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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时,叶溯问他:“你从文游那儿逃出来了?”“你在哪?”叶溯轻笑道:“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那笑声让湛火浑身每一颗细胞都想暴动,“每次我看见你被逼到绝境还能死灰复燃,总会产生毁了你的冲动。”“少废话。”“我在家,湛火,你如果能来,就来吧,我等你一个小时,不过——”湛火拿着手机一路狂奔,叶溯的声音借着风断断续续传进他耳中。“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辆宝马直接将湛火围起来。车上下来四五个人,是文家的保镖。他们看见湛火,总算松了一口气,“湛先生,咱们回去吧。”湛火浑身僵直,像被猎人围攻的困,他勾唇笑了笑,“回哪儿?”“当然是回文家。”他调头就走,保镖将人拦住,“您别让我们难做。”话还没说完,就被湛火一个过肩摔给抡地上。用膝盖将人摁住,拍了拍手,环顾一眼,低声道:“我求求诸位别让我难做。”他笑了笑,“真要打起来,磕着碰着,文游不也得找你们麻烦不是?不如先放我走,有事之后再说。”保镖顿时一脸黑线,心说您知道在给我们添麻烦怎么不注意点?“您这可是说笑话,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好您,还请行个方便。”“平时要方便我肯定帮忙,但现在不行,我有急事。”湛火说着,在地上的保镖身上搜刮一通,总算掏出把瑞士军刀来,照着几个保镖指了指,“麻烦让让。”几个保镖脸色一变,素来平和宽厚的人突然发疯实在棘手,不过就算湛火要当街宰人,他们也是不能让的。湛火看他们不动,冷寂的眼瞳终于出现闪现一丝火花,他衔着刀背将刀刃拉出来,照着手腕狠狠地划了一刀,血飙出来,虽然不是顺着血管切,只是横切做做样子也怪可怕的,几个保镖吓得面无人色,一时全被镇住了。湛火甩了甩手,血珠四溅,“还不走,你们这是逼着我抹脖子啊。回去告诉文游,他不是想干男人嘛?非要这么逼我,我等着他来jian尸。”他面色惨白地吼出这句话,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几个保镖不敢动,湛火向后退了几步,钻进巷子向外走,他原想拦辆车去见叶溯,可现在太过狼狈,手上是划伤,衣服沾血和灰尘,正经司机看了连忙躲,车都不带停,湛火只好找了辆单车。快到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叶溯,心陡然沉下去。“小湛,你快迟到了。”“给我五分钟,我快到了,我们见一面。”“你这是何必,现在不是你该回来的时候。湛火,你很清楚我要什么,你守着对文游的底线,将来不会后悔?就算你来了,我也要把你扔回去,在文家好好待着。”湛火汗如雨下,咬着牙,只觉血气上涌,浑浊的甜腥味一阵阵袭来。“你骗我。”叶溯愉快地道:“文游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貌似是找你的,你说我要怎么回他?”眩晕的感觉越发强烈,湛火缓慢地倒在地上,他舒了口气,让自己气喘匀,失笑道:“叶溯,我不会放过你的。”叶溯微怔,转而笑道:“小湛,你开始仇恨了吗?”湛火流了太多汗,严重脱水,他嗓子发哑,垂着头没有说话。恨?他恨这样将人玩弄于股掌的叶溯吗?为什么不恨呢?叶溯简直该死。电话另一端的叶溯低低地笑道:“你也知道恨一个人的滋味了?湛火,真巧,我也恨你。”湛火:“……”“恨不得你去死。”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我湛湛可能要作天作地至于文游为什么乐意憋屈乐意忍,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我不背锅。☆、第一百零八章虚脱的青年倒在蓊郁的树下,清秀沉静的脸上蹭上泥土,浑身脏乱不堪,白色卫衣的袖子上沾满了黑红的血渍,完好的那只掌心还死死握着手机。高档空旷的小区四周无人,巡逻的保安被人拦在不远处无法靠近。文游下车,正好看见裹在水蓝牛仔裤里笔直修长的双.腿露在草丛外,共享单车倒在身边,扶手差点就砸到他的脸。湛火的侧脸埋在毛茸茸的草坪里,沉沉睡着,如果不是胸膛微弱的欺起伏,他会以为这是个死人。他难以否认看到湛火时的心悸,那是愤怒疼惜爱慕的混合体,他清楚地知道只有这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能带给他这种难以克制的情绪。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湛火的任性妄为,他一脸纯真无害地昏死过去,从未想过这副场景给别人心灵带来的震撼。湛火不怕死,哪怕当街倒下也满不在乎,却没想过坐在家中等他的人会多么伤心。文游缓步上前,将人抱起来。两人相贴极近时,文游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狼狈,带着汗水和灰尘,还有一点划伤,微长的眼角泛红,有可能是哭过。文游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像是重锤裹挟着难以抵抗的力量击向他的心脏,一下锤得稀巴烂。远比听见湛火让他去jian.尸要难受的多。生病后的湛火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很自然地窝在他的怀里,文游把人抱回车上,小心地将湛火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膝前,又去查看他的手腕。漂亮匀称的手腕上横出一道血痂,所幸不深,没有伤到血管,伤口已经凝血,看起来却触目惊心。随行医生战战兢兢地为湛火处理伤口,低着头不敢妄动。文游的手不自禁地探上湛火的脸。毫无疑问的,他生得好,眉眼英挺明朗,鼻梁笔直精致,无论怎么都是个慑人心魄的英俊青年。这样的湛火,是诸多人求之不得的对象,就连文游,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拥有他。何况这幅皮囊之下是桀骜不驯,清傲冷寂的灵魂,就算他平时伪装得再平和,一旦决定反击,就会像利刃出鞘般割伤你。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脸侧,仿佛这样就能把湛火的心攥在手中。他从未如此放纵地触碰过他,在宁静曼妙的时光中毫无芥蒂地触碰,因为一旦体验过那种滋味,文游就再也没有自我克制的能力。得到半分,就想要一分,有了一分,便觊觎全部。他叹了口气,在他耳畔低声询问,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湛火,告诉我,你的门为何紧闭。”湛火固执地守着一扇门,门后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像地狱一样可怕,像天堂一般美好,只属于他一个人,有人擅闯,便红牌警告。回去后,文游没有问过湛火出逃的原因,两人默契地避而不谈,只是苏渭再来,文游必定在场。湛火得知苏渭会画画,也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