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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夏芍会来这么一手儿,被突来的暗劲一震,七个人顿时倒了六个!张中先也差点仰回去,却硬生生挺住了,眼一瞪,“你这丫头胡来!”后头的弟子们则赶紧上来扶住各自师父,目光震惊地往夏芍处一看,见她端坐不动,像刚才那一道暗劲不是她所发,更像没听见张中先气得跳脚的骂声。她看起来就像是没分心过,口中依旧念咒,弟子们就只看到阴煞源源不断地还在从钉子孔中被吸出。五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清理干净!所有人都心里发慌,四象聚灵阵破了,如今除了掌门祖师,再没人能为师叔祖护持!今晚……真的不会有事么?不少弟子抬起头,见黎氏祖坟上空的黑气淡了不少,但还没有全数散去。也不知地脉里的阴煞还有多少。唐宗伯却是能看出来的。他虽然没有天眼,但修为已炼神还虚,虽不像天眼那般看得分毫不差,也能感觉到延绵百里的龙脉,地脉原本如一条蜿蜒的黑带,而此时已淡去不少。但若说是除尽,却还差些火候。见唐宗伯面色凝重,弟子们脸色也不敢放松,反而更凝重地看向夏芍。到底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夏芍心里却是有数的。照这速度,到日出之前,兴许差不多。四象聚灵阵虽散了,但她却还没感觉到压力。元气催动着术法,看金蟒吞食得欢快。弟子们看得心扑通扑通跳,总觉得金蟒吞一口,阴煞少一口,夏芍的元气就少一口似的。弟子们看看金蟒,再看看夏芍,看看金蟒,再看一眼夏芍。看着看着,眼就直了!“……”咦?!师叔祖的元气为什么不见少?弟子们眨眨眼,都以为看花眼了!但死死盯着夏芍有一刻钟,发现她元气流畅,丝毫没有耗弱的样子!弟子们看着夏芍的背影,见她念着咒,不适还抬头看看金蟒,左右两旁望望龙脉,竟看起来游刃有余!这、这怎么可能?连张中先都直了眼,转头看向唐宗伯。而唐宗伯却紧紧盯着弟子的背影,不说话。弟子们转头又去看夏芍,气氛寂静如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也掩不住玄门弟子们瞪得溜圆的眼。两个小时了!在没有聚灵阵的护持下,师叔祖居然元气还是不见少!弟子们不得不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如果,眼前这名天赋异禀的少女元气如此变态的话,那么之前四象聚灵阵对她真的有护持作用么?她不会、不会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护持吧?这倒是想对了。夏芍原先让同门布阵,其实虽说是安师父的心,她也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毕竟动龙脉的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她的命数有损倒是无所谓,只怕连累家人。但施法开始之后,夏芍便发现,她的元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压根就不需要汲取阵中天地灵气,反倒是金蟒在上空吞着阴煞,又时不时眼馋下方灵气。夏芍便引了些给它,它便欢快得更胜以往。当施法五个多小时过后,连张老等人都支撑不住,夏芍却在这时放下了心。显然她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这法术换了旁人必定破除不了,于她来说,却只是时间问题。夏芍开着天眼扫视地脉,又抬眸望向黎明前黑暗的天空,见地脉中只剩淡淡一线,便元气骤然一放,加快了龙鳞的吸出速度。而弟子们却哗地一声!在他们看来,破这法术,元气就是性命,这么用,难道就不怕真耗损过度?但他们是白担心了,夏芍身上压根就不会出现耗损过度的事,连丁点的耗损也看不见。弟子们张大嘴,嘴里几乎能塞个鸡蛋。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嗝”地一声,众人齐齐抬头!只见金蟒吞食了一夜的阴煞,整条龙脉的阴煞几乎都在它腹中了。这关键的时候,不知是撑着了还是怎的,竟打了个嗝似的,吞入腹中的阴煞一大团黑雾似的吐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事,连夏芍也没预料到。她抬眼,见金蟒吐出的阴煞霎时遮了半边天,底下元气耗损严重的玄门弟子根本就没办法护持,这要是碰上,当场就得七窍流血而亡!夏芍手中还掐着内狮子印,口中咒语不能停,龙鳞尚在将地脉中残留一线的阴煞吸出。关键时刻,唐宗伯连连虚空制出十道金符,遮了半边天一般,将向下放灌去的阴煞狠狠一挡!正是这一挡争取了时间,金蟒再次张口,这一次吸足了气,将那些吐出的阴煞一次性全又给吸了回去!地上抬着头的弟子们眼神发懵,屏住呼吸,都不敢妄动,就怕闹出点动静来,惊了金蟒,它再给吐出来!直到见它重新吞了回去,众人才敢松口起。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异变又生!金蟒这一口吞得太大,阴煞聚集在腹中不散一般,竟将它的腹部给撑圆了起来!“怎么回事?”“这阴煞有问题?”弟子们纷纷惊骇。夏芍却面色严肃,盯着金蟒。她是它的主人,别人不懂它,她却能看得出来。夏芍抿着唇,端坐不动。而正在她抿唇的时候,只听见“簌簌”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山里枝叶作响,细一听,竟是从头顶上传来!弟子们睁大眼,抬头间只见阴煞撑起的地方,金蟒的鳞片都似撑起涨开,簌簌的响声是阴煞在撑起一片鳞片后,从脖颈从向下移动,浑身鳞片依次撑起涨开的声音。金蟒仰起头,看起来并不像是痛苦,它没有挣扎,反倒是有些享受这过程,当阴煞到达它尾巴的时候,已经全数被它吸收到身体里。蟒身看起来并不涨了,但金色的鳞片却似乎长大了一倍!巨大的金色鳞片覆盖在蟒身上,看起来竟有些华丽。但弟子们还没被这华丽给慑住,便见金蟒在半空一个翻滚,似空中遨游一般,欢快地转了一圈,竟忽然向着不远处的山涧砸了下去!弟子们霍然一惊!金蟒已头朝下砸下去,以头撞地!“砰!”地面都震了震,发出轰地一声。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这蟒是不是疯了。怎么从刚才到现在,做的事没一件叫人看得懂?唐宗伯却“嘶”了一声,手抚上胡须,眼中射出精光。而夏芍则是眉眼间有惊喜神色,唇角慢慢扬起。金蟒却在地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