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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已经没有力气回他的话。“可是我死了,师父就会被人抢走,那样我会很嫉妒很嫉妒。”这一句话近乎是呢喃。日头渐渐西沉,晚霞铺满半边天空,偶有风袭来,吹得竹叶沙沙作响。陆迟背着已经昏过去的谢岚南,跋涉了半里地,终于找到一户农家借宿。这户人家单纯质朴,热情好客,见陆迟孤身一人背着生死不知的谢岚南,忙把一间屋子收拾出来,供他们住宿。农户贴心地送来饭菜,都是农家常见的菜肴,却做得十分精致可口,可陆迟连动一动筷子的力气也没有。他用了全部的内力为谢岚南疏导真气,再将他背到这儿,早已精疲力竭。陆迟抬眼看了看在床上昏睡的谢岚南,自嘲道:我该是欠你的。即使被他暗算利用,见他落难也舍不得放下不管。烛芯上的火苗跳跃了一下,一声噗呲的轻响后,烛芯折断,火苗也被熄灭。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倒是相得益彰。陆迟终于也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再次醒来时听到有人有稚嫩的童音轻声轻气地唤他侠士,陆迟睁开眼,见一不过五六岁的小童仰着头看他。他记起来,这小童是这户农家的小儿子。小童一点也怕生,见他醒来,欢欢喜喜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爹娘让我来请侠士去吃饭。”说完,他探头探脑地往陆迟身后看去,谢岚南安然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小童声音不由自主轻了许多,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位侠士还没醒来吗?”“那位侠士受了很重的伤,要疗养许久才能醒过来。”“是因为打坏人才受伤的吗?”陆迟蹲下来,温柔地拍了拍小童脑后的小髻:“不是说要带我去吃饭吗?”“啊,对!”小童反应过来,小跑着推开门,在前面带路。今天该向这户农家辞别了,他们两个是江湖中人,尤其是谢岚南,来自沥矖宫。看今日谢岚南和青玉交手,谢岚南怕是在沥矖宫活得不甚容易。若是再住下去,陆迟担心给人家惹上麻烦。这样想着,他才出门,便听到周围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嘈杂的很。农户显然也听到这声音,推开门走出来,在院外张望了两下。待看得分明了,他摇摇头,叹道:“又来征兵了。”陆迟也随着农户走到院门处,他目力极好,见到好几个穿着官府人员在走动。“最近征兵征得很勤?”“北乌与西泽最近天天打仗,这儿离边疆不远,士兵不够了就往我们这儿征,可不是三天两头来征一回。我的大儿子前几个月就被征走了。”或许是想到远在战场的儿子,农户显得忧思重重,“现在只盼着我儿安康,这仗快些打完吧。”陆迟:“听闻现在领兵出征太傅大人有将才,前线也打了不少胜仗,想来总有凯旋归来、天下太平的一天。”“但愿如此。”正说着话,旁边的屋子传来极大的动作,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离屋子最近的小童率先蹦蹦跳跳地跑进去。陆迟随后进来,看到谢岚南一手掐着小童的脖子,小童脸涨得通红,手脚胡乱摇晃着,却是发不出声来。“放他下来!”陆迟冷着脸喊了一声。谢岚南见到陆迟,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来,他松开手,笑意盈盈地叫了一声师父。陆迟接住小童,赶紧检查了一遍,索性只是被掐了脖子,其余的并无大碍。小童却被吓坏了,扑到农户的怀里,不住地哭。陆迟起身向农户致歉:“我徒才醒过来,想是神智还不清醒,错将令郎当成他人才下手,并无恶意。”农户虽然宽厚,但儿子差点被人活活掐死,心里总是有几分怨言的,他才想说道两句,抬头却撞上了谢岚南的眼。谢岚南的眼上扬着,是微笑的模样,看他的时候那笑却像是掺了浓重的恶意,瞧得人心下发寒。到嘴边的话被农户硬生生地给吞下去,他胡乱地应了两句,就抱着孩子出去。不要招惹那个人,农户脑中只有这个想法。“我还以为师父会把我丢下。”谢岚南坐在床上,笑容无害地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第9章蛰伏陆迟不想回答他的话,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谢岚南的手腕。谢岚南任由他扣住他的命门,模样乖巧,他的脉象很安稳,之前狂乱的真气仿佛都蛰伏下来,只留下平静的表象,十分诡异。“这怎么回事?”陆迟皱起眉,按理说,走火入魔之后的脉象不应是这样的,他问谢岚南,“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没有哪里不适,每次过后都是这样的。”说话时,谢岚南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陆迟。每次都这样?难道他走火入魔已经不止一次。“师父,我们这是在哪?”谢岚南见陆迟眉头越皱越紧,眼睛虽然在看着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他有点忍受不了陆迟的心神不在他身上这个事实。但是,陆迟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谢岚南摩挲着他的手,极有耐心地再问了一遍。陆迟抽出手,“我找了一户农家借宿,现在还在北乌境内。”手心空落落的,握紧的温度骤然离去,谢岚南的神色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既然你醒过来了,那我们今日就启程吧。这里并不隐蔽,倘若再住下去,只怕会给主人家添麻烦——你可有想去的地方?”谢岚南慢慢地将五指并拢,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陆迟的体温,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对别人很关心。”陆迟倒了一杯滚水,将疗伤的丹药放入水中。“这户人家心肠好,不仅留我们两个陌生人借宿,还格外送来了两套换洗衣裳。”陆迟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谢岚南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果然,“师父是在怪我掐了那个小童的脖子吗?”谢岚南的声音很委屈,“我刚醒来,见不到师父,一时情急才想向他逼问师父的下落。”“再如何,我也不会杀一个孩子的。”可他就是这样的人,男女老少,无关强弱,只是想杀和不想杀的区别而已。陆迟见谢岚南低垂着头,颈下的线条苍白脆弱,到底是心软了。他将药水端到谢岚南面前,“先把药喝了。”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了很多。谢岚南乖顺地接过,一口一口地饮下,陆迟随手塞给他一颗蜜饯。还是拿他当小孩子,不过确实让他的心情好上许多。“我们去上安吧,虽然是沥矖宫的大本营,不过我的人手也同样在那。”谢岚南忽然笑了,脸色苍白,笑容却糜艳,“我的好兄长对那边可是放心的很。”休整后,陆迟找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