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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过了一遍。犯人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贺嘉吟裙摆上的金色小铃铛,小声说道:“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贺嘉吟一时间竟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半晌后才回了一句:“……谢谢啊。”“加油,你是最棒的!”犯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退到一边去了。贺嘉吟干笑了两下,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了化妆间里不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后,他在镜子前坐好,拿着眉笔将自己的眉毛又细细描了一遍。刚放下手里的眉笔,贺嘉吟就从镜子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青年向他走过来。他记得这个青年,他曾经和十多个犯人把他和万永宝堵在小树林里,而现在这个青年正红着一张脸将一只口红递到他的面前,像是高中时给他送情书的女孩子:“这个送给你,很好看的。”贺嘉吟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他爆出性|侵的丑闻后,除了孟洛奇和万永宝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送过他礼物了,他接过青年手里的口红,点头说着谢谢。原本以为前面的三十多个节目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但事实上不到两个小时主持人便叫到了贺嘉吟的名字。贺嘉吟听到主持人的声音起身向着门口走去,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化妆间里响了起来,掌声虽然不热烈,但前面出去的三十多个人可是连这点掌声都没响起过的。贺嘉吟拖着裙子转过身对着这些犯人微微俯身,眉眼弯弯笑了一下。“真带劲啊。”犯人们被贺嘉吟这一笑迷得好像丢了魂魄一般。巨大的舞台中央只有一束纯白色的灯光,贺嘉吟走上台阶,向着那束光缓缓走去,蓝色的裙摆在灯光下摇曳着,仿佛是起伏的波浪。台下的这些评委们是各个牢房里的推选出来的犯人,八十多个人其中有五十多个都是瞧不上贺嘉吟的,他们在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约定,只要贺嘉吟一上台,不管他表演什么他们都要立刻把他给轰下台。但现在这些人目光呆滞地看着舞台上的美人,全都忘记了之前的约定。音乐声此时响了起来,蓝色渐变的长裙随着贺嘉吟的舞动迤逦散开,他手臂上的长纱在半空中飞舞。监狱里的大部分犯人是看不懂这支的舞蹈讲得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欣赏贺嘉吟的这份美丽。这段舞蹈已经过了大半,犯人们也不再是刚才的那副呆愣模样,对着舞台上的贺嘉吟评价了起来。有还不认识贺嘉吟的奇怪道:“我们监狱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我感觉我要恋爱了,好像睡他啊。”“真好看,就是胸有点小,应该补一补。”“他要是之前就穿这身衣服,我绝对不带动他一根手指头的。”“得了,你上面不动下面倒是动得厉害!”……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犯人发出疑问:“卧槽卧槽,你们不是说好要把贺嘉吟轰下台的吗?兄弟们你们在干嘛?”“你小点声,别吵吵,”旁边的人赶紧捂住那人的嘴巴,眼神迷离地感叹道:“好好看。”轰下去?不可能的?天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虽然台上的那个是个假的,但现在让他们解解馋也是好的。在贺嘉吟上台后,赵奚终于抬起了头,将目光放到了舞台上。舞台上的贺嘉吟伸展着自己手臂,蓝色的长纱垂到了地上,一束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心处点着红色的花蕊,眼波流转,神色哀怨,像是只刚化作人形的妖精,清纯又惑人。贺嘉吟倒在地上,头颅高高扬起,细长的脖子在灯光下显得尤为白嫩,音乐声此时已经停下了,舞台上的灯光暗了又明。许久后,贺嘉吟收了动作站起身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潮水一般的掌声瞬间响了起来,这是牛头山监狱有了元旦联欢会这二十多年来最热烈的一次掌声了。赵奚的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等到贺嘉吟谢幕后,他也从观众席上起身,不疾不徐地向着化妆间走去。化妆间里的贺嘉吟正坐在镜子前卸妆,周围的犯人们皆是一副惋惜的模样,有人甚至还劝贺嘉吟这妆不要卸了。赵奚靠在化妆间的门框上,望着化妆镜前的贺嘉吟,叫他:“走了。”贺嘉吟正在卸着眼睛上的假睫毛,听到赵奚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望着门口赵奚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回答说:“我脸上的这些东西还没弄干净。”赵奚:“回去再洗吧。”于是赵奚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带着贺嘉吟回了牢房,犯人们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当初怎么就不是自己把贺嘉吟救下来的?这样的话现在怀抱美人的可就是自己了。牢房里万永宝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指着慕听风的脑袋臭骂着。卫生间已经交给慕听风来打扫了,慕听风在外面的时候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他的双手向来都是连阳春水都不沾的,现在却要用来洗马桶。万永宝跟灰姑娘他继母似的,慕听风心中极度不平衡,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将万永宝指着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听到开门声,万永宝一回头就看到脸上还画着女妆的贺嘉吟:“草草草!”贺嘉吟没理会万永宝的震惊,赶紧钻进了卫生间里把自己脸上的妆给卸了干净。万永宝可能是受到了贺嘉吟女装的刺激,整个下午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于是慕听风就倒了霉了,在后母的调|教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趁着万永宝吃饭的时候逃出了1062。直到晚上吃完饭万永宝才消停了下来,对着贺嘉吟嘿嘿笑了一声,提着小浴筐去了澡堂。自从上回在澡堂里差点被糟蹋了,贺嘉吟就没再去过澡堂了,每次都是趁着赵奚和万永宝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拿着水盆毛巾去卫生间搓搓洗洗。这万永宝已经出去了,赵奚估计也要半个多小时后才能回来,至于慕听风,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将卫生间反锁了就可以。贺嘉吟打好了水,脱光了衣服,将毛巾沾了水擦拭着身体。他刚洗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慕听风回来了,也就没太注意,继续擦着胳膊,就在这时他又听见慕听风的声音说:“赵奚哥。”贺嘉吟的动作一顿,赵奚也回来了?“赵奚哥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来这里了,他们都欺负我,求求你了赵奚哥。”慕听风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我做什么?”赵奚冷笑一声,“又不是我让你进来的。”“赵奚哥,我……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我还是第一次,只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