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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但若说是幻觉,当金甲人挥刀劈下的时候,阳煞对他造成的威胁却并非幻觉!他一生醉心黑巫术的研究,对于东方的奇门术法了解不多,刚才遇到,还觉得兴奋,想要一较高下,试试东方术法的威力。但是每试一次都好像在重复之前的行为,这种被愚弄的感觉非常地不好。老艾伯特的性情本就癫狂易怒,当他再次尝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地怒吼一声,手杖往空中一举,快速连画!黑水晶在金光里散发着森冷的光芒,枯槁的手将其高举起来,在金甲人的刀光纷纷落下之前,试着快速成画。然而,正当老艾伯特将精力都集中在跟金甲人抢时间这件事上的时候,身后无声无息闪过一道黑影,刀光从后面划过来,一瞬,森冷!老艾伯特一惊!他也是高手,自然感觉到了这一瞬几乎贯穿他心脏的杀气,如果在阵外,他一定能躲开。但此刻在这该死的阵里,那八名金甲人的刀劈下来,容他躲闪的地方就那么一点,幸亏他身材佝偻削瘦,才能勉强侧着身擦过。那杀气从他身后来,他既要收了手上未完成的术法,又要躲开金甲人的攻击,还得躲过身后那一刀,谈何容易?就是再来十个高手,也别想全身而退!老艾伯特躲得算快的,惊急的时候,他术法未收,直接以手杖挡了挡头顶金甲人的刀光,那金甲人是他的天生克星,阳煞与黑水晶手杖的阴煞遇上,铮地一声,震得老艾伯特手都麻了麻!他死死地握住手杖,愣是没让手杖掉去地上,自己趁着这一瞬获得的躲避空间,擦着身子从两名金甲人的缝隙里窜了出去。当然,等待他的还是一样的地方,他还是没能出去。但这一回,似乎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他感觉握着手杖的手心里有些发滑,像是出了汗一样。但出汗为什么会有种黏糊糊的感觉?老艾伯特一愣,低头看去,只见金光将他的手臂照得异常清晰。从他的手臂到手腕,一道皮rou外翻的血红刀痕,此刻他的手血流如注!老艾伯特凹陷的眼中顿时血丝如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出疼来!刚才那一瞬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忙着化解险境,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高度集中,手受了伤居然都没感觉到!刚才他觉得手臂发麻,还以为是和金甲人的刀光碰撞的结果。“谁!”身形佝偻的老人迅速回身,目光快速在包围圈里一转,却什么也没看见。这个时候,金甲人的攻击又到!老艾伯特这回不敢再浪费时间画魔法阵,他继续侧着身躲避,哪怕知道这不过是无用功,躲过去了面临的也是同样的境地,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重复的怪圈。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总不能给暗处那名杀手再对他出手的机会。但令老艾伯特没有想到的是,他侧着身闪进金甲人缝隙的时候,那道黑影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他身后,杀气一纵,老艾伯特一惊,一条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腿从腿弯到脚踝刹那巨痛!老人眼里的血丝都快要胀裂,猛地一回头,那人又消失得无声无息,而他的左腿裤腿却是从腿弯处划开,又是一道皮rou翻开的长长血痕,血如泉涌般地喷了出来。“谁!”老艾伯特又是一声怒吼,吼声混在刺耳的警报声里,愤怒,却短暂。因为,金甲人不知疲倦的又一轮攻势开始了。但是老艾伯特伤了腿,这一回,他是真的没办法躲那么快了。但谁都不想死,生死之际的潜力是无限的,他这回在躲的时候边躲边口中念念有词,手杖在他手里更是黑气大盛,在他躲了一半的时候,金甲人的刀落下来,老艾伯特将手杖往空中一送!腋下去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血花四溅,老人顿时收手,落下来的刀光全数劈砍在黑水晶手杖上,他不仅手腕一麻,腋下更是承受了剧痛的力道,但他还是抓稳了手杖没有撒手,翻身滚了出去。双手、左腿,此刻的老艾伯特身中三刀,三刀都没有伤在要害,但却失血不少。之前多次地躲避,体力的消耗加上失血不少,老人总算喘起了粗气。但他只要一时没有逃出阵去,他就得躲。可是,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是每躲一次,他身上就多一刀刀伤。那身在暗处的人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最残忍冷酷的杀手,起初老艾伯特以为是因为他的躲闪才没有伤到要害,但在身中十数刀之后,他渐渐开始惊恐。他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却每一刀必定劈rou见骨,有几刀甚至划开他的大血管,看着他在失血和疼痛中心力俱疲。来回这么多次,他一次也没有看清他在哪里,他就像是黑暗的使者,太善于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在他出刀的前一刻,他连杀气都感觉不到。老艾伯特只觉得他的眼被金光晃得什么也看不到,而在暗处的那名杀手却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像是伤不到他的要害,而像是故意看着他挣扎、恐惧、躲避、绝望……“到底是谁!”老艾伯特嘶哑一喊,回答他的却又是一刀血线。但这一回,老艾伯特痛呼一声,一条胳膊被斩了下来!☆、第四卷啸咤京城第一百三十一章伯爵之死,龙气老艾伯特左臂被斩,血喷如泉,身子一个趔趄,却强忍着站稳,四下里疯狂地扫视,怒喝:“谁!谁!谁在那儿!”连喊三声,回答他的却是三刀血线,老艾伯特一口血喷出来,此刻的他已经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被划破的血痕,活像受过大刑的人。然而,暗处的那人却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依旧让他没有前路地逃,逃一次,割一刀。渐渐的,老艾伯特已经不记得他被割了多少刀。他是奥比克里斯家族的家主,皇室亲授的伯爵,万民敬仰,信徒千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以如此狼狈的姿态被人追杀,血失得越来越多,头脑越来越模糊,腿脚越来越迟钝,这个时候他心里竟奇怪地闪过一个念头,觉得现在的他好像东方古国的书籍里记载的一种残忍的刑罚。凌迟。但这也不像凌迟。凌迟是让人活生生看着自己的rou被一片片割下来,而求死不能。他的rou还在身上,只是已经不知道被划开了多少道,一百?两百?还是几百?老艾伯特已经数不清,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被割翻的rou,原本就佝偻削瘦的身体,此刻劈rou见骨,躲避之时,地上满是血痕,身上却白花花一片。这时候,老艾伯特手上还拿着黑水晶的手杖,但他这时候哪里还有力气画魔法阵?就连挥动的力气也渐渐没有了。起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