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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也迷茫的皱眉想了许久:“……或许该。”“咳……咳咳!”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探讨,rou球城守憋得一脸猪肝红,待发现自己笑出了声引来两人注意后,他又吓得面色惨白:“大侠!大侠!别杀我,小官不是有意的啊!你们亲着继续亲着,小官啥都没瞅见。”尔笙一拍脑袋:“对了对了,长渊他还没给收拾完呢。”长渊不悦的眯了眯眼:“我来动手吧。”城守吓得面如土色,鼻涕眼泪横流,一个劲儿的求饶,但这两人只是把他绑在主厅的椅子上便离开了,别的什么都没做。城守兀自愣了一会儿,突然想城中疫病尚在,他如今一人被绑在这里,彼时得了病死了都没人知道。他尿了裤子,哭道:“大侠!你们回来,小官知道那种时候该不该张嘴!小官知道后面该怎么做……小官都知道啊!你们回来!”☆、第三十四章.印记长渊与尔笙都自诩为有节cao的人,自然不屑于去理会这无良城守的恳求,两人手牵手头也没回的走了。找到今日白天要易子而食的两个女子以及他们的家人,将食物与药草分给他们,尔笙与长渊刚离开便听见身后重重的磕头的声音,两家人皆道长渊与尔笙是上天派来救他们的,对上苍感激涕零。尔笙还在脸红,不大好意思接受这样的感激,长渊反而沉了脸色道:“傲城瘟疫乃是天命所归,死伤之人也皆是天命注定,尔等至亲之人的生死皆系于一本命薄之上聊聊几笔,上苍无情,天地不仁,为何还要言感谢?”这些人哪里想过这些,一时都被长渊问得愣住。尔笙听罢这话也是一怔,她突然了悟,原来长渊心中一直是恨着自己被束缚的命运的,即便现在他已经出了万天之墟重获自由,但在内心深处,他始终放不开“注定”二字,始终怨恨着上天那一句薄凉的预言。场面静默了许久,终是由尔笙打破了,她大声道:“你们且记住,救了你们的不是天地,不是上苍,更不是所谓的神仙,只是……”尔笙眼珠转了转笑道,“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妻子心地善良而且长得漂亮,容貌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天下无双,她丈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惊才绝绝,世间无人出其左右。”这算……哪门子平凡的夫妻?长渊望着尔笙,嘴角动了动,却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见尔笙一脸半是调皮半是骄傲的模样,长渊心头微微一痒,那些不平与愤恨都随着这一痒随风散去。尔笙一口气把自己能想到夸人的词都念了出来,唬得众人惊叹不已的望着她。她得意的一仰头,牵了长渊的手便大步走开:“咱们是低调的人,做好事不能留姓名的,赶快趁夜离开这里吧。许久没见师父师姐了,我怪想念他们的,待我们回无方与他们道了别,我便抛开一切与长渊你一起游历山川湖海可好?”长渊摇了摇头:“那样是好,但是此事尚未完全解决。”他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道,“我们劫了军营里囤积的粮草,但那些粮草只是解了燃眉之需,顶多维持城中几日口粮,数日后若城门仍旧紧闭,城中百姓只怕也得活活饿死。”尔笙神色一凝,她琢磨了一会儿,道:“干脆卸了城门吧。”“不可。”长渊道,“城外既有军队驻扎可见此处乃是军事要地,此时若卸了城门,日后城中居民便难以抵御外敌入侵,此其一,其二,军队隶属于官府,城守既下令紧闭城门,定是与军队将领串通一气了的。彼时城中民众逃散出去,定会遭到军队的杀害。”尔笙无计可施了,她挠了挠头:“那该怎么办?”“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开门。”“你是说……”“那城守尚可利用。”长渊挪开眼神遥遥的望着远处,耳根有点可疑的羞红,“顺便……也可让他把知道的事都吐出来。张、张不张嘴之类的……”尔笙勇猛的一拍胸脯道:“这事交给我!”胖子城守被再次利用起来。尔笙也没对他客气,把该问的都问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虽然听了个面红耳赤但好歹算是对某些事入了门。拷问完城守她便蒙了面,提着胖子城守去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尔笙与军队的大胡子将军做了一番交易——两日后,用胖子城守换取城门大开。尔笙心下觉得这个交易可笑得可怕,同为一国之人,区区一个城守的命便抵过了一城人的性命。同身为人,为什么一个就那么贵,一个就那么贱?父母官?狗屁,有这么卖儿子的老子么?公仆?更是狗屁!有跪着的主子,坐轿子的仆人么?但尔笙也知道,尽管不平,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命。两日后,一队人马打开了从外面封上的傲城城门,随即进了城。尔笙便也依约放了胖子城守,看着他自个儿一步一个踉跄屁颠屁颠的往大胡子将军那方跑。尔笙挠了挠头,正想说自己是个守诚信的人,忽觉眼角余光闪过一片橙光。她惊骇的回头一看,却见大开的城门中竟是一片火光,民房一间接一间的烧了起来!穿着铠甲的士兵提着冰冷的刀刃,将意图逃出城去的民众砍倒在地。她心中惊骇,也顾不得要掩饰自己修过仙,提气纵身飞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将灵力聚于掌中一掌拍在他的肩头,直让他飞出去老远。尔笙救下了一人,但奈何进入城中的士兵人数不少,四处皆是一片惨叫之声,尔笙急得双眼发红,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渊!救人!”她大喝一声,握了一鳞剑便怒气冲冲的去找大胡子将军算账。见到大胡子将军的一刻,尔笙便一剑劈了他的胡子,黑呼呼的毛顿时飘了一地都是,周围的士兵大惊,吼叫着保护将军,但区区普通人的武艺能奈尔笙如何,两招下来便被尔笙的灵力打得老远。她一剑直指将军的喉咙,怒红了眼:“无耻!我放了肥猪城守,你却不守诚信!”那将军倒还有些风度,目光冷硬的看着尔笙道:“我只答应你今日大开城门,从未承诺过其他。”他说的却是事实,尔笙狠狠瞪着他:“军队是守护国家保卫人民的,百姓拿钱养了你们,是让你们对他们刀剑相向吗?还不叫那些混蛋住手!”“哼,妇人之仁,城中疫病若是扩散,死的远远不止这一城之人,此时杀了他们,连带着将疫病一同烧去,乃是为从大局着眼。”“去你叉的!”尔笙入无方之后许久未曾说过脏话,今日却是气得什么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