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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晚上在我这儿呆着吧。”程恪说。“怎么了?”江予夺愣了。“我不想一个人,”程恪说,“太空了。”江予夺看着他,好半天才点了点头。“你睡床吧,”程恪马上说,“我睡沙发。”“嗯。”江予夺脱掉了外套,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往里看了看。这个动作要搁以前,程恪绝对会直接开口制止,不给一点儿面子,但这会儿看着江予夺推开他卧室的门,他竟然没有什么感觉。人在脆弱的时候居然能有这么强的忍耐力。“其实我睡沙……”江予夺看着里头,说到一半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少爷,这样的床你也好意思让人睡?”“床怎么了?”程恪非常震惊,江予夺这种在床上抽烟往地上弹烟灰的人,居然有脸挑剔他的床?“你被罩不会套也就算了,”江予夺说,“你居然连枕套都套不上去吗?”第27章江予夺知道程恪对各种生活小常识和家务不熟练,但是还真没想到他连被罩都不会套。床上收拾得倒是挺整齐,被子铺平了,被头还翻折过来……然后就能清楚地看到被子下面是被罩,还有漂浮在枕头上面的枕套。他一直觉得就是头猪,实在要套个被罩,也不会套不上,顶多就是费点儿时间而已,而现在程恪用事实向他证明,搬进来之后他可能就一直是这么层次分明地睡觉的。江予夺之前时不时地就会感觉程恪有那么一些让人怀疑的细节,认真数起来还挺多的,但他对程恪的判断一直摇摆不定,因为更多的时候程恪看上去像个好脾气的傻子。今天他决定不再去怀疑程恪,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程恪只能是被害的那个。除去在跟八撇动手的时候,他已经把程恪划到了朋友那个圈里之外,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吧。睡觉是件很幸福的事,所有的人都会让自己睡得更舒服,这种被罩裹胳膊裹腿,上头再压个随时会跑偏的被子的睡法,再次证明了程恪是无害的。卢茜很多年前跟他说过,要试着相信朋友。不过这个要求对于江予夺来说,实在有些太难了,一直到现在,他都认为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不会带来伤害的。如果一定要相信朋友,那就只能尽可能地减少朋友。卢茜和陈庆都是他的朋友,他可以相信的朋友,还有过几个别的朋友,但江予夺已经不记得他们是谁,甚至不再记得他们是男是女。所以说相信朋友的代价也是很大的,他们不一定会伤害你,但却会在不知不觉中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再也不出现。程恪也许就会是这样的朋友。某一天,这个连被罩都不会套的少爷,会重返豪门,或者是在跟弟弟的斗争中获胜,或者是当一条不再挣扎的rou虫子,然后程恪也就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了。慢慢的,他就会不再想起这个人。“被罩的作用就是保护被子不弄脏,”程恪说,“全包和半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反正都把人和被子隔开了。”“……睡着不难受么?”江予夺关上卧室门。“难受啊,”程恪说,“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挺好的,洗被罩的时候也很方便,都不用拆。”“哦,”江予夺看着他,“我本来还想教你怎么套的,你连拆都不愿意拆,那就算了。”“你会?”程恪马上问。“不是我想刺激你啊程恪,”江予夺叹了口气,“这个恐怕没几个人不会,只是快慢的问题。”“……哦,”程恪啧了一声,想想又站了起来,“你要不帮我套一下吧,我看看能不能学会。”“行吧。”江予夺点了点头,他很少对人这样,就连陈庆他也不会帮到这种程度,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程恪这样子,他都觉得有点儿可怜,“其实我也就是凑合能套上去的水平,不过教你肯定富余。”“不用提前铺垫,”程恪说,“你套不上去我也不会笑你的。”江予夺进了卧室,走到床边,程恪跟了进来,靠在柜子旁看着他。其实江予夺挺烦套被罩的,水平也的确不怎么样,但总归是能套上,不过他套被罩还是第一次有人观摩,这让他有点儿别扭。站在床前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边套边解说。“你这个被子,”江予夺把被子随便叠了一下,抱起来递给了程恪,“先放旁边,我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办法。”“嗯。”程恪接过被子,放到了桌上。“首先……”江予夺在被子被拿走之后才看清了被罩的全貌,基本上就是拧成一团,“你把被子铺那么平,其实就是被罩这德性了想挡一下吧?”“是。”程恪回答得很诚实,“它已经抖不平了。”“怎么可能。”江予夺叹了口气,抓过被罩抖了抖。被罩拧成一条。他又抖了抖。接着重再抖了抖。被罩始终都是一团。江予夺只得在被罩上又找了半天,然后转过头:“你到底是怎么睡的?被罩的四个角呢!”“我哪儿知道,”程恪叹了口气,“卷到里头去了吧。”江予夺开始有点儿郁闷,但还是耐着性子弯腰找着被罩的角。找了半天,总算摸到了其中的一个角,他赶紧抓着这个角又抖了抖,没什么收获。于是他决定放弃,抓着一团被罩来回扯了几下,找到了被罩的开口。看到开口的一瞬间,他对程恪充满了鄙视:“你好歹把拉链拉一下吧!这一半里头一半外头!你是个猪吗!”他两手抓着被罩的开口狠狠抖了一下:“这能抖得平……”他听到了嘶啦一声,立马停下了动作。屋里一下安静了。他过了一会儿才偷偷往被罩上看了一眼,开口位置顺着缝线被他撕开了一条口子,一直撕到了头。“你是不是,”程恪清了清嗓子,“把我被罩给撕了?”江予夺转过头:“是,我赔给你。”程恪没说话,靠在柜子上开始乐,冲着他一通狂笑,刹都刹不住。“你有针线吗?”江予夺非常没有面子。“怎么,”程恪大概是因为太吃惊,停止了笑声,“你还会缝啊?”“缝过衣服,没缝过被罩,”江予夺拧着眉,“应该差不多吧。”“没有,”程恪又重新开始笑,边笑边打开柜子,拿出了另一个被罩,“来,再把这个也撕了吧。”“滚。”江予夺接过被罩。他发现程恪的被罩,大概是从用的那天开始就没扯平过,所以哪怕是洗完了叠好了再从柜子里拿出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