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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都站在这里,你把钥匙掏出来不就好了!”周景州帮他把想说的话吼出来了:“我们还逃什么?”韦治臻一脸沉痛地摇头。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一切喧嚣:“我倒是想。可这座宅子里混进了歹人,不仅杀害了我的妻子儿女,竟然还将我的客人们都锁进了宅邸——实在是罪不可恕!”“比起妻儿,被锁竟然是更重要的事吗……”骆泗再度没忍住吐槽。“总之!”韦治臻长袍一挥,无视众人微妙的眼神,在主座上落座:“现在我们要先逃离餐厅,顺便思考一下谁是凶手!”“所以还是有内鬼咯。”周景州绝望,瞬间弹离苏莓映身边:“不会又是你吧?”“都说了不是。”苏莓映皱起鼻子:“总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我看某个常年卖蠢的,就挺可疑!”周景州瞪她:“你说谁卖蠢呢!”骆泗劝他:“你别对号入座呀。”韦治臻抬起酒杯遥遥对应,开始安抚两人:“行啦,凡事讲究个有理有据,没有证据的话先不要瞎讲……”两人一起瞪他:“不会就是你贼喊捉贼吧!”突然被针对,韦治臻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我没事对自己家人下手干嘛!”骆泗站起身:“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开始录制了,我们先交代一下身份吧。”他记得这次节目组的邀请函上,写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一名家,受邀来这里取材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你们呢?”乔钰诩走近几步:“我是你的助理。”骆泗狐疑地望向他。竟然有个助理,他自己都不知道。“别看了。”乔钰诩皱起眉:“卡片上还说,我不能离家十米远——你去问节目组为什么这么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别扭,与骆泗视线相撞时,不由错开眼睛。“我也来,我是舞蹈家。”苏莓映站起身,假模假样地转了一圈:“虽然并不会跳舞——反正节目里就是这样了。”闻言,周景州的表情十分复杂:“我是……爱慕舞蹈家的歌手……”苏莓映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二人相看两相厌,骆泗赶紧出来打圆场:“那周景州你的卡片上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比如不能离舞蹈家太远?”周景州说:“上面说,我可以为舞蹈家去死……”苏莓映和周景州再度露出被膈应的表情。骆泗心生同情。谁都能看出二人是纯洁的互怼关系,要真被绑cp,那实在是太恐怖了:“韦哥……哎不对,治臻哥你呢?”韦治臻一本正经:“卡片上说了,我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很欣赏舞蹈家。”众人目光瞬间变得奇怪,集中在周景州身上。周景州被盯得毛骨悚然:“你们看我干嘛!”“如果没理解错的话……”骆泗说。“你和韦治臻,是情敌……”苏莓映说。“所以非常有作案动机。”乔钰诩下了结论。“卧槽,我要是他情敌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解决了,还要从人家的妻子儿女下手!”周景州难得聪明一次:“明明留下他的妻子对我更有利吧!说不定就是韦治臻自己想和舞蹈家在一起,才先一步下手,排除了所有干扰因素!”韦治臻瞪他:“别泼脏水啊,我只是欣赏舞蹈家,谁说要发展婚外情了!”再怎么吵下去没完没了。骆泗揉着眉心站起来:“行啦。现在餐厅门也锁了,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出去吧。”在乔钰诩的无声赞同下,众人总算有所行动,在餐厅里散开。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挂了一排,璀璨的光芒下,整座房间一览无余。除却长桌,墙壁上满是古老的壁画。几面镜子镶嵌在壁画中央,映出众人忙碌的脸。“诶。”骆泗站在长镜前时,周景州鬼鬼祟祟地从他身后凑了上来:“不再钻一次通风管道试试?”骆泗转头,无奈地看他:“先不说这宅子有没有通风管道……”他指了指头顶,比划一下距离:“你确定我们有办法爬上五米高的天花板?”周景州只得摸了摸鼻子,悻悻退开。骆泗无奈摇首,转头打量镜子。长镜映出二人身影,似乎有些失真。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将手指贴上微凉的镜面。指尖与镜中的影像,没有缝隙。“这是面双面镜啊……”骆泗收回手,撑起下巴。“什么叫双面镜?”周景州在一旁探过头。乔钰诩本来半蹲在长桌下找东西,闻言起身,走到骆泗身边:“双面镜,可以从镜子的另一面望到这个房间——偷窥用的。”闻言,周景州吓得狠搓双臂。这儿的动静将另外两人也吸引了过来,众人抬首,围在镜子前观察。韦治臻搓搓下巴:“为什么餐厅里会有双面镜?吃饭有什么好看的?”苏莓映斜着眼睛望他:“这不是该问你吗,宅子的主人?”韦治臻赶紧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骆泗抽空望了眼赵导,见他依旧笑眯眯的,才确信这又是节目组的布置之一。乔钰诩凝眉,思维独树一帜:“有双面镜,说明对面也是个房间?要出去的话,把镜子砸碎不就行了?”赵导表情瞬间垮了。骆泗赶紧拦住他:“还是用常规一点的方法吧。”若是平时,乔钰诩肯定懒得顾虑这些。他来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能尽早回去,自然越快越好。不过此时被骆泗拦下,他只斜着眼打量青年面上那抹哀求,偏过头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没意识到气氛微妙,周景州大着嗓门儿:“可是我们没找到其他线索啊?”“咳咳。”站在队尾的韦治臻哼唧了几声。见众人望过来,他才十分臭屁的挺起胸膛,晃了晃掌心:“你们看,这是什么?”一把小巧的钥匙躺在手心,反射出金属的光泽。众人刚开始激动,等看清楚,又一道吵嚷起来:“韦治臻你唬谁呢!这玩意儿能开门我把它吃了!”的确。大门上的锁芯至少是钥匙的十几倍。如果真用它去开门,恐怕会直接掉进门眼儿里,捞都捞不回来。“别急嘛。”韦治臻收回钥匙,一抬手,神色颇有些怡然自得:“你们看镜子。”众人依言望去。光滑如水的镜面旁,镶嵌了一圈暗金色的镜框。一颗小巧的皇冠落在镜顶,仔细看去,中间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难道……”周景州来回望了望:“那儿是个暗箱,能用这把钥匙打开?”他所说的,众人都想到了。然而镜子顶部有两人多高,想轻易接近,显然不太可能。环顾四周,几人合力,把长桌拖到墙边。担心其他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