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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的母亲会被欺负。大概,兔的父亲是在怀疑妻子有外遇?一不小心又想多了,一不小心忘掉了距离。叶梓只是想更加仔细地观察兔的容貌,而不自觉地离对方越来越近。手指之中的头发柔滑,摩擦的时候带着轻微的沙沙声。兔的瞳孔在逐渐放大,很快,淡色的双眼变得幽深无比。然而突然,兔微微偏头,吞了一口唾液,低声道:“阿梓,你靠得太近了。”叶梓愣了愣,稍稍退回去了一些:“我还以为你已经没脸皮了,没想到挺容易害羞的?”兔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那是因为对象是你。”叶梓看了一会儿节目,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我觉得你的长相越看越熟悉,但想不起来。对了,我生日的前一天,你也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问我,还喜欢烟花吗?”“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呢。”“给我认真点!”“为了见你,我一直等待着,偷偷地在远处看你,希望你想起我的事情。”叶梓叹息:“我说,你对谁都这么rou麻么?妈的,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兔笑了:“我只对你这样。阿梓,你是特别的。”叶梓彻底无语:“有时候,我觉得你智商蛮高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可理喻。我们才见多久啊,我哪点让你看上了?我也不记得有对你好过啊?还是说现在的高中生都流行这样,随便确定一个目标,然后天天去sao扰对方?天天把喜不喜欢之类的挂在嘴边?是在比赛么?还是什么惩罚游戏?”兔摇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情况特殊……跟你一起简直就像往火坑里跳。还有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她的事我绝对不会做的。而且我对男的不来电的。说白了我没法接受你。”“没关系,保持现在的你就好了。”兔垂头,“能像这样跟你说话,我就知足了。”“……”叶梓叹息,彻底没辙,歪在沙发上看春晚。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兔打算告辞,但被叶梓拦了下来。“雪这么大,你要怎么回去?”从柜子里搜出长久没有使用的棉被,扔在沙发上:“你在这里睡,不准弄脏了。”“好。”兔弯了弯眼睛,“阿梓,你真会照顾人。”叶梓不爽:“谁照顾你了?还有,让你住我家里绝对没有接受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得寸进尺了,知道了么?”“嗯,我知道。今天谢谢你,阿梓,新年快乐。”叶梓啧了一声,便走进卧室,关门。洗漱完毕后,关灯睡觉。他不会知道。半夜,夜深人静之际,他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高挑的男生缓缓地,缓缓地走进来,脚步如幽灵般无声。他坐在床边,在黑暗中凝视着叶梓的睡颜。微弱的光芒透过玻璃的缝隙,从窗外流溢进来。将窗栏和透明纱帘上的玫瑰图案映在叶梓的身后,染了兔的半个身子。叶梓的左手就放在床沿,后背白皙,手指放松,微微蜷缩。兔小心翼翼地伸手,直到轻轻覆盖叶梓的手。雪花簌簌作响,秒针滴答转动,叶梓的呼吸均匀。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兔睡着了。靠在叶梓的床边。………………叶梓醒来以后,脑袋已经不晕了。兔也已经离开了。茶几上,放着早餐。手机里躺着一条短信,早晨7点半发过来的。兔:“我先走了,记得吃早饭。豆浆和包子要热一下再吃。PS:你的睡颜简直太可爱了,忍不住拍了几张><[图]”附图便是叶梓四仰八叉的睡颜,头发凌乱,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从嘴角滑落,手还在挠肚皮……叶梓猛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郁闷道:“那混蛋!”※※※嘴上虽然嫌弃着,实际上,经过除夕一个晚上,兔和叶梓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现在不是兔单方面地发短信了,叶梓偶尔也会回一个,也会道“早安”和“晚安”;在地铁、公交车上遇见的时候,会说几句话;开学后,兔更是常跑叶梓的学校,当叶梓打篮球时,会看到兔坐在观众席之上;当叶梓和女友在图书馆上自习的时候,偶尔,兔也会在他的附近看书做题。然后很快,就发展成叶梓时而辅导兔做题的场面。这种时候就不一定选择图书馆了,为了不打搅别人,会选择空教室。叶梓的高数学得不错,兔的那些数学题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些小游戏。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也乐于当个学长的样子,为高中小朋友排忧解难。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似乎兔那家伙才真的像个高二的孩子。瞧他皱着眉头,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瞧他为了一道几何题耗费半个小时;瞧他惊讶地看着叶梓的解题方式;瞧他崇拜的眼神……叶梓还真是得意极了,看来他也没有白比这小子多活四五年。叶梓发现兔有个本子,里面都是些中英文交杂的段落。“这是什么?”“是积累本。抄写一些不错的句子而已。”“还挺有心的嘛,这些好像是,诗歌?”叶梓一边跟女友发短信,一边问。“有的是诗歌,还有的是里的段落。”“哦?”大概等女友等得有些无聊了,叶梓突发奇想,道:“朗读一段你喜欢的吧?对了,别读英文,读中文,我可听不懂那些鸟语。”“好。”兔熟练地翻着本子,书页哗哗作响。很快,他就读了起来,声音相当柔和、清澈,叶梓撑着下颌听了起来。“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为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叶梓闭上眼睛,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嗯”,道:“继续。”“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听完,叶梓竟然没法作任何评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甚至又开始有点头晕了。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刚好聂海霞来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