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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个人看了个来回,似乎是感觉这两个年轻人哪个都不像是他们印象中的那种能够降妖捉鬼的大天师,把视线再挪回徐城脸上,眼里的期待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失望。将徐城拉到一边,王翠荷声音压得更低了点:“儿子,叶天师这次……没来?那边两个年轻人是谁?天师的徒弟吗?”徐城听着那头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侧头看看叶长生和贺九重的模样,也确实觉得那两个人就外形而言的确没什么说服力,叹了一口气又走到那两人身边指了指叶长生然后给王翠荷介绍道:“这位就是叶长生、叶天师,旁边这位是他的朋友贺先生,也是个很厉害的术士。”看着王翠荷眼里流露出的震惊和疑惑徐城这会儿也没时间再去解释什么了,只是朝着自己父母的方向肯定地点了个头,然后带着叶长生和贺九重便上了楼去。“叶天师请跟我这边来。”进了屋子,徐城将两人直接就带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叶长生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侧头看一眼徐城,那头的眼神里闪现过一丝无奈:“上次我趁他洗澡的时候进了他屋子,将他藏在盒子里的照片翻出来的事情被他发现之后,他大吼大叫了很久,再之后就已经开始彻底地防备着我们家里所有人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又从那一大串钥匙中找出一把绑了红丝带的小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只听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后,他再伸手去拧门把手,眼前被锁上了的门便应声而开:“天师进来吧。”叶长生在一旁观望着他这无比熟练的一套cao作,好一会儿才诚恳地开口道:“所以说,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你弟弟他知道你特意去配了他房门的钥匙吗?”徐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苦:“钥匙是偷偷地去配的,如果被他之前发觉了,只怕他那边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推开了门,整个屋子乍一眼看过去似乎并没看见有人。叶长生和贺九重走进屋子里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徐城绕过他们径直走进了屋,左右观察了会儿,随径直往衣柜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打开衣柜,稍稍垂眸往里面一看,只见衣柜里的衣服被歪七扭八地踹到了一边,而在那堆衣服上,一个苍白纤细的少年正皱着眉头抱着一个盒子似乎正陷入了沉睡。叶长生和贺九重跟了过去。仔细地将少年上下观察了一遍,然后眉心微微地挑了挑,冲着徐城道:“你给他喂了安眠药?”徐城应了一声,将躺在衣柜里的少年抱起来放回到了床上。虽然有着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但是少年的体重却轻的可怕,配着他在暴露在光线中就显得更加苍白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nongnong的病态的感觉。“他的防范心太强了,有时候只是在他门前停留的稍微久了一点,里面就会传来用东西砸门的声音……而且他似乎极少会真正地睡觉,或者说就算是睡着了,只要我们一靠近他就又会清醒过来,只不过样子像是丢了魂,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都没有焦距,只有在我们动了这个盒子的时候才会有点反应。”徐城将他放平在了床上,又拿了个薄被将人的身子盖住了,站起身来对着两人道:“如果不用点非常规手段让他熟睡,恐怕今天又是一桩麻烦。”叶长生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低头看着他怀中抱着的盒子,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这是……桃木做的盒子?”弯腰凑过去自己看了一眼,啧啧两声,眼里的惊讶之色更重,“竟然还是百年以上的桃木?”贺九重在旁边看着他脸上表情微妙,也扫了一眼那个桃木盒,而后开口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桃木是用来辟邪的?”叶长生点点头,视线还是在那个可以称作是小极品了的盒子上流连:“桃木的别称就是‘降龙木’和‘鬼怖木’,五十年以上的桃木就算不经过施法也会拥有一丝辟邪的力量,一百年以上品相完好的就更是难得,按照道理来说,男孩子本来阳火就旺盛,又有这么个东西在身边庇护着,要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了血债,普通阴灵邪祟应该近不了身才对啊。”徐城听到叶长生这么嘀咕,脸上马上严肃起来:“我弟弟虽然因为一家人宠着有时候可能任性了一点,但是我敢用我的职业保证,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原则上的错误……至于血债更是不可能了,如果真的有这种事,那我在警局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听过。”叶长生瞥一眼徐城认真的神情,微微笑了一下:“既然徐警官这么肯定,那我们就先排除这一种可能。”顿了一下,视线又在那个盒子上流量一圈,声音压低了些,“不过,如果不是阴灵作祟的话……”说着蓦地伸手从那个昏睡的少年手中将他手中的盒子抽了出来。就在盒子脱离徐池手心的一刹那,原本正陷入沉睡的少年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深棕色的眸子上面似乎浮着一层薄薄的暗光,明明视线看上去是涣散着的,但是脸却精确地朝着叶长生的方向扭了过来。“还给我!……还给我!!!”他的声音喑哑而粗嘎,带着一种像是沙砾摩擦过皮肤表面的刺痛感,听着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级的少年人应该有的声线。叶长生看着他连面孔都微微扭曲了的模样,迅速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就在那头侧过身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朝着他这边扑过来的一刹那,眼疾手快地将那张符纸“啪”地一声拍到了他的额心。就像是突然拔掉了电源似的,再被叶长生贴完符纸后,那头身子微微一颤,然后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双眼里闪烁着的奇怪的暗光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不多会儿,似乎是抵抗不住安眠药涌上来的药力了,眼皮子垂下去,顿时又昏睡了过去。徐城在旁边看着叶长生这一系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心底下那隐约的一丝顾虑终于是彻底被打消了,眼看着那头打开了盒子将那张被徐池当做命根子般护着的照片拿出来后,稍稍凑近了些,声音里不自禁地就带着点小心翼翼:“天师,您看这……”叶长生没作声,他拿着那张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一双黑色的眼瞳里面似乎有一双鱼尾在里面游动得正欢。过了好一会儿,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将脑子里正在翻腾的一种像是被诱惑了一般的悸动感强压下去,然后将照片重新用那个桃木盒装起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叶长生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xue,再看着那头正满脸不安地看着他的徐城缓缓道:“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