏人太多太多,他们的不甘,怨气,统统凝聚在上面,煞气入体才是致命的打击,无才手忙脚乱的将无才剑拔出,脱下衣物捂住上虚肚腹的伤口,血透过衣物流出来,滴在艳丽的花朵上,脆弱的花朵承受不住重量,血又从花瓣上滚落,砸在地上,地上很快积满了血洼。上虚眼前阵阵发黑,终于一个站不稳向后倒去,无才接住他的身体,将他横向躺在地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上。上战场杀敌他没有乱过,九死一生他也没有乱过,唯有这一刻心慌意乱,“主人……”“别怕。”上虚额头出汗,手指颤抖,却还是努力握紧无才的手,“去叫应长老来。”应长老是无双宗炼丹宗师,万年前,七宗本是一家,域名无双宗,分堂的剑堂也就是如今的剑门,丹鼎宗就是以前的丹堂。应长老就是丹堂的堂主,无才一时慌乱,竟然乱了分寸,不晓得如何作为,他愣愣的点头,“好,我去,我去。”他慌乱的抬头,突然发现穆可心还在,她还是有些怕无才,不过她更在乎上虚的安危,“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好他。”她匆匆忙忙跑了,无才没有管,他又慌乱的抱起上虚,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几分冷静,“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陪葬。”他将上虚搂的更紧,就那么安静的坐着,面容安详,“好久没有这么和你一起看风景了,你总是被世事所缠,今日被长老叫走,明日被掌教叫走,平日里也有一群师兄师弟围着你,不知不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我每日盼着你能来找我,从天亮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费劲心思把我支开。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女子,不懂柔情似水,所以你不喜欢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最怕你讨厌我,我可以不要亲人,不要朋友,唯独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你不在了,我存在也没有了意义,别死好不好?”上虚意识有些模糊,他只模模糊糊听到无才的声音,似从天边传过来一样,带着回应,给他最后的支持。“好……”说完这个字,他终于抵挡不住黑暗,意识陷入昏迷。长老们终于来了,急急忙忙将一颗颗珍惜的丹药喂给上虚,上虚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心跳也稳了几分,脉搏了也正常了。穆可心有长老们撑腰,胆子便大了几分,把来龙去脉说清楚,顿时将矛头直向无才。长老大喝,“无才,你可知罪?”“知罪。”无才坐在草地上,目光紧紧盯着上虚惨白的脸,如果不是他,上虚也不会受伤。长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耐心的为他解释,“上虚暂时没有危险,不过你,你身负煞气,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失控,恐怕还会再伤到他,依我看,不如去洗心剑阁养两天。”“好。”无才主动站起来,配合的跟在另一个长老身后,只有在上虚的身体被人抬走的时候才顿了一下。洗心剑阁说的好听点叫洗心,说的不好听就是专门关押离经叛道的剑灵。他从来没去过,以前的上虚虽说嘴上一直抱怨他不是女人,却从来没找过女人,现在的上虚突然支开他去找女人,他接受不了,他怕,他担心上虚不要他,恰好积累已久的煞气趁虚而入,所以他才会被煞气控制,失手伤了上虚。洗心阁内四面无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无数把剑插在地面,麦穗随着呼呼的风摇摆,碰撞的声音像极了哭泣。这里的剑有被主人舍弃的,也有歪门邪道的配剑,被镇压在此,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离经叛道,不听主人指挥的剑灵。黑暗中看不到光,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很多声音在窃窃私语,讨论他这个新来的。“新来的疯了吧,从他进来开始就不停的写写画画,如今该有两个多月了吧!”“手都被磨破了,我刚刚听到水声,应该是他流的血,此子年纪轻轻已经将灵体练至实体,好不简单。”“我看这把剑最多不过百年,可是这剑身的煞气,恐怕就是几千年几万年的前辈都比不上。”“喂,新来的。”突然一抹亮光散开,一个剑灵显出身形,高声呼唤无才,他加大力道,将剑身上的亮光发挥到极致,光芒四散,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墙壁,只见整个墙壁上写满了三个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整整一墙壁全是这三个字,无才蹲在角落,还在不停的写,他记得以前只要他犯错,主人就会罚他写这三个字,写满整个本子,主人看到就会很被他逗笑,然后原谅他。他以为这次也可以,所以拼命的写,没有用笔,也没有用剑,而是用指头,他已经化虚为实,具有rou身的所有特征,会有需求,会想吃饭,会想喝水,也会流血。指尖摩擦墙壁的那种痛楚他记在心里,也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主人的事。他rou身强悍,每次指尖划破了,见了骨,立马又会好起来,然后再次被他划伤露骨,如此反反复复,循环不休。“叫你呢,哑巴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石头砸中无才的头部,无才愣了一下,他脸色苍白,突然虚脱一样靠着墙倒下来,如此不眠不休,连续两个多月不停的写,血一直不停的流让他受伤很重,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所以直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几近虚脱。即使发现了,他还是不在乎,如果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在乎他,那么他在乎自己又有什么用?他活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