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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自然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了。”“至于柳州城那两位处的怎么样了,不是小老儿敢管的,也不是顾公子该管的。”顾璟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几乎要将叶大夫生吞活剥。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要将它咬烂,顾璟华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过自己的无能,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在百里之外自己看不到的一切。重重轻纱遮蔽住了窗子,让房间里显得说不出的昏暗。床头点燃着一只红烛,昏沉的光线中,隐约能瞧见这间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书案和一张床,案上放着一对酒杯,一张古琴,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房间里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像是察觉了这一点,男人用保养得极为精致漂亮的手指撩开了遮着床榻的青纱,缓缓地坐在了床边。有一个人被锁在床上。他的手臂被折到身后,精巧的银链绑得十分小心,像是带在他手腕上的漂亮的首饰,纤巧地和床锁在了一起。男人举起红烛,让烛光将那个人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着寸缕的身体,曲线漂亮的脖颈,玉白莹润的背,在昏黄的火光中美得仿佛有毒。右肩上的殷红的伤疤像是一朵带血的花,开在这极为好看的身体上,显得说不出的刺目,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很疼吗?”男人轻轻地问道,手指缓缓地顺着他的脊椎滑下来,抚摸着那雪白均匀的肌rou,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人背部的要xue上,插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显然是那让他痛得喘息的罪魁祸首。“放轻松,或许就不会这么疼了。”男人体贴的俯下身,轻柔地帮他揉动着太阳xue,嗓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凉,“再说,疼不是你自找的么?”“阿棋。”床上的人趴伏着,整张脸埋在了柔软的锦被里,低低的喘息着,双肩不停的颤动,根本无暇理会旁人在说些甚么。顾偃并没有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沾染着薄汗的脊背,过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条斯理的将那几枚银针拔了出来。“……解开我。”床上那人大声地喘着气,声音沙哑得不似活人发出的。“别急。”顾偃扶着他的腰,将他从床榻上翻了过来,斜靠着床,“先喝药。”烛光在秦流烟的脸上投射出一个圆形的光斑,他有些吃痛的眯着眼,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几缕湿润的发粘在脸上,嘴唇有些过分的嫣红。他低低的喘着气,全身无力地偎依着墙,愣是一动也动弹不得。顾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忽然带了几分讽意,也不知是因为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因为自己:“我喂你。”秦流烟蓦地睁大了眼,面前之人却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两根手指扣住了下颌,强迫自己张开嘴,那人几乎是粗鲁地吻了上来,渡入口中的汤药是guntang的,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似的。“顾偃!”秦城主嘶哑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解开我。”顾偃没有理会他,又是一口guntang的药汁渡进来,滑进食道,流入腹中,仿佛五脏六腑都随着那股热流烧了起来,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大声咳嗽,雪白的床褥上沾染了点点黑色的斑痕。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痛苦而又无力的挣扎,待他的气息缓了过来,便又是一口喂了下去,目色深沉一如泥沼,里头找不到半点光亮。“解开我……”一碗药灌下去,秦城主只觉得自己少了半条命,原先嘶哑的声音此刻变得像某种动物的呜咽,“顾师兄,解开我。”男人的眼神蓦地一变,里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半晌,却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阿棋,你出了一身汗,我叫人烧水,服侍你沐浴吧。”秦流烟心里一冷,动了动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顾偃却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微微扬起了嘴角,然后俯下身,替他解开了铐在手腕上的镣铐,却没有让他自己下床,而是一手绕过他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抱了起来。秦流烟惊愕地挣动了两下,却很快放弃了。顾偃低下头在他耳边柔声喃喃着:“阿棋,你真轻。”秦城主的眼里一片空白,他知道尽管自己这些日子身体坏的厉害,但好歹是个男人,决计不可能有多轻了去。他只能相信,是顾偃疯了,被自己逼疯了。顾偃嘴角带着优雅和煦的笑,抱着那个□□的男人走出了自己的厢房,走进厅堂,满屋子的侍女童仆一致低头垂目退了出去,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将怀里的人缓缓地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加了草药的浴桶里,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身,给他按摩着周身要xue,用皂荚盥洗他汗湿的长发。“阿棋,暖和么?”他问了声,却没有期盼得到答案。只是自顾自的服侍着他的小师弟,和二十多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秦流烟闭着眼睛,全身微微的颤抖着,即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自从他练了止水心经,就再没有觉得如当下一般温暖过。自内而外的,被暖融融的热气包围着,惬意的像是终于活了过来似的。顾偃始终淡淡的笑,他的眼睛里渐渐的笼上一层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柔光,连带着他的声音也甜蜜温和起来:“阿棋,我儿子为了引你出来,天天在芙蓉城的青楼过夜。”察觉到掌下的身体一僵,顾偃的语气中多带了几分戏谑,他也不怕弄湿衣服,贴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的小师弟:“可是即便你去见了他,他又能怎么样呢?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病发,油尽灯枯而死,他还能怎么样呢?”“没有人能救你,阿棋。”顾偃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奇特的意味,像是循循善诱的师长,将自己的猎物往陷阱里诱导,“除了我,没有人能消除止水心经对你的身体的伤害,没有人能化解这一剑给你的致命之伤。”漂亮的手指抚摸着秦城主右肩上狰狞骇人的疤痕,有如实体的目光胶着在上边,里头带着极为复杂的情感,责备,愤恨,冷漠的杀意,然而更多的是深广到没有边际的怜惜。“只有我……”他轻声的呢喃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救你。”☆、纠葛城主不知哪儿去了。顾公子也不多想,只是给自己煮茶吃,烧酒喝,或是自己和自己下下棋。他已经在秦城呆了五年,渐渐脱去了眉眼间的稚气,变得英俊挺拔,与秦城主如胶似漆的过了一载,剑阁把盏,莲池泛舟,能做的事都做了,能想到的情话也都说了,也不像是当初那般想要轰轰烈烈的搞得全天下都知道,秦城主隔三差五地不知会到哪里去一趟,顾璟华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