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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砂石磨砺过一样,每吐出一个字便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怎么……是你。”他早该知道了,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能有几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谢岚南的眼角还留有一抹血痕,笑起来,如同一只翩跹的红蝶,敛了万千华光,灼灼夺目,“兄长命我来收服太念宗,我怎敢不从,毕竟——我的命在他手上。”陆迟的剑仍横在他脖子上,“我说过,如有危难,你一封书信我便赶来。”谢岚南看了一眼颈上的剑,剑身反射着银亮的光,就像陆迟一样,太干净了。“但师父你怎么救我?”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十分轻柔,“他逼我练了沥矖宫的万魔诀,却只告诉了我第一层口诀,如果我不为他驱使,就会‘砰——’”谢岚南双手张开,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他的唇角扬起,笑道:“走入入魔而死。”陆迟的眉间浅浅地泛起几道褶皱。看,他的师父就如此简单,随便几句话就让他信了自己。他是练了万魔诀不假,却不是被逼,而是自愿。他太想要将那些人踩在脚下,太想要亲手杀了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懦弱地作威作福的兄长。“师父,您还是先把这剑放下来。”谢岚南的视线看向殿门外,眼里凝着笑,“否则,这太念宗又要见血了。”陆迟看过去,随他来的几个师侄,都一一被人劫持住了。谢岚南缓缓用手将那抵住脖颈的剑移开,“师父,你放了我——”他的声音像掺了蜜般甜美,“我保证,太念宗会安然无恙。”身后一片死寂,那个持剑要挟他的人,他的师父,此时呼吸声都轻微到不可闻。“咣啷”一声脆响,是剑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殿内显得分外清晰。陆迟他,还是弃剑了。他的师父,终于在他面前低了头。但这还不够。谢岚南拾起剑,看着背对他的陆迟,眼里愈加深沉的欲/念翻涌上来:“师父,你今后需得跟着我了。”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满足地笑了:“就像以前那样看着我。”仅仅是低头还不够,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像一只欲壑难填的兽。承来茶馆是个小茶馆,店不大,茶也不太好吃,不过这些通通都不重要,它位于官道旁,每天总有络绎不绝赶路的人,累了渴了,见路边有茶馆,多半会进去歇歇脚。故此,承来茶馆的生意向来不错。这日,茶馆又来了两人,都是男子,前者面容俊雅,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但他那双桃花眼生得太过好看了些,甫一见面,先注意到的便是那双眼,而不是他的容貌。而后来走进来的那人,正上前迎客人的店小二脸上的笑差点僵了下,那人的容貌太艳,是一种沾染了血腥味的艳,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店小二就觉得仿佛有一把沾血的刀指着他胸口。在承来茶馆多年,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物,后来的那人肯定杀了不少人,店小二如此肯定着。这样的人,肯定得小心翼翼伺候着。领着这两人坐下后,他赶紧为他们上茶。谢岚南挑出一个白瓷盏,茶馆小,茶具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白瓷盏质地不细腻,杯底微微有些发黄。“委屈师父了。”他亲手为陆迟斟茶,“过了北乌,我定不会让师父受这等辛苦。”陆迟垂眼看着杯中漂浮上来的茶叶,虽是粗茶,却仍有清香:“我觉得这里很好。”谢岚南笑了笑,敛去一身的煞气,“师父是还在生我的气?”“你那掌门师兄贪生怕死,见太念宗被重重包围,立刻就交出掌门印,将太念宗拱手送与我沥矖宫。若他稍微有骨气一点,太念宗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到我手上。师父,太念宗沦陷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的掌门师兄。”陆迟将茶杯放下,声调很淡:“若师兄不软化,只怕我门弟子死伤众多——当日守在殿门外的是西泽的士兵吧。”谢岚南的眼尾浅浅扬起,容色殊艳:“师父果然聪慧。”陆迟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西泽与北乌两国最近多有冲突,而西泽朝廷介入这件事,恐怕不是普通的江湖事件。他忽然又想起先前品剑大会出现的青衣人,他的目的不是应该搅乱品剑大会,而是力挫北乌门派的锐气。眉间忽然一凉,陆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看见谢岚南的手覆在他眉上,轻轻地抚摸。“师父别皱眉,皱得我心都疼了。”陆迟想拍下他的手,却被谢岚南反手握在手里,内息使不上来,他的武功就变成了花架子。“放开!”谢岚南不为所动,细细地一根一根摩挲陆迟的手,动作亲密得近乎暧昧。“师父还是别动了,你的沉香散效力没过。”陆迟的手有薄茧,是典型的练武之人的手,并不细腻如玉,谢岚南却像是着迷了,一遍一遍地摩挲,“师父别怪我,如果没有沉香散,你肯定不会乖乖地在我身边。”他凑过来,头靠在陆迟肩上,深深地嗅他颈间的气息,底下的手缓慢地与陆迟十指相扣。仅仅是这样,谢岚南觉得自己欢喜得都颤抖了。“师父定是不会怪弟子的吧,因为弟子是那么的——喜欢你。”第7章迷离陆迟尚来不及说些什么,茶馆里就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他看过去,一桌人似乎发生了口角,那桌人看模样打扮应该是是江湖人士,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当即掀翻了桌子。这种场合陆迟见怪不怪了,江湖中人身负武功,做什么都要用武力说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突,他一时忘了谢岚南方才对他说的话。那伙人越斗越凶,茶馆里喝茶的客人大多不想惹麻烦,赶紧走了。掌柜的见他们再打下去,这间茶馆恐怕难保,即使害怕,也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想劝一两句。谢岚南的一只手仍握紧了陆迟的,另一只却在不停地转着杯子。一个瘦弱的青年人被打得飞出去,正好撞到陆迟。若是以往,陆迟定能轻松地躲开,但是他现在内力全无,身法弱了许多,只能硬生生地受着。那人把陆迟撞了个满怀,手肘正好抵着陆迟的腰侧最柔软的部位。陆迟闷哼一声,尖锐的疼痛感霎时间涌上来。青年人撑着桌角站起来,还未站稳,就被人一脚踩下去。谢岚南这时候竟然还是笑着的,唇角的弧度柔和,任谁看着都觉得是一个明净澄澈的少年郎,可他说出的话却阴气森森。“刚刚你用什么撞了他,手,还是脚?”谢岚南上下看了一眼,轻叹道,“还是一起砍了罢。”“你有病啊!”青年愣了一下,而后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他直接拧碎了青年人的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