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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哥。”贺闻谦居然顶住了那道骇人的视线,并回了一句:“你也一样。”.晚高峰过后,B市上空忽然笼罩起大片阴云,狂风摧折,电光横飞,不出片晌,轰隆隆降下暴雨,漫天弥漫着如同末日的气息。还好被贺闻谦开车送回来了,不然此刻他就是落汤鸡了。雷雨大作间,云砚匆忙把阳台的窗子关了,遮光帘也拉上半截,挡一挡外面耸人的景象。厨房刚烧的水开了,电热水壶咕嘟嘟叫个不停。他跑过去把插座拔了,回来时发现桌上的手机多了两个未接。紧跟着是一条短信,来自同一串没存进通讯录的号码:我在你家楼下。云砚吓得不轻,扯开窗帘探头望下去,暴雨卷着断枝乱舞,一片衰败,依稀间似确是有一个举着伞的人影孤立在其中。这样的天他是不要命了吗?云砚咬着牙回了一条:上来!!!明明风雨缭乱,人头微渺,他却莫名觉得看到了,那人应是笑了。都不用问人是怎么搞来自己家住址了,他只想问贺闻远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样的天气有什么要事非得亲自登门不可?不是才从博世分开没多久吗!开了门放行,贺闻远带着一身泥雨的气息走进来,伞都已经坏了半面,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发梢尚淌着水。他喘着气扶住门框,抹了一把脸,弯了弯嘴角。“你的车呢?”云砚皱眉问,随即扶额,“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晚了,你突然过来我家干嘛?”“在车里打了两个电话,你没接。”贺闻远居然用有些委屈的口吻说道。“所以你就跑出来淋雨?”云砚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这是哪出戏?苦rou计?我说贺总,你……你想什么呢?”贺闻远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他抖了抖湿淋淋的衬衫,挑眉看向云砚。云砚叹了口气,往里让了一步,指着浴室道:“你先去冲个澡吧,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换掉。”贺闻远从善如流,把屋子当自己家似的优哉游哉进了浴室。过程中还不忘往其他房间张望了一下,仿佛在确认家里果真是云砚一人。云砚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大码的运动衫,又从抽屉里取了一件新的内裤。一边翻一边有种时空错位感。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把从前同居时的习惯拿出来。他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看到后来有些困倦,渐渐歪在了沙发上,直到忽然察觉浴室水声已经停了,才倏然挺直背坐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好像上课的小学生。贺闻远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上半身的肌rou线条流畅而匀称,胸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随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云砚眼神完全不知道该往哪放。正常的员工,是怎么对待突然冒雨上门并在自家洗了澡围着浴巾出来乱晃的上司的?感到荣幸并夸赞对方的身材?呸!gay里gay气的。回避一下并提醒对方穿好衣服?呸!做贼心虚。“那个……”云砚清了清嗓子,尽量装作无动于衷,“洗完啦?”“嗯。”贺闻远头发擦的差不多,扔下毛巾徐徐走过来,宽肩窄腰,腹肌对称,令云砚垂涎的身材就放大在眼前,他俯下身,磁性的声音压了过来:“要检查一下么?”☆、Chapter12.云砚如临大敌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躲到一边:“贺总不要开这种玩笑。”贺闻远并不着急,一派闲适地坐进云砚先前坐的位置里,用手背支着脑袋微笑道:“你说玩笑,那就是吧。来,坐过来。”“什么事啊?”云砚快速瞥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我不累,站着就好。”贺闻远又拍了拍沙发:“关心关心下属。”云砚道:“哦哦哦,您来视察工作是吗,我可没偷懒,我把电脑搬来给您看看呗!”说完一溜烟钻进卧室里,把笔记本兼一大推打印的资料抱出来,搁到贺闻远面前:“您瞧,您瞧。”贺闻远依然保持着微笑,要不是云砚太熟悉他,还真会被他这副体贴员工的好面目给骗了,忘记那宽和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攻击性。于是云砚始终不上前一步,隔着些距离,不使气氛落入对方的掌控。但论阴险狡诈他怎么斗得过那只老狐狸,稍稍被问了几句工作上的问题,就放松了警惕,为了给“没太看明白这里是什么意思”的贺总指一指思路,一不留神已经凑到了近前。贺闻远陡然发力把人拽入了怀中,文件散落一地也浑然不以为意,他一翻身,就将云砚困在了臂膀间,如一只仓鼠徒然在转笼中奔跑,逗弄者则好整以暇。云砚毫不吝惜贺总裁的子孙根,举起膝盖就往那顶,贺闻远却有够幸运的,连续撩拨中了他的敏感处,害他整个人软倒进沙发。“程先生对待客人未免太狠了点?”贺闻远惩罚似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云砚面红耳赤,挣扎间却把对方身上唯一那件遮羞物蹭掉了少许,差点露出不该露的部位。“贺先生对待主人才未免太没礼貌了吧!”云砚吼道,眼神频频担忧地扫过那块浴巾,恨不得拿它罩在贺闻远头上去,把人包成个木乃伊才放心。即使换了一具身体,可对那人气息的熟识似是刻在灵魂里,轻而易举就被点燃□□,仅仅是对方贴着耳畔说话,他就能回忆起那只灵活的舌舔舐自己耳垂的触感,产生那一块湿润的错觉。“你好像很怕我?”贺闻远心满意足的看到身下的人无力反抗自己,自暴自弃地闭住眼任他作为,但眼睫分明又在扑簌簌颤动不停。可爱的事物真是激发人体内的暴力因子。贺闻远笑容有些残忍,重重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啊!”云砚猛地睁开眼用力推他,“贺闻远你是狗吗!!你快给我起来!”贺闻远凑过唇去,安抚的轻轻在他脸上蹭了蹭,柔声道:“不是你说,想当我的小情人吗?”“我开玩笑的!”云砚低吼。“可我当真了。”贺闻远低笑了一声,定定看着他的眼,手上不安分的动作忽然停了,良久,把头深埋进云烟脖颈,深吸了一口气,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云砚整个人都僵住了,推拒的力量瞬间消失。两人起伏的胸膛紧紧相贴,亲密的如同未曾有过裂痕。我很想你。只这一句,他几乎有落泪的冲动。——如果这句话是对云砚说的,该有多好?但不是。这是对程云昭,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情话信口拈来么?云砚终于明白,原来贺闻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