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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隔壁雅间儿传来一声椅子倒地的声响,随后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吼道:“他奶奶的!那个红衣服的小白脸就是展昭!老大咱们现在就……嗷!”几位嫂子一愣——什么情况?这时隔壁雅间的声音忽然小了很多,除了耳力不错的韩二嫂,谁也听不见隔壁说什么。韩二嫂竖着耳朵仔细听,只能听到一阵拳脚踢打的闷响,似乎是刚才骂展昭的男人被堵着嘴挨揍,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求饶,紧接着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威胁道:“你他娘的瞎嚷嚷什么!坏了主人的大事老子就活刮了你!你们几个去隔壁看看!”韩二嫂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对众人道:“糟了,他们发现咱们在隔壁,现在正要过来怎么办?”至于过来想干什么,除了杀人灭口他们还能干什么?!可真是无妄之灾!四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只有韩二嫂会点拳脚功夫,连惯用的兵器都没带,被人发现岂不是全军覆没!徐三嫂赶紧抬头看窗外,此时展昭白玉堂已经不在楼下了。四个女人急得团团转,忽然窗外翻进来两个蒙面的灰衣女人,韩二嫂一把拉开靠近窗口的徐三嫂,抡起拳头砸向其中一个灰衣女人,灰衣女人退无可退,只好抬手接住这一拳。另一个灰衣人趁此空档,赶紧拿出随身的腰牌给众人看。展家大嫂接过来看了看,“是自己人,她们是皇上身边的暗卫。”赵臻在展家住过一段时间,展家大嫂见过暗卫的奇装异服,据说是赵臻发明出来的,这种瓦灰色是方便暗卫藏身的保护色。一名女暗卫压低声音道:“最近城中不太平,我们奉皇上之命保护几位夫人,刚才已经发出求救信号,援兵很快就会赶来。只是隔壁人多势众,我们会尽量拖延时间引开追兵,还请夫人们从窗口离开。”两名暗卫行个礼就要走,众人赶紧拉住她俩,虽说是武艺高强的皇家暗卫,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让她们两个引开追兵不是擎等着送死吗!几个女人正僵持不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卢大嫂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自己稳稳心神才平静道:“是谁呀。”敲门声忽然停了,女人的声音让他们有些放松警惕。一个男人回答道:“我是店小二,我给几位客人换茶添水。”卢大嫂冷静道:“不必换水了,你吩咐厨房再做几盘糕点送上来,糕点一定要现做的,凉了可不行,样式就照刚才得来……”卢大嫂说这么多,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是为了麻痹门外的人。能拖一时算一时,趁卢夫人吸引歹人注意力的时候,两名暗卫扶着抱着孩子的展大嫂从窗口出去,韩二嫂也扶着抱着茵茵的徐三嫂,徐三嫂小心翼翼哄着茵茵,生怕这孩子哭出来。卢大嫂却推醒孩子让她放声大哭,卢大嫂故作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就要这些吧,你们快点送来。”女人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声,一开始的确骗了门外的人,但她们翻窗的动作再轻,还是露出一点动静,门外的男人警觉起来,用力摇晃脆弱的两扇门:“客人,您怎么把门锁了!”卢夫人当机立断,她没有继续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提起裙摆准备翻窗逃走!既然歹人已经发现她们了,迟早要撕破脸皮打一架,这种时候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只要逃到外面开阔的地方,或是引起路人的注意,至少能让这些人能收敛一些。屋内久久没有回答,动作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响。男人越来越不耐烦,从敲门推门变成了踹门撞门。两个孩子和展大嫂、徐三嫂已经逃出去了,站在床下等着接应其它人。韩二嫂回来扶着卢大嫂,两名女暗卫掀起桌面顶住大门。虽然桌面和大门都是木质的,厚重的木桌总比单薄的木门结实。虽然争取了一点时间,大门还是被人撞开,外面冲进来十几个拿着家伙的男人。这伙人似乎有所顾忌,撞门的时候刻意控制音量,这才浪费了很多时间,否则早该破门而入了。既然他们不想引起sao乱,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大声呼救,把楼下吃饭的客人引上来!可这些人手上都手上真家伙,一看就杀过人的,万一她们大声呼救,引上来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些不愿暴露身份的歹人,坑定会杀人灭口!所以她们不能呼救,不能连累无辜!领头的男人脸色一变,似乎认出了众人的相貌,他对身后人使眼色。后面的人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立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冲进雅间将四个女人团团包围,一部分在楼梯口拦住其它想上来的客人。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带孩子逃走的展大嫂和徐三嫂。卢夫人始终神态镇定,“你们是谁,想做什么。”领头的男人冷笑一声,“按照江湖规矩,外面男人的事不该牵连老弱妇孺,可谁让你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只好请几位闭嘴了,到了阎罗宝殿记得喊一声冤枉,谁让你们倒霉认识展昭呢!”韩三夫人啐道:“阴阳怪气假惺惺,凭你也想动姑奶奶!”两名暗卫挡在最前面,领头男人愣了一下,站起来猛踢一脚身后畏畏缩缩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会有暗卫在这里!不是说四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吗!”男人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派人去追!有两个女人带着孩子逃跑了!”挨了揍的男人继续出馊主意,“不如把这四个娘们抓走做人质,不怕展昭不听话。”男人心烦地踢开他,“来不及了,援兵就快就到了,杀光她们不留活口!”“杀光?好大的口气啊……”男人只觉得耳边一阵清风拂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他肩上,冰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男人紧张地吞咽口水:这人,好可怕的轻功!!耳边吹来冰凉的呼吸,男人僵硬地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白玉堂!”白玉堂微微一笑,语气是那种轻飘飘的蔑视,“你刚才说……不留活口?”不带任何戾气的一句话,却让男人浑身冷汗,腿也软的厉害,男人磕磕绊绊到:“误会,这完全是误会!”白玉堂的手始终搭在男人肩上,男人总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生命时刻受到威胁。白玉堂难得这么好说话,“你走吧。”男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惊讶的嗓子几乎叫破音,“走!?”白玉堂笑眯眯道:“走吧,告诉你的主子,活人不入白骨山。”男人一愣,“什么白骨山?”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