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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向着你都要被你骂。”“嘘!”孙文嘉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孙文阳就真的一声不吭了。本来是为五个人准备的通铺并没有因为孙文阳的加入而变得拥挤,因为孙文阳像树懒一样自始至终挂在了孙文嘉的身上。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整夜不断地互相传递着温暖的体温。第二天一早,孙文嘉发现自己出汗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孙文嘉换好了轻薄的运动服站在沙滩上。终于可以开始了,三对三的沙滩排球。球网这边是孙文嘉、孙文阳和赵晓声,那边是姜永南、张一鸣和任凯。“除了站位随意之外,规则和室内排球一致。三局两胜,最后一局15个球。明白了?”张文朝双方点点头,把排球交给了赵晓声。前五个球打下来,孙文嘉就傻了。如果在这个年纪有所谓传奇的话,那一定是站在球网另一侧的他们。姜永南传球时可怕的直觉,任凯不留任何情面的扣球,再加上张一鸣准确而有力的进攻。“不愧是野兽、魔王和将军。”孙文阳抹了一把脸上汗,显得很兴奋。“这是什么话?”孙文嘉看向孙文阳。孙文阳指着姜永南、任凯和张一鸣依次说道:“野兽、魔王和将军。表哥初中时期,他们就已经声名在外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基本都在生病,中间还差点死掉。”孙文阳眼睛一眨,泪水打着转儿。“阳阳,闭嘴!”孙文嘉不安地扫视了一圈大家各色的神情。“再怎么生病,我初中时期排球打得也很好。”“说起来表哥好像也有一个绰号来着。”“什么?”“任性的二传。”“就知道不会把什么好词安到我身上。”孙文嘉重新站好位,在背后朝孙文阳打了一个手势。对面的三个人之所以难对付,完全是因为个人素质太全面。二传和副攻之间的界限模糊,副攻和主攻之间的界限也模糊。三个人在战术上的分工只是略有侧重而已。排球是考验链接的运动。他们的排球,就是一种绝对不会让链条出现空缺的艺术。对面姜永南发球被孙文阳垫起,孙文嘉一个迅速的正传,孙文阳网前起跳把球扣到了对方场地。得了第一分。看着姜永南、张一鸣和任凯惊讶的表情,在一边观战的张文抿着嘴笑了。孙文阳确实是一个优秀的自由人,但是这个小个子更不可小觑的其实是他的弹跳力。强攻对于自己一手打造的坚实链条基本无效,只有使用在速度和反应上更胜一筹的奇攻才有一丝希望。文嘉果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快地将文阳的优点应用到实战上。可惜文嘉身体的底子实在太薄,否则,无论是沉静的头脑、坚韧的内心还是对胜利的渴望,都足以让他成为一个更加强大队伍的核心。孙文嘉的发球轮当然悲催地毫无战果,只是一个轻巧的二次攻就让对方得分了。换做对方任凯发球。任凯的发球很刁难人,孙文阳还未适应就被发球得分。任凯再次发球,被孙文阳勉强接起。张一鸣注意到孙文嘉看了一眼朝网前飞奔的孙文阳,他在孙文阳起跳的地方准备拦网。伴随着孙文阳的起跳,孙文嘉将球传给了另一边的赵晓声。排球着地,再次得手。赵晓声笑着对孙文阳说:“我以为你不会和我配合。”孙文阳别过头,“虽然讨厌死你了,但还没幼稚到不把队友当队友的地步。”“虽然赢是不可能了,但还能打下去。”孙文嘉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三个实在太强,我们只能取速度。”第一局结束,孙文嘉这边以16比25落败。“先到这里。”张文拍了拍手。“文嘉,你和永南换一下位置。”“哎?”孙文嘉看向张文,“下一局我们又未必会输。”“把孙文阳当作诱饵增加对方拦网难度,再用正传加快速度进一步掌握比赛节奏。是吧?”“师父,厉害。”“就当他们输了。你过去那边。”孙文嘉只好和姜永南交换了位置。没想到,第二局刚开场姜永南就按照张文的思路连连得手,而孙文嘉与任凯之间的配合则不断失误。20平,张文叫了暂停。“文嘉,想没想过为什么换了一个二传差别会这么大?”“可无论我怎么传球都没办法让任凯更舒服地击球。”“任凯和赵晓声、张一鸣都不一样。他是永远都不会配合你的。”张文走过来,“你的脸是不是太红了一点儿。”孙文嘉摸了摸自己的脸,“晒的吧。”张文把手放到了孙文嘉的前额上,摇摇头。“你又烧起来了,估计是光脚站在沙滩上的原因。你们继续玩儿吧,我带文嘉吃点儿药。”“表哥。”孙文阳看着孙文嘉单弱的背影,心中发堵。“文嘉的身体,你知道么?”张一鸣惊讶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任凯。“你知道了?”任凯瞪大了眼睛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指了指,“你知道!”“师父,他们三个好厉害呀!”孙文嘉的兴致倒还是很高涨。“不像我,被叫做什么任性的二传。”“赵晓声是不是一直都在和你打球?”“初中的时候分开一段,但是基本都在一起。”“你太依赖他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赵晓声早就达到一鸣、任凯的水平了。”面对孙文嘉突然的沉默,张文知道自己言重了。“晓声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我就是最强的二传。可是陆贺却很轻松地就拦下了我和晓声的全部快攻。”“这个是当然的。晓声会看着你的眼神起跳,陆贺只要左右你的判断就可以了。”“是,这样吗?”孙文嘉一脸惊讶。通过这几天张文发现,赵晓声和孙文嘉之间的关系简直就像一对磁铁。任何一方的举动都会对另一方产生影响。这种关系与其说是羁绊,不如说是束缚。“文嘉,我的恋人也是男人。”孙文嘉瞪大了眼睛,这是张文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谈论他自己的私事。“一鸣和你说了吧,他虽然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子,但名义上其实是我恋人的孩子。”“师父,不喜欢说的话题就不要说。我永远都喜欢师父。”“文嘉,我只是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男人的感情天然就带着占有情结,习惯在一起并不代表就是恋人。”孙文嘉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张文不得不承认,孙文嘉只是这样坐着就已然安静而美好。“如果不是晓声的话,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师父也知道我的病,只有晓声在,外面世界的大门才是无限对我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