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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再不给他家鼹鼠买点东西他要心疼死了。好像不知不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把他能够得到的一切给他。喜欢看他吃蛋糕时弯成月牙的眼睛,喜欢他被强制计时刷牙时的苦大仇深……喜欢到他以前下班后常常去的地方不再吸引他分毫,只想在家里刨个洞把这只小鼹鼠圈养起来。贫困生人设已经深入宴舒内心,他现在去超市看见十元三条的内裤简直控制不住想买!“忍住,你可是精致的直男!”宴舒暗暗告诫自己,虽然这句话里的形容词和名词都没什么说服力。宴舒咬着嘴唇选了一款,“就这个。”斐途挑眉,不是他鄙视宴舒,这款适合成熟的精英男士,还真不怎么适合在校生。不过宴舒喜欢就好了,他的小鼹鼠在某些方面的认知确实不怎么准确。柜台小姐把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宴舒,宴舒直接拆开,拉过斐途的左手,在斐途诧异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好看。”“买给我的?”宴舒心虚地挪到斐途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上次你的手表放在洗手间,让我不小心扫马桶里了。现在在柜子最下面一层。”宴舒挠挠脸蛋,不清楚斐途会不会发火。斐途两只手扯着宴舒的脸蛋,笑骂:“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了。”斐途是个觑个机会就占便宜的人,趁宴舒心虚立马提要求:“亲我一下就原谅你。”宴舒四顾无人,导购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垫起脚啪叽亲一口。然后红着脸把手里的蚱蜢放进手表的包装盒里面,两只手揣着。亲完一次还想白送一次,宴舒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悄然改变。他该和斐途坦白了。斐途的“套路”太深了,给渣男教训这种事情他果然干不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斐途也还好啊,不怎么渣。宴舒心事沉沉,一出门撞上一个人,对方火气颇大地抬头,看见斐途的一瞬脸色一变。“阿斐……”斐途直接无视了他,拉着宴舒就走。宴舒偷瞄斐途的脸色,很不愉悦。“怎么了?”宴舒回想起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有语气,不负责任地猜测,“前男友?”斐途不说话。“前前男友?”“……”“前前前前前男友?”听见宴舒一叠声的“前前前”,斐途“啧”了一声,转身按住他就是一个法式深吻。“别前了,就是前男友。”斐途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臭着脸,“交往的时候说他妈病了要做手术,拿走了一万,隔两天舅舅姥姥的又住院……当我傻子呢。”那点钱对斐途不算什么,直接开口要即使无缘无故斐途也愿意给,但骗钱就是严重的事情了,把人当冤大头提款机呢。这种人还不少。斐途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宴舒心里的算盘啪啪啪紧急运转起来,完了完了,斐途在他身上花的钱总额要超过他前男友了吧!“所以……?”宴舒试探道。“我讨厌骗钱的,十恶不赦!”斐途像个八岁的小孩子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宴舒心里一凉。不不不敢说了。“我的本意不是骗钱。”宴舒安慰自己。“对,你的本意还包括骗心。”心底有另一个声音道。“不不不,我只是适当地隐瞒了一下身份,然后在深入了解之后表明,和骗钱有本质区别。毕竟富三代是高危人群,行走江湖多个心眼哪错了!”宴舒反驳。“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对方犀利指出。宴舒怂怂地屏蔽了他。第22章节奏紧张的期末考很快过去,暑假来临。陆庭洲留在学校做实验,苏长汀定好了车票回家。他一边有点遗憾,和陆庭洲什么都来不及干呢就暑假了;一边对下学期的生活十分期许,他和陆庭洲朝夕相对不是梦。就算是在家,苏长汀和陆庭洲一天三个电话也没断过。苏爸爸苏mama不止一次怀疑苏长汀交了女朋友。单身时的苏长汀经常收到来自父母的狗粮攻击,特别是苏爸爸,每次和儿子说话,一提到苏mama,就情不自禁流露出你单身你不懂的优越感。以至于现在每次挂完电话,面对苏爸爸狐疑的眼神,苏长汀有种绝地反击的甜蜜快感。苏家有自己的有机农场和养猪场,不为赚钱,专为供自己人吃。苏长汀在家里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苏mama眼看着任务完成地差不多了,委婉地提出她们报了一个旅游团,接下来半个月儿子你要一个人呆着了。苏长汀一直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提前回校,打瞌睡递来枕头,顿时欣喜无比。“我有事提前回校,你们玩得尽兴最重要,不用cao心我。”苏长汀抓了抓头发,“那个,我能带点菜和rou送同学吗?”他想给陆庭洲带点,实验一定很辛苦,得补补。苏爸爸简直求之不得,他最喜欢拿这个送人,坚信食物最能建立同学间牢固的友谊,可惜苏长汀的同学都住校派不上用场,“你等着,爸亲自给你摘!”“有个事我说一下,下学期我和陆庭洲在外面住,不住校了。”苏mama一脸忧心:“一定是宿舍条件不好,影响学习了吧?儿子别太辛苦啊,咱们家又不看重成绩。”说着掐了苏爸爸一把。苏爸爸一个激灵,连忙附和,“对,你爸我英语就没及格过。”“不辛苦,有庭洲帮我呢。”提前回校这件事苏长汀没有告诉陆庭洲,他到的时候陆庭洲还没从实验室出来。苏长汀一头扎向大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陆庭洲的味道,他随手拉开床头柜,看见里面摆的整齐的床上用品,心头一热。陆庭洲好像明天开始休假。那……苏长汀捂住脸,他原来不是这种人啊!陆庭洲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系着围裙举着锅铲的苏长汀,还有一桌并不怎么成功的菜。灯光暖黄,暗香浮动,还有笑意盈盈的苏长汀。陆庭洲静静地望着他,一时无话,只贪心地许愿未来的所有时光都是这一刻的延续。一个多月不见,苏长汀越发的水灵灵,像是黑土地里刚拔|出来带点湿泥的白萝卜,轻轻往潺潺溪流里一荡,白嫩得掐水。陆庭洲眼神暗了暗,有难言的情绪涌起,他揩去苏长汀嘴角的酱汁,解开他油盐酱醋沾得乱七八糟的围裙,声音沙哑:“你去洗澡,我来。”苏长汀把锅铲递给他,断断续续词不达意道:“不……一、一起吗?”一起收拾、吃饭、还是洗澡?再想下去可能今晚都吃不上饭,陆庭洲深呼吸,强压下翻涌的念头,“先吃饭吧。”苏长汀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