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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在意我?”“不明显,但是我也没有很在意你。”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是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周遭的事情上,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背一背我们那车夫上次出宫身上穿的戴的……”“……不必。”赢粲的笑渐渐淡了,“在看什么?”“,正看到郜澄的故事。”“嗯,说的什么?”赢粲一点也不没有喝个茶便会乖乖走人的迹象,柏子青遂将书递过去,让他自己看,“……这个郜澄的趣事,是遇见了一位老妇,那位老妇告诉他,‘君安所居,道里远近,宜速还家。不出十日,必死’。”意思是问郜澄家住何处,是远还是近,要他快些回家去,因为不出十天,他一定会死。殿里只有柏子青和赢粲两人,一谈论到这些神神怔怔的事情,难免气氛有些凝重。柏子青的话音未落,赢粲忽然重重合上手中的书,“后来呢?”“书都给你了,不会自己看吗。”柏子青白了他一眼,今晚这人到義和宫来便是莫名其妙,现在更是,不知是觉得晦气还是啥的。他没好气道,“那管生死簿的人问郜澄要五百千钱做贿赂,郜澄答应了……反正最后就是没有死。”赢粲垂着修长的眼睫,不知在想什么,“……那便最好不过了。”第29章29.“什么叫最好不过?”柏子青没懂他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他,“……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郜澄?”“说你。”赢粲见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便又补了一句,“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起初柏子青还没明白他在说自己的事,联着郜澄的故事想了想,才哑然失笑,“我的预言一向都很准,你也没有必要来试我的口风。”他拿着书下了塌,回头浅笑着问了一句,“皇上不去方璟那儿吗?”室内的烛光还是暗了些,柏子青那张脸在这些光影下,显得更摄人心魄。赢粲明知他是故意,还是抿紧了唇。他半眯着眼睛,只缓缓吐了两字,“不去。”不去便是不去。柏子青翻身照常往里躺,赢粲紧跟其后,翻身上榻,手便往他那个方向伸,一次二次都被挡住。柏子青有些不耐烦,“皇上,臣要睡觉!”“嗯。”赢粲只用鼻音答他,还是动手动脚,将柏子青一把按在身下。两人几乎就快打起架来,柏子青没他力气大,但胜在灵巧,好几次踹他的腰窝,都险些得手。殿门忽然被人推开,吱呀呀一声,引得柏子青与赢粲都停下动作来,朝同个方向看去。端着茶壶的小九一脸无辜,悻悻将东西放下,落荒而逃。“赢粲你发什么神经?!给我松手!”柏子青听那门又重重阖上了,气急败坏,用手狠掐了这人一下。赢粲俯身压住他,那张冷毅的脸与他挨得极近,像是在往前一寸,就要鼻子对鼻子,唇对唇的碰到了。柏子青咬咬牙,侧过脸去不看他,又加了一脚,正正踢在这人腰上。“柏子青。”赢粲仍是揪着床单,双手撑在柏子青脸颊边,挨了这踢,却连神色也未变一下。方才一场混战,柏子青额上已经沁出了细汗,他的衣带散了,露出细白修长的脖颈,沾染着令人害羞的微红,正随着呼吸起伏着。这一幕太过于难得,甚至是随意拉一个人也容易被全然迷惑,赢粲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喊出了柏子青的名字,一次还觉得不够。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哑,眼眸却带着云里雾里的湿气。他微微叹了一声,又喊一遍——“柏子青……柏子青。”“……做什么?”柏子青皱着眉,微愠道,“你赶紧给我起开!”他喘着气,终于在赢粲放手下翻身坐起,“你……你……”他的情绪翻涌,便有些词不达意,“你如果要解决问题,大可以去找方璟和袁辛夷!我虽不是什么特别介意这种事的人,但还会觉得恶心!”“柏子青!”赢粲这回喊他,是真的怒了。他一拳砸在床头,砸完了便走,连头也不回。柏子青气愤难安,这一晚也没睡好,等那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又四起,小九见他黑着脸摔了手中的碗,吓得满屋子的太监全跪下了。“公子……公子?”小九哄他,“以后咱们就不听这些事了。”柏子青吵他摇头,“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啥?”“……我也说不清楚。”柏子青蹙着眉,他呆坐了两日,连剩下几页的书册故事都看不下去。科举制度的变化确实大的很。据说那大理寺的纪映淮审了两天两夜,就差用刑了,还真有一个人对着刑架嚎啕大哭,情绪崩溃,最后虽不是问什么答什么,却也一个劲儿地承认与纪家有交易,甚至他手机还有东西,什么账本,银钱,应有尽有。这下,才是真的人证物证确凿了。让柏子青微感到诧异的,是新出制度关于主考官的人选。按诏令,主考官由翰林院各大学士与各侍郎兼任,再另选太常卿担任。此外,取消保举制,以后再有什么朝廷官员想把儿子空降到什么地方去当个小官的这种事,再也不是被默认“允许”的事了。其他的新规,有一些都很是眼熟,是那天他给赢粲写的那些,一字不改,这人也居然用上了。赢粲做这些事,要付出的,是比常人想象更大的勇气。柏子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位置,他坐的很好。五日过后柏子青再出宫,竟意外在四合楼里再遇见了张珣。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细眯着眼,正与崔道融说着什么。柏子青恍惚间,竟还觉得时间倒退回到了从前。“案子结了,珣兄出来的可真快。”“……皇上有些话,特地让我来告诉你。”张珣淡淡道,“这么说吧,我是宫里培训的‘特殊存在’,是归顺于当今皇上一人的组织。”“还有这等事……”柏子青没说话,崔道融却是吃了一惊。“纪仄身边有个极为受宠的姨太太,原来是秦家的一个侍女。皇上只是利用了这个关系,再找了人演戏,像我也是其中一个。”“那为何是到我这里来?通过道融来结识我,也是顺手利用?”“这个问题不在张珣的回答范围内。”那人顿了顿,“不过我想,公子当能想明白,也不需要张珣解释。”“好。既然如此……”柏子青缓缓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张珣朝他摇摇头,“皇上岂是那样心急的人。”这一句出口,柏子青蹙起的眉越发深了,“……你的意思是,既然这件事牵扯到纪家与秦家,按照赢粲的性格,是必然不会将柏家也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