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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喝下,长乐心里甚至在想,若是忘川不能解就好了。禾生忘了过往的伤害,那现在她便可以让他重新爱上她,干净的,愉悦的。可惜,长乐看着梦中自己的佩囊有些失神,他记起来了,还将承诺与过往一并拿走了。禾生并没有做错什么,不信守承诺的那个人,向来都是她。这是现在,没有人再纵容她了。她正出神地想着,没注意到面前堂内只剩下禾生与木焰两人了。那木焰神情还有些惧意,却又要挂上一副得意的表情,“过了这么多年,你总该信了吧?”禾生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杯子放下,眸光冷淡,看得木焰后退一步,然后才站了起来。“我信。”第88章温暖禾生回去将这个异常告诉了顾念,苏墨安给他诊脉后只说心绪不平,可能有些影响。禾生倒也没再纠结,此刻他孑然一身,有些牵挂的小徒弟也有人接手了,还做的比他更好。他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这期间苏墨安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顾念则在房间的另一边蹲马步。“你武功已经不低了,怎的还练习这个?”禾生看了她半晌,的确是不一样了,姿势标准,纹丝不动。“房内狭小,施展不开,也就这不挑地了。”“去寻片空地就是。”“墨安走不开。”她又不练功,她走不开你走便是。禾生腹谤,一看就是小徒弟被这花医吃得死死的,不是说爱好美人的是苏墨安吗,怎的看起来不是这样?苏墨安停下手边的事,优雅地倒了一杯茶,然后走过去递给顾念。“禾大人在这陪我便是,你去练功吧。”顾念没有接过,疑惑地看着她。“你武功高些,以后我们就更安全。有他在,不会出事的。”苏墨安将茶杯抵在顾念唇瓣。顾念低头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禾生,眼里清楚地写着不放心。“你快走吧!我是你师父,还会比你差不成?”禾生从未被顾念用这种眼神看过,以前多好啊,会崇拜地看着他并且听话乖顺的小徒弟一去不复返了。顾念还是有些迟疑。禾生决定若是她点头,即便是苏墨安在一旁,他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顾念在他眼神的威胁下不再犹豫地摇头,“师父在这,我很放心。”禾生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念又看了看苏墨安,才拿着剑走了出去。“她已经走了,你要说什么?”禾生站在门边良久,才问道。苏墨安抖开了一张纸,画了一条线再将它分成了几段。“我今天整理了一下。苏易是钱望的人,第八个赌约定在了这里,所以钱望要陶然来这寻我也没错。”苏墨安在开头写下赌约,再在第一个分隔点下写上陶然。“但是陶然在这里没找到我,因为我解完毒就去了山脚的小屋,在山上采药。”苏墨安说着,在第二个点写下顾念,“采药过程中,我遇见了顾念。”说着,又看向禾生,“副将是你的人,听说曾多次出面阻止胡耀,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事了。”“知道一些,不过是公子哥缠着美人罢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你不知道?”苏墨安皱眉,“我之所以遇见顾念,是因为胡耀带人欲要掳走她,结果没成功,将她重伤了。”禾生有些惊讶,“我不知道,之前他虽对小徒儿造成了困扰,可是并未有伤害性的举动。”“是胡耀约她在这附近谈话,说是顺利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来找她,顾念才同意的。”“谁给他的胆子掳人?”“三皇子那时候不正预备着谋反么?”禾生摇摇头,“胡耀离京我是知道的,但那时朝堂还在我的把握下,殿下也未找到忘川。三皇子韬光养晦,没有机会绝对不会出手或者引火烧身的。”“也就是说三皇子并不能成为他的靠山,那就只有钱望了。”苏墨安又在第三个点写下相府。“他们第一次要抓顾念,第二次要杀我。”第一次可能是胡耀私心,第二次毫无疑问是钱望的要求了,但她没有告诉胡耀心脏的位置,应该只想试试这样能不能成蛊。死而后生。苏墨安抚上胸口的位置,可笑,短短四个字,就让她出生入死这么多次。第四个点,是十二月。在宫中欲要顾念对自己动手,若不是自己做了那个梦,单从外部来看,她的计划没有成功。第五个点,平安镇。她找上了温清言,要他去武林盟等自己一行人。第六个点,武林盟,从花雾那知道彼岸花出现了,利用温清言连设两计,因为温清言的缘故只成功了一次。最后为了看她具体的进程,以追魂引为胁。苏墨安和禾生看着这条线陷入了沉默。禾生突然拿起笔,在陶然下面写着“第一公子”,在顾念下面写着“第一美人”。“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的纠葛,我都怀疑她是你娘了。”禾生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指了指,“知道你爱好美人,就将天下最好看的男女一起送过来让你挑选,这不是cao心你的终身大事嘛!”苏墨安浑身一震,是啊,无论她遇到的是两人当中的谁,都有很大可能会成为对方的救命恩人,有了这层关系,接下来就有更多的发展了。若是没有心爱之人,要如何成蛊呢?钱望当真是贴心至极,她是不是要说一声谢谢?“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禾生见苏墨安醍醐灌顶的样子,问道。“没什么,庆幸我遇见了顾念。”苏墨安又在时间线上巡回了一遍,看了看禾生。“假如你是钱望,你的目标是让我脖子上开出第三朵花,而你已经知道我最少有一朵了。在什么情况下,你不会等着看脖子,而是费尽心思想确定到底开了几朵?”这个问题似乎把禾生难住了,“你这个说法让我很难代入,这种思想不正常的人不适合我。”“在没开第三朵前都是失败的,只要一直设计达到目标就好,那么开一朵和开两朵有什么区别呢?”禾生皱着眉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第二朵花开没开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禾生突然站定,“如果是我定计划,不可能预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