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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许多,脸上的笑也比以往多了一倍,甚至有时候还有点话唠。可这天的情况,却显得有些不对劲。柏子青从四合楼出来以后,既没要求去柏府,也没去买点心,更不像要回宫的样子,反而让他们往城外跑。柏子青的原话是,“出城门向外,距离控制在我们能恰好在晚膳前回宫就是了”。他说,他想去走一走。马车一路往北,出了城门,穿过一片树林后停了下来。柏子青自己掀了车帘出来。大前天那晚的积雪未化,刚过了大寒,整条被林荫道覆盖的路都呈一片冰天雪地,光线透过树上凝结的那些冰柱照下来,竟令他小小声惊呼了一下。“……真美。”他仰着头,眼中有微动的情绪,凝了半天又瞧了半天,还连声唤张旭与张展,“你们觉得呢?”张旭与张展也学着柏子青仰头看着,连连点头。在极致的美景面前,任何的话语都显得穷极多余。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都不由得去看柏子青,盼着他能就这番雪景吟出几句什么诗来。柏子青的头仰酸了,终于不负众望,说出了第二句话,“……真冷。”既美而冷,这便是代价。柏子青轻轻打了个喷嚏,引得张旭与张展都是心头一跳。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终于不再为难他们,“我们回去吧。”由于雪地湿滑,柏子青的回程显得有些艰难起来。中途路过一条偏道时甚至后车轮卡了一下,整个马车都向上颠了一颠。柏子青赶忙掀帘去看,除了见到张旭深锁的眉头,还无意在人群中抓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柏子青盯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远处,一路心事重重。总而言之,他这天算是迟到了。待他回到羲和宫时已是误了晚膳,赢粲坐在软榻上一手握着一卷书册边看边等他,见他一身寒气进殿,便开始生起气来。“早晨便同你说了,外头那样厚的雪,你怎么还往外跑?”他紧紧抿着唇,一脸严肃地模样,“还穿得这样少,今晚必须喝碗姜汤驱驱寒气,不许问‘为什么’。”柏子青无奈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由于雪地湿滑,柏子青的回程显得有些艰难起来。中途路过一条偏道时甚至后车轮卡了一下,整个马车都向上颠了一颠。柏子青赶忙掀帘去看,除了见到张旭深锁的眉头,还无意在人群中抓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柏子青盯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远处,一路心事重重。总而言之,他这天算是迟到了。待他回到羲和宫时已是误了晚膳,赢粲坐在软榻上一手握着一卷书册边看边等他,见他一身寒气进殿,便开始生起气来。“外头那样厚的雪,你怎么还往外跑?”“就是下了雪,天气有点儿冷,才想着和道融他们说说话。”柏子青任小九走上来替他解下披风,接过他递来的手炉。殿里面是暖暖的。赢粲招柏子青到自己身边来坐着,才吩咐小九上菜。“你饿了吗?”柏子青轻轻迈着步子走过去,主动蹭着赢粲暖洋洋的身子坐下,“我还不是特别饿。”“今天不太高兴?”赢粲放下那卷书,伸手过去缓缓抚他的背,“怎么了?”第62章62.柏子青大半夜的还是被饿醒了。这些天以来,赢粲变着花样儿在床事上折磨他,过后还是喜欢抱着他睡。无论柏子青是翻到一边去还是搂着他的腰,最后醒来时都只会见到相同的画面:他的头倚靠在赢粲的颈窝,整个人被赢粲包围起来,两人双腿交、缠,连呼吸声都是同步的。柏子青就像一个”点“,赢粲以一个”半圆“的形态去包围着他,用大手揽着他的肩,一旦发现他醒了,便顺势收紧,往自己胸膛一撞。待到那时,两人便牢牢贴在一起了。赢粲这个老流氓,必然要先亲一下柏子青,再对他眨眨眼,故作无辜的模样。”醒了?“柏子青这晚,却是自己扒拉着锦被醒过来的,他身边那个位置空空荡荡。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残余的一点风雪声从门窗缝隙间渗漏进来,像刺耳的指甲抓挠声,不怎么好听,却是有些吓人。”赢粲……“柏子青自己坐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地喊了两声。那个人不在屋里,也不知去向。许是他睡得迷迷瞪瞪,又实在饿得厉害。柏子青赤着脚下了床,拿了件狐裘把自己囫囵裹住,又伸手摸索了一会儿烛台的位置。小塌上都是他前几日随手叠起来的一摞杂书,有诗集有话本,正正好便在那烛台的旁边。柏子青伸手一够,不小心拿手背碰了下那书摞,整叠东西就这样翻侧下来,哗啦啦一齐倒在地上。这样大的声响,连柏子青自己都被惊了一跳,屋外却像是化不开的静谧,这一声响起来,居然立刻也被吞噬消怠了。柏子青那混沌的睡衣却被清开。他蹲下身子去捡拾书本,拾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才后知后觉看向门口。赢粲虽这些天都留在羲和宫里,但他睡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赢粲若是最后没留下,倒也不算奇怪。怪就怪在,屋外太静了。屋外守夜的太监是宫里早就有规定的,就算是羲和宫的下人数量较少,就算是柏子青一般不会在半夜传唤人进来,他也没有那个权利随便走开。屋内刚才那样大的动静,屋外竟无人响应。偌大的羲和宫,像是被岁月遗弃许久似的,只余下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冰冷而陌生。这……这是梦吗?有了这个意识,那些声音忽然便响起来了。柏子青只觉得自己两耳忽然都像被灌入水似的嘈杂空鸣作响,他扶着小塌茫然地站起身来,却听不真切水里的那些声音在说些什么。那些声音那样急切,焦躁,像是在大喊大叫。隐隐约约,竟还有哭声……“是……是谁……”柏子青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用力握住,还有人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子青。子青。我在这里,不要怕。”“……赢粲?”柏子青确定自己醒过来时却是舒了一口气,“我果然在做梦……”天还未亮,离上朝时间也还早,赢粲是被柏子青忽然的动作惊醒的,见他醒了,甚至起床披衣给他倒了杯水。“做噩梦了?”“嗯……”柏子青喝完水,开始有些冒冷汗,“梦见你不见了,整个羲和宫也没有人,还有……”“嗯?”“我饿了。”赢粲噗嗤一声笑出来,缓缓道,“婚约里没这要求。”柏子青半天才醒悟过来这人是拿初入宫那晚两人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