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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上苏建辉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冲了两杯咖啡,半坐在茶几上和西泽洋面对着面,把左手的那杯放了双倍奶糖的递给西泽洋。西泽洋在疑虑中接过咖啡,苏建辉抿了一口,他也跟着抿了一口。苏建辉双手握着咖啡杯,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就似平常和朋友闲聊时随口问道:“味道如何?”“这咖啡味道真甜,好好喝。”西泽洋想再喝一口,却又忽然放下杯子,说:“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距离你喜欢上我还有多远?”“你跟我之间最大的距离就是永远都得保持距离,不可能0距离!ok?”“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苏建辉笑了笑,“继续进行这个一问一答的游戏的话该轮到我问了,你喜欢我和喜欢这杯咖啡有什么区别?”“当然有区别!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甜食,这辈子也不会改变口味。”苏建辉用那种老生常谈的语气,实事求是地说:“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口味都是会变得。”“我不会!”“你会的,是人都会的。”西泽洋愤然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抬腿走进厨房,苏建辉不知道他这突然气冲冲地去厨房是想干嘛,连忙放下杯子追过去。西泽洋“咣当”一声拉开放刀具的抽屉,却从里面拿出一把最迷你的折叠水果刀。苏建辉倚着门框好笑地看着他,“你干嘛?打算用这把刀以死相逼?”西泽洋情绪激动,死死握着刀柄,手臂在随着身体不住地颤抖,拿刀指着苏建辉,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别过来!”苏建辉这才惊觉这小子真急了,有可能是玩真的!他虽然还是笑,但脑袋里是五百匹马脱了缰似的在飞奔,思维高速旋转。就像此刻正坐在谈判桌上,对面坐的是能给公司带来上千万收益,他势在必得的大单子。脸上风轻云淡地笑,但精神高度紧张哪怕对面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不能放过。“我没打算过去。但我想提醒你这把刀钝一刀下去死不了。”西泽洋深黑色的瞳孔收缩,明亮而坚毅地盯着苏建辉。他将刀刃转向自己,没有犹豫,在左胸竖着划下一刀。一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刀刃不快,但划在细嫩的皮肤上登时就是一道血口子,顺着口子流出的血染红了刀尖。西泽洋第一刀下去是一条竖勾,紧接着划下第二刀是一个竖杠,当他在两道口子上分别用刀尖补一个点儿的时候,苏建辉终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ji——jianhui——建辉“我cao!你发什么疯!”苏建辉咒骂一声,跨步上前,西泽洋地反应比他更敏捷,立刻将刀口抵住动脉,“你别过来!你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扎下去!”苏建辉还想往前走,西泽洋的刀尖已刺入颈部的皮肤,若稍锋利点的到现在都该见着血了,苏建辉站住脚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你把刀放下,我不过去。”“我敢把你名字刻在我心上,你现在肯相信了吗?我西泽洋会爱苏建辉一辈子!”苏建辉自认人生阅历丰富,觉得自己的人生阅历在三十岁的青年人中算的上丰富,性格也算的上沉稳。但任谁第一次面对这种在自己面前挥刀自残也免不了心里慌乱,此时他已然慌了,不止心里连脸上的镇定自若也土崩瓦解。对于即使年少时也不曾张狂恣意得生活过的他,这份强而有力甚至血腥疯狂的示爱,使得这份慌乱中带着心悸的感觉强烈的如同骤来的狂风暴雨。“我信,我信了!”苏建辉若十分钟前说信多半是口不对心敷衍西泽洋,现在说信却是真的信了。但信又能如何?他和西泽洋能真的在一起不成?且别说他不爱他,就算爱,理智如他他也不会选择所有路里最难走的这一条。西泽洋怕苏建辉来抢他的刀,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到墙壁上才支撑住身体。他将刀仞从动脉移开,嘴角带着笑,低着头专注地继续左胸前篆刻他未写完的字。苏建辉不敢妄动,僵持的几秒钟,西泽洋完成他的大作,主动松开刀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西泽洋握着刀的手被自己的血染红了大半张手,外翻的皮肤,伤口翻滚血珠。西泽洋一步一步靠近他,血侵染了苏建辉的瞳孔,他脑袋中一片空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一只腿向后撤了半步,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西泽洋却仿佛被一把剑刺中心脏,在那一瞬间,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他捂着心上流着血的伤口,身体弯曲下去蹲坐在地上,深深埋着头,嚎啕大哭起来。苏建辉不知自己轻描淡写地一句否定就能让他有动刀的过激举动,更是万万没料到西泽洋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西泽洋整个人对苏建辉来说就是一个大状况,弄得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苏建辉就像个明白自己做错事的孩子,愣愣地站了半响,蹲在西泽洋旁边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职场上的成功让苏建辉时常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犹如超人一般,感情上他也喜欢占据控制的一方,而面对西泽洋总能让他有种深深地无力感,这感觉让他挫败。西泽洋藏得严实的背部在苏建辉眼前展露无遗,他背上有些化脓了鞭打伤口触目惊心,苏建辉看着都疼不敢伸手去碰,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地把西泽洋搂紧怀里,细声细语地说:“别再哭了,我真是拍了你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西泽洋不说话,苏建辉也不敢撒手,手臂触及西泽洋开始没觉得,不一会儿却觉得手臂触及西泽洋的脖颈,皮肤热得异常。“小子,你身上怎么这么热?”苏建辉掀起西泽洋的头发拿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道不好,这小子真是发烧了!“你小子发烧了!自己不知道,觉不出来身上不难受啊?”作者有话要说:☆、一句不离不弃的承诺脑袋被苏建辉粗鲁地抬起来,西泽洋用手和胳膊抹着眼泪,混着没干的血和眼泪把自己抹成了一张花猫脸。苏建辉四处望了一眼手边也没有纸巾,想起身去拿又觉得在西泽洋这委屈惶恐的眼神里他竟不忍挪步。看着西泽洋笨拙地动作,苏建辉几次伸出手想帮他把脸擦干净,手却不愿触及那冷却了的血渍,他分明不觉得脏却不想碰。苏建辉的犹豫和疏离西泽洋看在眼里,从苏建辉瞳孔中反射出自己的脸在他看来恶心得如同散发着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