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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王自会帮月儿如愿。”赫连或月软声高兴地接道:“月儿谢过父王!”主动握过男人的手,覆到自己脸颊上,“就知道父王待月儿最好了!”男人眼中一丝暗色闪过,倾下身似乎想做些什么,骤然想到什么事,皱着眉又重新直起身,拍了拍赫连或月的脸颊:“你这孩子!再歇几日,父王派人过来接你。”言罢,便动身离开了这处别致宅所。待他彻底走后,赫连或月靠着床头,面无表情。一个人影在床前逐渐幻化成形,现下赤的头发已有八成为纯黑,却依旧一双眸子赤红如火,他扭头望向床上的男人,眨了一下眼:“……那当真是你父亲?”“是的。”赫连或月淡淡道,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着如此龌龊念头的父亲啊。赤沉默地看着他,赫连或月任他看着,也没有重新伪装自己。脱去了一切伪装的赫连或月是柔弱的,不是说他本就柔和秀美的长相,而是他直接给人这种感觉,他没有任何武力,天生体弱,又没有任何依靠。就好像风吹过便能坠落的蔷薇。赫连或月,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这样柔弱的人,又该怎么保护自己呢?绝让自己小心这个人,可是真的有必要吗?他比普通人还要柔弱的多。“赤,想知道为什么他给我取名为月吗?”突然,赫连或月笑出了声。“嗯?”“我娘是个烟花女子,与我的父王春宵一度后就有了我,她那样的女人是获得不了名分的,父王也只是把她赎了出来,为她置了座院落。”赫连或月微笑,“我娘很喜欢桂花,种了好几棵桂花树,恰巧我出生在秋天,据说,我刚刚出生,那几棵桂花树竟一起开了花,香飘十里毫不夸张。”“你知道月亮上也有一棵桂花树吧,我父王就以月为我起名。”其实赫连或月想说的不是这个,那男人为他取这名绝非好意,月亮上的桂花树从发芽到枯死,都只能呆在那没有人烟的地方,这分明就是禁脔的意思,尤其在于……他刚刚一出生,那男人就让人杀死了他的娘。月……这是他的束缚。苦笑,其实连禁脔都比不上吧,在那男人眼里自己分明就是和那些美貌女子相同的价值,玩腻了就会当做礼物送给别人当玩物压榨最后的利用价值,现在还表面上宠着他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得手罢了。只是这些……他一点也不想让赤知道。几乎从没有过纯真岁月的赫连或月,看到单纯到几近无瑕的赤一直固执地保持着对世界最初的爱与憧憬,自己也会感到些许的暖意吧。为什么要让一个妖物……去品尝人的痛苦与丑恶呢?“赫连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赤很困惑。赫连或月耸耸肩,轻笑:“因为……我相信赤呀,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赤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绝,对吧?”赤愣了愣,立刻严肃下脸,用力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虽然绝永远是最重要的,照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事瞒着他,但是绝也说过要做一个守信的人,不可以辜负别人的信任,那么他也应该守护好赫连的秘密,如果绝问起来就这么说,绝一定会理解他并支持他的!转眼盛夏时节,连扬州也有些热了,窈窕阁的生意却依旧一如既往的好。二楼香间里,白衣人和红衣青年玩的不亦乐乎。“左手。”赤睁大眼睛,不假思索地叫道。云白戴着无脸的半面白色面具,露出的浅色的唇温柔地勾起,摊开了左手,一枚铜钱躺在他掌心:“赤又猜对了呢。”接着又抛起铜钱,手法极快地接住,伸出两个拳头:“再猜猜看?”赤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奇怪,为什么他觉得云白的两只手里都没有东西呢?云白轻笑,这时一个人从房门口走出,突然又停住,正是刚赶回来的苏绝,他站在那里,疑惑地从怀中拿出一枚铜钱,这是怎么冒出来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绝!你回来啦?”赤惊喜地回头,忽然又发现了苏绝手中的铜钱,瞪大眼睛转向云白:“好厉害!!”“这是戏法?”苏绝走过去将铜钱还给云白,同时打消了刚才的一丝怀疑。云白给他的感觉和殷散金很像,健康但毫无武力。云白微笑点头:“小手段罢了。”“不,很厉害。”苏绝坐到赤身边,“这三个月来过的如何?”“很好!”赤乖乖地回答。他顽皮地眨眼:“一点都不想绝哦。”苏绝:“……”他无奈地摸了把赤的头发,有些欣喜黑色又加深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窈窕阁再好也是青楼,这三个月这孩子一直待在这里?“我来这里找云白。”赤吐吐舌,“云白会变好多戏法,还会陪我玩。”“是吗?”苏绝笑了一声,又转向云白,“麻烦阁下了。”“无妨。”“还请阁下带我去见赫连或月。”苏绝接着说,“赤,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赤歪歪头,并没有发出什么反对意见。云白起身:“苏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向楼下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月天生体弱是有原因的……另外他是处。☆、第二十章禁脔窈窕阁距赫连或月的住处似乎很有一段距离,云白带苏绝走了好一会,才来到赫连或月的宅所,这座宅院外表看极其不起眼,甚至连侍卫也没有,大白天却紧紧关着大门,乍一眼看上去有种荒废的感觉。云白推开大门请苏绝进来,大门很普通,就是富贵人家通用的红木,苏绝却注意到那门沿上雕刻的繁琐的花纹。挑眉,苏绝继续跟着云白进去。果然不出所料,整个宅所的风格,都是低调的奢华。穿过环环绕绕的别致的小道,苏绝有些感叹这宅院看着简单,进来简直大的不可思议,布局极其复杂,第一次走肯定会迷失方向,就是太过冷清了。正这般想,忽然听到云白开口问:“苏公子,您养过鸟雀之类的动物吗?”苏绝摇头:“不曾。”“那您觉得,被关在精致笼中,为了乞食被迫向玩弄自己的人展示羽毛与歌声的鸟儿。”云白笑得很温柔,“真的有地位可言吗?”苏绝一愣,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赫连或月那种人,怎么可能……是别人的禁脔?云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领着苏绝走过修得分外玲珑的小木桥,苏绝望着浅浅小池内游曳的红尾小鱼,心中又疑惑了一分。说起来,一路走来……他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