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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真是费油费蜡的,一日两日还不觉得,时间长了真是一个负担。好些人家为了省点油,都是天黑早早睡觉的,这才是人之常情。景若曦这毛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确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没被说过,更加无所谓叶长安怎么看了。景若曦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叶大人你不懂。”“嗯,我是不懂。”叶长安也习惯了景若曦看谁都不懂的毛病,谦虚道:“活到老学到老,我不懂你就说给我听听。”“这有什么好听的。”景若曦其实不想搭理,但是想想叶长安怎么也是她的上司,旁的不提,至少这段时间还是要伺候好的,不然事情做了没拿到钱可就亏大了。这么一想,景若曦语气缓和了一些:“怕黑是恐惧症的一种典型表现,是人的一种本能,是骨子里烙印下来,一代代传承对外界的正常反应。”“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东西,就会让我们处于信息严重缺乏的状态。此时,我们无法掌控自己的方向,开始害怕被障碍物绊倒、害怕撞到墙上,害怕有危险出现但因为看不见而无法逃离,也就是说,我们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不确定感,安全感也就大大降低了。”叶长安点了点头:“听起来很合理,但是正常人都不能怕黑到你这种程度吧。你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怕黑虽然是恐惧症的一种,但因为它不会渗透到生活中的各个方面,所以一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景若曦这个,显然是过了,属于一种病症的表现了。景若曦是心理学专家,她什么都明白,但是医者不自医,明白也没用,明白和克服,是两回事。“那肯定是有的,但是我想不起来了。”景若曦揉揉太阳xue,隔着屏风叶长安看不见她的苦笑。如果真的想不起来那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但偏偏那几日的记忆犹如跗骨之蛆,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不去想也忘不掉。火苗在屏风上投下跳跃的阴影,叶长安也没有再追问,沉默下来。半夜,有人回来了,景若曦睡的浅,叶长安是会武功的,因此大门被敲响的时候就都醒了。但这是在别人家里,自然不会爬起来去开门。都侧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似乎拍了两下,另一边的房门打开了,女主人出去将门打开了。屋子里还是亮堂堂的,景若曦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也估算不出时间来,总之天还没亮。但是雨似乎小一点了,还没停,可是没有刚才那样滂沱如瀑。下雨的声音是一种非常有规律的节奏,可以舒缓心情,阻隔其它噪音,虽然有些吵却反而让人心安。也让半夜被吵醒醒来的景若曦心中一片平静。她害怕的是突如其来的巨响,其他的时候更害怕安静,就像是被关在集装箱里的那几日,安静的叫人发狂,只有自己和自己说话的声音。门外说话的声音将景若曦的思绪拉了回来,是屋子的男主人刘显宏回来了,他现在必然是从头到脚淋湿的落汤鸡一般的,但是很兴奋的在和妻子说话,而且也不顾这会是半夜,走过来敲他们的门。叶长安不得不起来开门,景若曦还有点懒洋洋,不想动,只是翻了个身。门开了,刘显宏又激动又抱歉:“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休息了。”“不要紧。”叶长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凶手抓到了。”刘显宏很兴奋:“这次全亏了令妹,要不然的话,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还有多少无辜百姓要被害。”一听凶手这么快就抓到了,叶长安也挺意外:“这么快?”“是。”刘显宏搓了搓手:“令妹,睡了么?”简直是一句废话,这么吵,就是睡了不也得被吵醒了?景若曦无奈,她也不能指望这山里的捕快大老粗一个,像是骆易城府里娇滴滴的小丫头那样,他能在外面敲门没冲进来就已经算是懂礼貌了。“我醒着呢。”景若曦只得也起了身,好在都是和衣睡的,穿上鞋也就转出了屏风。“景姑娘。”刘显宏那叫一个兴奋,看着景若曦的眼神闪闪发光:“你真是太厉害了,神了啊。”“相公你先出来。”刘氏多少还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也让两位客人出来说话。”把一个陌生姑娘家堵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说的正事那也不妥啊。“是是是。”刘显宏从兴奋中回过一点神,连忙道:“我先去换个衣服。”景若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明白人都抓到了,该关就关,该判就判,她又不是上头的官员,这大半夜的刘显宏要汇报什么情况。但是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主人这么高兴,也没有太冷淡的道理。第88章姑娘神算景若曦无奈只能打着哈欠起了身,不忘端着一盏油灯出了房门,没有骨头一般的坐在桌子边上等着。没一会儿刘显宏就换了身衣服出来了,头发也擦了个半干。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便道:“景姑娘,你太厉害了,简直是神算啊。”幸亏景若曦是个姑娘,刘显宏虽然激动也不能扑过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握住了叶长安的手摇了摇:“叶公子,你meimei太厉害了,聪明,通透,慧眼如炬啊。”虽然这兄妹俩号称是亲兄妹,但一个姓叶,一个姓景,也只能解释是同父异母,一个随了母姓。叶长安只能与有荣焉,听着刘显宏重复又重复,着重又着重的夸了几遍,终于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这样的。”刘显宏终于冷静下来些:“我刚才去了衙门,把景姑娘分析的跟大家一说,然后一查,果然有这么一个人符合情况。是在进森林必经之路上的一个包子铺的老板,三十五岁,没成亲,其貌不扬,关键是口吃,说话结巴的厉害……”景若曦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叶长安却是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厉害,但这简直料事如神了,若非是知道不可能,甚至要叫人觉得这事情是她安排的,才能如此严丝合缝。“那几个受害者都曾经在他的铺子里买过包子,还笑话他结巴。”刘显宏道:“于是他怀恨在心,就跟着他们进了山,找到无人的机会,把他们杀死。我们在查到他有口吃这个毛病后,立刻进了他家搜查,果然在床下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衣。”景若曦点点头:“开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还非常谨慎,别说会及时处理,可能都不会带回家。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他自然就会放松警惕,觉得不可能有人怀疑。”“是。”刘显宏道:“之前的血衣他已经填在灶里烧掉了,之后这次才留了下来,想要洗干净继续穿。他做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