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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走在路上的一人一狗,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就会有一种满足而又快乐的安定感。这是他们每天必做的散步,就如同以往的任何日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戚卜阳不由得微笑起来。到了路口,储言要回去了,戚卜阳告诉他:“以后欢迎你经常来戚家做客,不过采访就不必了。”储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不会再采访你们了。有些事还是适合放在心里,天师这个职业,少数人了解就好。”“那你儿子......?”“比起一个当狗仔的爸爸,还是踏实做事的老爸更靠谱吧?”他笑着说,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道:“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伟大。”...和储言分开走了没多会儿,迎面走来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看到他们,戚卜阳顿时心中一紧,拉着骆琅不动声色地停在原地。☆、第32章十七年到期那两个黑西装朝戚卜阳和骆琅径直走过来,这条路上此时没有别人,显然就是冲着他们来的。戚卜阳警惕地退了一步,又去拽骆琅,偏偏骆琅不动,这么一来倒像是他躲到骆琅身后去了。两个黑西装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停住了,过了一会儿,又走来两个,一个戴着墨镜,另一个小心地扶着他。前面这两个黑西装见到他们,都恭敬地往旁边让了让,墨镜被扶到了中间,看来他就是带头的。戚卜阳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偷偷观察周围环境,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就在这时,那墨镜又上前一步,戚卜阳立刻绷紧了神经,却听到对方开口叫了一声:“阳阳。”他一下子愣在原地。“你不记得我了吗?”墨镜问道。“你是.....?”戚卜阳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表情冷淡的男人,总觉得越看越眼熟,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就是抓不到重点。墨镜倾身站着,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他回忆。“别想了,他光天化日之下还戴着墨镜,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见过也是在通缉令上见过。”骆琅毫不客气地说,他对这个墨镜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在那个人叫出“阳阳”以后。墨镜听了,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地反驳道:“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戴墨镜,难道要在大晚上戴墨镜吗?”骆琅根本不看他,直接转向戚卜阳道:“你看他还狡辩,肯定有问题。”“......”墨镜额角一跳,双手很自然地在放在身前交握。这个动作给了戚卜阳一种熟悉感,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黑西装、丝线、铜钱、天师、喜欢把手交握在身前的男人、叫他阳阳......“林叔叔!你是林家的那个林叔叔!”墨镜总算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笑容的淡笑,抬手摘掉了眼镜,“没错,我是林家现任家主,林槐乾。”没有了墨镜的遮挡,可以看清他一整张脸,虽然显得比较年轻,但还是能看出经历了风霜的痕迹,大概有三十岁了,肤色比较白,眉宇间有种阴郁的感觉。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眼眸的颜色比一般人淡得多,已经接近灰色了,又不是那种外国人的颜色,反而像黑色眼珠的人衰老以后褪色的样子。印象中他的眼睛好像是正常的黑眼珠......戚卜阳有些疑惑地回想。“我眼睛不太好,容易被光线刺激,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林槐乾自己解释起来,还扬了扬手中的墨镜:“所以白天出门必须戴这个。”他灰色的眼珠一直注视着戚卜阳,好像舍不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似的,“阳阳,好久不见,你长大了。”戚卜阳腼腆地笑笑。“以前你只有这么高。”林槐乾用手比划了一下,“现在都成大男孩了,真是越来越像你mama。”提到自己早逝的母亲,戚卜阳有些难过,只能勉强笑了笑,想要转开话题就被骆琅拉了过去。“哪来的林叔叔?”骆琅不高兴地问他。戚卜阳小声解释道:“他是林家的人,和我mama是好朋友,我小时候他经常到家里来。”“林家?”“就是和戚家差不多的另一个天师世家,他们家的人好像规定必须穿黑西装,而且把铜钱串在丝线当做武器......对了!林叔叔,我们上个星期在附近遇到林家的人......”戚卜阳想问那是怎么回事,不等他说完,林槐乾就点头道:“我正好要说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他们告诉我大白天看见一个天师和鬼走在一起,旁边好像还有记者,担心是有人破坏行规,所以就动手了。我一听描述,就觉得那个天师可能是你,事情八成是他们搞错了,真是对不起啊,是我疏于管教了。”既然人家都道歉了,戚卜阳当然也不好再追究,摆手表示没关系,可是骆琅不满意,“你的人伤了他,道个歉就想了事?”林槐乾一听,竟然十分慌张:“阳阳受伤了?他们怎么没跟我说,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戚卜阳赶紧说:“只是一点点擦伤而已,现在已经好了。”“那就好。”林槐乾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向戚卜阳保证道:“那几个不知分寸的东西,我一定会严惩。”“不用这......”戚卜阳还没说完,就被骆琅接上了话:“这样就够了?他可是流血了。”林槐乾看向戚卜阳,“阳阳,这位是?”“他是骆先生,我们家的贵宾,他是来......”“我知道。”林槐乾打断他,重新看向骆琅,“那你想怎么样?”“答应我几个条件。”林槐乾的灰眸闪了闪,“可以。”“不许再叫他‘阳阳’。”“喂!骆先生!”戚卜阳想提醒他在外人面前别发神经,可惜骆琅完全不理会。“他从小我就是这么叫的,不叫这个该叫什么?”“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想。”“......好吧。”“别打他的主意。”骆琅把戚卜阳占有性地搂到身前,补充道:“我是指任何方面。”两人对视着,林槐乾绷紧了脸上的线条,灰色眼眸一动不动。半晌,他转过头问戚卜阳:“他是不是有毛病?”“......骆先生,以后少看一点侦探电影。”“为什么?”骆琅表示不解,“那是唯一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