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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言,都沉浸于酒香中,安静反而更添氛围。两三盏过后,两人都有些酒兴大发。陆顷酒量普通,但两三杯只能说助兴,不至于醉,但这点“兴”却让他渐渐显出了不一样的那一面。“你当时去的法国?”陆顷道。白夏弥道:“是。”“哦。你还会法语。”陆顷又道。白夏弥答:“家里从小双语培养——英语和法语,你别听着厉害,学起来非常痛苦,刚学的时候经常把两种语言的单词记反。”“哦。”陆顷道,抬手把这一杯剩余的酒饮尽。陆顷还从来没对他的事表现出兴趣——是个闷sao的,估计都藏在心里呢。白夏弥满意地心想酒果然不错,以后要多来几瓶。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白夏弥又给陆顷满上一杯,看着陆顷虽然还没醉,但是显然跟平日里的清醒不一样的神色,装作不经意道。“虽然生活了六年,不过我是真的不喜欢法国,对白人没想法,找对象都找不到黄种人。你呢?有谈过恋爱吗?”他绕了大一圈,最后才问到自己最迫切知道的问题。“有啊。”陆顷突然勾起嘴角,把白夏弥吓了一跳。“是大学同学。”他微笑着自白。难得一见的笑容出现在陆顷的脸上,可谓春风化雨古木逢春,仿佛淡定从容的松木随风起舞,舒朗明亮不已。白夏弥看着他,只想把这个笑容勾勒在自己心底,但心底却生出一丝嫉妒。原来那天看到的,真的是……他不动声色地掩盖自己心底的不舒服感,面上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没想到阿顷除了苦瓜,也找到最爱了。”陆顷却收回笑容,“分手了。”白夏弥惊讶道:“怎么会?”心里却猛地升出一股喜悦。陆顷严肃地说:“我不喜欢她。”还没伤心上几秒,就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白夏弥就差把喜笑颜开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他试探着问:“不喜欢怎么会在一起呢?”以他对陆顷的了解,他并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陆顷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一直没找到喜欢的人,我想试试。”天!白夏弥眨眨眼,看向面前这个因为委屈而紧紧抿嘴皱眉的人,不停地回想那他刚刚的几句话,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地鼓胀发酵了起来。他志得意满地轻笑,猎物自动送上门,岂有不猎之说?白夏弥轻声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等着我。陆顷不皱眉了:“范双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一喝酒,对自己的控制就松懈了,所以会变得话多而且表情丰富。这也是之前跟范双谈心都要准备好啤酒的原因,不然难以敞开心扉。今晚被白夏弥偶然发现了这个弱点,也不知是福是祸。又是一杯见底,陆顷眼巴巴地看着白夏弥,白夏弥却道:“夜色已深,不如下次再饮。”他倒是担心喝太多明早起来陆顷会头疼,“早些休息吧。”“哦。”陆顷呆呆地点头,他有些微醺,这时候已然有点醉了。“今晚跟你喝酒很开心。”白夏弥道,忽然起身伸手越过桌面,一把捏了捏陆顷有些红的脸颊。“阿顷真可爱。”他笑眯眯地说,肆无忌惮。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我按时更新了!咋没显示出来!怒吃苦瓜泄愤!陆顷:……☆、Chap11Chap11范双一出手术室,只脱下白手套和防菌口罩,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赶紧走到储物间拿起手机,快速地翻到一个熟得不能更熟的号码拨了出去。他还在读博二,基本都跟着导师在实验室工作,但也时常得跟着上手术台镶边。这不,刚熬夜做完了一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电话那头一直传来了“嘟嘟”声直到自动挂掉。范双皱眉,不应该啊,平日里这点钟他应该起来了,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范□□快地重拨了一次,这回拨出没多久对方就接了。“……喂?”声音低沉,显然是没睡饱。范双一听,立刻吵嚷起来:“混蛋陆顷把我家咪球藏哪里去了!”“……”陆顷昨晚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上了床后睡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一大早被范双吵醒,听着他咋呼的声音头疼欲裂,几乎就想挂了电话。“呜呜呜,明明说好每天都给我发照片哒——”范双立刻哭了起来。“负心汉!不对——负心苦瓜!”陆顷被他这一胡闹,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别吵。”陆顷翻了个身,刚刚的方向正对窗台,乍现的阳光射得他眼睛疼。范双只敢发出呜咽声,企图博取同情。“呜呜……”陆顷无奈道:“我昨晚没在家,待会补拍。”什么——范双吓了一跳,质问道:“你居然夜不归宿!?快说,是不是又有小三啦?”他是真没有想到,陆顷会跟别人出去玩到夜不归宿。陆顷跟他解释道:“在白夏弥家喝了点酒,就睡下了。”解释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只是他最近越来越觉得白夏弥是个热情大方的好兄弟,让他产生了把两个好兄弟凑一起认识一下的想法。“白夏弥?”他这么一说,范双立即就明白了。“唉,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就忙活了一会,就让他上位了。”陆顷也跟他说过几次,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范双心里琢磨着。“下次你俩见个面吧。”陆顷道。范双调戏道:“这是小三登堂入室见家长了?我一定得见见。”倒不是他心里介意陆顷有了新朋友,只是难得陆顷居然会有新朋友,让他不由自主地起了好奇心。“嗯。”陆顷想起另一件事,“你现在怎样?”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范双却明白。“挺忙,今天还要继续值班,不过房子我在装修了,打算找个室友来看猫。”陆顷听明白他的想法,心里有数,便只提醒他好好挑人。范双连声应下,又道。“下周末轮休你陪我去看看家具呗?看完顺便约你的新欢出来见见。”“好。”陆顷应下,两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范双被人叫走,这才结束通话。陆顷放下手机一看时长,便头疼起了自己的话费。时间也不早了,陆顷起身,却发现他刚刚一直躺着跟范双打电话,边说边翻滚,被子都被他挤成一团凄惨地缩在床尾。他抓抓头,决定还是先叠被子再洗漱。打理好自己,还没来到客厅,陆顷远远就听到炒菜时发出的滋滋声响。进了厨房,果然是白夏弥在做早餐。陆顷走近他,还没开口,白夏弥头也不回地开头道:“起床了?”,陆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