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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半夜,窗外的烟花已经放了一波又一波,吕强还是没有回来,闻文坐在沙发上披了一床被子看电视,大半夜的,没东西看,看鬼片又不敢,看电视又无聊,看电影又不知道看什么,吸了吸鼻子。他又站起来往外走,顺着窗户往外看,吕强的车交个影子都没有,他就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一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纪录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脖子被自己弄得特疼,他皱皱眉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吕强还没有回来。到了快下午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补觉,外边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看到吕强正在往里边走,看见他后,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怎么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摸摸自己凌乱的头发。吕强皱着眉头看着他“地上凉,要不回床上去,要不就去穿双鞋子。”“哦。”他点点头,又回到了房间,总感觉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抱抱。”闻文张开手臂,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吕强,吕强正在穿鞋,闻言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鼻尖,闻文笑着回吻过去,扑腾着把吕强往床上拉。“别闹,我今儿还有事儿呢。”吕强无奈地看着身上的闻文,想把他拉下来。“我不,你三个月没碰我了,我要反攻,要让你终身难忘。”吕强的眸子暗了下来,反正,今天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向前打电话说突然有事找他,必须当面说才可以,徐向前能有什么事,还是身上这个小宝贝重要。五月的天气,太热,两人在床上腻了很久,开了静音的手机在床头不停闪烁,没有一个人去管,汗水在大床上化为浅浅的痕迹,转瞬消逝。闻文听到吕强的话后是不信的,他是真的不信,他笑着去捏吕强的脸,说“你骗我的吧?你整天跟我在一块儿,哪儿来的机会得这种病,切,别骗我了,是不是傻?”吕强躲过他的碰触,一脸快哭了的表情,声音颤抖着说“我没骗你,文文,你去检查检查吧。”他没想到,怎么就会这样呢,上次徐向前那个电话,那么重要,怎么就没接,怎么就没去呢,怎么就……会这样呢。他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落不下来,干涩的难受,他自己已经检查出来了,但是这一点也不重要,文文,他的文文……闻文后退了两步,表情慢慢地变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吕强沉默着点点头,递出了一张检查单。闻文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脑袋就像是被重物敲击了一下,疼的厉害,是真的疼,哪儿都疼。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僵硬地摆在脸上,看起来怪异极了。是了,这一切都怪异极了。真的,怪异极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六月份到医院检查,父母陪着,结果出来,他害怕,是真的害怕,没有人可以说,他给何肃打电话,何肃哥,我出事了,何肃哥,我出事了……我出事了,何肃哥……手机从手上落下去,过道里人来人往,像一幅画,很虚无,像是假的。何肃从门外进来,伸手想碰他,他躲了过去。别碰我,会传染的。爸妈在身后不停地哭泣,说回家吧,文文,我们回家吧。回家……家,在哪儿呢?他一个人走上马路,车来车往,天空明亮,生活美好的难以想象,一辆车呼啸而过,他躲了一下,对上何肃隐藏在担忧的眼睛。不要碰我,会传染。作者有话要说:我疼。54番外1之闻文2:想拼命握紧啊,却徒劳无功啊。闻文跟着他爸妈回了法国,漂亮的街道和漂亮的房子,漂亮的风景,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什么还没有看过,没了,什么都没了。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哪儿也不去,手上拿着之前温潇传给他的那张照片,很舒适的光影,很爱着的两个人。林俊杰的歌在手机里反反复复地响。冷的天色你是否多穿一件呢星星坠落带走我的思念流浪成河烟火泡沫失去或拥有都由不得我抖著双手拼命握紧啊却徒劳无功啊生生灯火明暗无辄看着迂回的伤痕却不能为你做什么我恨我躲在永夜背后找微光的出口生生你我离别无辄每一道岁月的痛眼泪自答自问眼前是永昼的颠坡对不起,再见,他在自己屋子里自杀身亡,那日太阳很好,就像几年前跟吕强初遇,在巴黎的街道,看着那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然后过去问“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毕竟mama说过,我的中文很不错。吕强跟何肃打了电话之后,就坐飞机前往法国,他已经很久没来了,久的像是很多年以前,事实上才过去两年而已。闻文的父母并没有怎么理他,只告诉了他闻文的墓在哪里之后就走了,他带着闻文最爱的花和水果去看他,还带了他最爱喝的酒,这个人啊,就是贪吃,活脱脱一个小吃货。在墓前坐了很久,没有话说,就喝酒,本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后来直接不停地往肚子灌,小吃货,我爱你,真的。他喝的跌跌撞撞,走到山上高喊,嘴张的很大,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他就走了,生无可恋有很多种原因。有病。少了一个人。就这么死了,也是幸事。55番外2之十二年:摘自情根深种的日志2003年夏天,非典还没有到来,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关于很多个第一次,整合下来,都跟你有关,凑成了我破碎的人生。第一次遇见。我多少岁,不记得了,我记得你,十三岁,那么这样一算,我就是十二岁。你还很幼稚,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对面欺负我的初三同学,却没有动,然后回过头来瞥我一眼,静静的转身离开。拳头砸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在回忆你的视线,很凉,很冷,很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眼睛里没有朝气,一片平淡的寂然。第一次说话。2004年,10月,你读初二,还不是我妈的学生,你站在一棵树后吸烟,歪着脑袋问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我那个时候没有学过唇语,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但是我记得那天天空很蓝,我天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