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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渲扬手,拂去身上黑色的不明物质,坐镇的枫青正上场对两方人员进行治疗——尤其是魔族的那位,伤的实在是太目不忍视了。有的魔物都因震惊而显出原型。那可是魔界的第一魔女。怎么可能会败在一个默默无闻的修士手中?怎么可能?“不愧是……异类么。”目睹了全过程的涯天邢合上眼睛。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吧。而墨渲心无半分怜香惜玉的愧疚感,甚至连余光没有给过翎纱,他看了一眼高楼上的人,脸色微微一变。下刻,他便迅速消失在枫青的身旁。枫青道:“墨渲!胡闹!你还没有治疗的!”这还需要治疗吗?翎纱发出痛苦的哀鸣,她的面容已经被划破了,鲜血淋漓,她咬牙,眼含怨恨的瞪着墨渲的身影:“不愧是扬玉派!果然一代比一代高强!半分客气都没有!”纪迩在旁边凉凉教导道:“看到了没有,倘若你们心存半分愧疚之感,恐怕下刻死的就是你们自己。要记住,对待敌人,就必须像墨渲一样。”众弟子响亮道:“是!”翎纱终于还是被魔族人扛下去了。墨渲快步走近,他看着那个半躬着身子的面容苍白的蓝衣男人,手指微微一动,下刻手中便出现了白瓷瓶,他递给男人,冷冷道:“多管闲事。”端奕息用袖子擦去泌出的冷汗,苦笑道:“下次不会了。”“要说修仙界最爱管闲事的,恐怕除了像你这样的人外,就是庆纱派的副掌门应晖了。”墨渲站在他的身边,冷冷道,“总是不知教训。”周围人本想围过来询问当时情况的,但看到墨渲一脸不善的模样,纷纷退下来了。唯独吴佑和一心仰慕“墨导师”的幕望棋傻愣愣的上前,嚷嚷道:“那翎纱的名气我可是早有耳闻,论实力,甚至可以堪比纪迩长老,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赢的?”“墨导师,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请您……告诉我。”“喂喂喂,臭小子!”吴佑的眼睛瞪大了。“你干嘛不搭理人?就是你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才招人烦!”幕望棋转身对吴佑道:“怎么和墨导师说话的?”“……”端奕息看着两人斗嘴,心里哭笑不得。墨渲却只是看着端奕息。端奕息回头,笑道:“你太心急了。”墨渲脸上再次如同凝固了寒冰一般生人勿近的模样,墨渲道:“当时逞强,如今又成了什么模样!”端奕息一本正经道:“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的错。”墨渲别过头。望向那边使用灵力暗听的羽火眼里滑过一丝光,若有所思:原来刚刚是端奕息动的手脚。否则以墨渲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会面对“翎纱”的攻击无动于衷。“翎纱”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指表面上“翎纱”真实存在的魔女,而更深层的意思则是指“翎纱”这件邪气宝物。魔界代代首席魔女都称为“翎纱”,她们的手上同样也都束缚着浅色的丝绸,那条丝绸独一无二,只有上代魔女死了,才能让下代继承“翎纱”这个称号与这条同样名为“翎纱”的邪物。不过,上代的魔女却是由“翎纱”这件法器诱惑了由修仙坠落魔道。上代的魔女,本是扬玉派一等一的出色弟子,因为她坠落魔道,连累了当时尚在腹中的女儿也受染出生即是魔胎——即现在的魔女天赋异禀的翎纱。“若不是当时顺手查阅了一些上古扬玉派的‘光荣历史’,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了。”端奕息心想。他当时对涯天邢附耳说话正是为了告诉他这一点:墨渲恐怕抵御不了翎纱的蛊惑。一方面,端奕息得到了涯天邢的许可,他自然便使用符咒传音提示墨渲。另一方面……端奕息当时也有其他的要事与涯天邢谈谈。反正,结果都达成了。而另一边的羽火也在细细沉思。魇鬼玩弄着他自己的骷髅头,对羽火道:“嘎嘎嘎——小姑娘,无聊吗?”羽火不搭理它。若说羽火是小姑娘,那也真是小瞧了她了。好歹也是妖族的代表,怎么可能被魔族轻视?恐怕也只有魇鬼敢如此直呼她为“小姑娘”了。“嘎嘎嘎——”魇鬼道,“你还在乖乖听你哥哥的话吗?”羽火冷嘲道:“呵,总比一心一意找继承者却花了上千年的功夫也没有所获的老家伙强。”“谁说没找到的?”羽火一愣,转头,魇鬼空洞的骷髅头嘴角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这不就找到了吗?”羽火顺着魇鬼的视线看过去,正是端奕息那一堆人的方向,触及那个墨发少年,羽火她的脸色大变,就连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他就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当初他停留在妖兽谷一段日子,我竟然没有发觉!他竟然就是……你怎么可能会选中‘他’?”“为何不可呢?”“他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羽火底底的怒吼道,“他本该和章谦生一样早点去死的好!”话语囊魇鬼:倘若魔界尽是一些权权相争,那也太过于无趣了。不过,添油加醋的事情,最有意思了。不是吗,嘎嘎嘎——☆、第十二章赢者——羽火为什么这么厌恶那个杂种与章谦生?——因为那两个人都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柏霏的亲生jiejie。柏然。还有一个便是机缘巧合之下羽火在吞绝村结识的那个男子。她的哥哥。那个温柔的,一直宠溺着她的哥哥。自从当年与杂种坠入深渊血海里,再次归来,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可羽火仍然固执的认为,她的哥哥终有一天会变回来的。……可是那个男人,她的哥哥,从来没有变。——他确实没有变啊。——羽火,你看不透那?那个人类究竟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你不知道吗?羽火?一切,只有发现了,才知道后来的追悔莫及的万分痛苦。在连岐山的脚下,一个嫩黄色的姑娘被扬玉派驻守弟子拦在门外,她蹙眉,不悦的瞪了那弟子一眼,脸色涨得极红。左边的弟子冷面如霜。仍不肯放行。“牧师兄,你看这姑娘只是为了求掌门救人罢了。固然现在武场还在比……可是,放一个弱女子进去总还是可以的吧。”右边的弟子见姑娘坚定的守在门口,有些动摇。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垂帘,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牧浙道:“方珂,你把纪长老的教诲抛之脑后了?”站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