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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xue一抽一抽地疼,“朕最近总梦见一个小孩子,一声一声地叫朕容哥哥。”想了想,凤子月道,“那应该是殇主子。”云少殇,他那个短命的弟弟,这个他是知道的。“云少殇?”这名字念起来挺陌生的,他一定不经常叫。他想起来了,戍边以前他跟还是太子的云少殇似乎是很亲密,那个小孩确实喜欢粘着叫他容哥哥。后来接到父皇密旨回宫,因为敌对的原因,所以再没怎么接近。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奈何那人实在短命。无意识地点点头,容舒刻突然开口,“走吧,朕想去地牢看看。”凤子月心里一惊,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牢里的女人,曾经风华绝代,曾经万人之上,如今全身瘫了,吃饭要人喂,连出恭都要有人帮忙才行。伺候的宫女看到那明黄色的服侍,吓了一跳,头磕得砰砰响,惊醒了本来就睡得浅的人。只见那女人转动着眼珠子,待看清来的人后,突然张嘴发出嚯嚯的音,眼睛射出愤恨的光来。“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冉氏宫闱之乱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没有想到曾经风华绝代的人竟然会落得这般狼狈。“回皇上,”衙役禀报,“人犯日日夜夜地哭喊叫骂,王爷觉得不好,所以命人拔了犯人的喉舌。”想起梦中那追着自己脆生生叫着“容哥哥”的人,素来冷心冷情的俊美天子心软了软,“来人,把冉妃送到冷宫,拨两名宫人照料起居。”那伺候了冉氏八年的婢女早就以为没有了出头之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天上的太阳,真是高兴疯了,头越发磕得多了。重新回到寝宫,依然了无睡意,“离儿去了几日了?”“回少主,已经九日了。”容舒刻顿了顿,突然扬声道,“来人!”“皇上有何吩咐?”“传丞相、凤威将军和禁卫军统领即刻进宫!”容舒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皇兄,天都还没亮,什么事儿啊?”继承了扶风王又是凤威大将军,容舒颖是容舒刻最得力的助手。“朕要微服私访。朕不在的这三个月,朝廷之事就交给丞相和舒颖了。至于京城的安慰就交给洪统领了。洪统领,少栖最近怎么样?”洪统领不知为何脸色有点不对,“回皇上,王爷好着呢。微臣来之前,还嘱咐我跟皇上问好。”“这就好,好好照顾他。”洪统领低着头真是有口难言,那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小五喜欢,他才不会答应让他冒充自己!“皇兄,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啊!皇弟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过了,皇兄带着我吧!”这么好玩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插一脚啊?这些年坐在这个位置上,他都快疯了。他甚至想赶紧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把位置扔了了事。丞相往前走了几步,“皇上最近精神不济,出去走走一定会有益龙体。至于朝堂上的事,皇上就放心交给微臣和王爷吧。”说着,一把拎住扶风王的衣领,“臣告退,皇上一路顺风。”“白溜溜,你给本王放手,反了你了!放手!”远远地传来扶风王的怒吼。然而揪着人走的人显然充耳不闻。目睹这一现状的人又偷偷摇头,想那扶风王武功盖世,竟然被一介书生吃得死死的,毫无反驳的余地。容舒刻只带了几名亲信和影子,天还没亮就出了宫。被小祖宗磨得没有办法的侍卫只好抱着小祖宗飞檐走壁,希望快一点,让小祖宗见了珉大人赶紧回去,希望能赶在太子回来之前,太子发起火来,乖乖,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么晚了太子殿下都还没回来倒是很少见。漆黑的夜里,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几乎是毫无声息的,一群黑衣蒙面人围住了在屋顶上赶路的主仆俩。“你们是何人?拦住在下去路有何贵干?”侍卫抱紧怀中的小主子不禁手心发汗。手微微一动,立刻就闷哼出声。☆、第6话大牢遇故知“想通风报信?”为首的黑衣人阴笑,“今儿算是你们运气不好,本大爷正愁完不成任务不好交差,你们就送上来了。”说着对着侍卫怀里的人吹了声口哨。“大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云欢怒火中烧的小脸在黑衣人夜视能力相当强的眼里,真是漂亮的无可附加。“果然没有看错,还当真是个小美人儿。给我上,可别伤了小的。”手一挥,十来人蜂拥而至,刀剑之声不绝于耳。这是个小胡同,两边都是百姓人家的后门,即使听见了响动也不敢开门看个究竟。“尔等不过是想要钱,说个数,我家主子一定奉上!”侍卫受了伤的手不断地流血,却丝毫没有放松抱着小主子的力道。“哼!钱本大爷从来不缺,缺的只是暖床的小美人儿!”男人yin笑的同时,出手招招致命。侍卫眼睛瞪大,咬牙道,“我家小主子乃当今的一字并肩王,尔等不想要命了?”果然,动手的人一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哼!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远在京城,试问,与他形影不离的小王爷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清平府?别听他胡言乱语,给我上!完事儿了才能回去睡个好觉!”一剑洞穿了侍卫的左大腿,男人狠厉地又补上一剑。刀剑不停地招呼到浑身是血的侍卫身上,云欢脸都吓白了,哭喊着,“救我,小哥哥!救救我,太子哥哥!”“头儿,这小鬼叫的可是太子!”其中一个黑衣人有些犹疑。“不要被蒙蔽了!现在的小鬼机灵着呢!速战速决!”知道这群人不可能放过他们,满身鲜血的侍卫死死抱住怀里的人。蓦地,伴随一阵尖叫,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下就不动了,双目大大地看着那尖叫的小人,似乎想要说什么。那小人浑身抽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主子,抱不出来!”一名黑衣人想从死去的侍卫怀里抱出那个已经昏过去的小娃娃,却无论如何都抱不出来。“让开!”手起刀落,男人干净利落地削掉了侍卫的双臂。没有了依托的双臂只是僵了一下就松开了。男人抱起小娃娃,凑到眼前看了看,“虽然比不得那一个,但这模样也足够销魂了,走!”一群人瞬间没了影子,只剩下一个黑衣人处理尸体。很快,除了一滩血迹,空旷的胡同里便什么也没有留下了。过了好一会儿,一间后门打开了,两个人影哆哆嗦嗦地走到刚才放尸体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下,“对不住啊壮士!我们夫妻俩只是寻常百姓,没有办法救你。每年的今日,一定记得为你烧柱高香的,你安心地去吧!”云离揉了揉太阳xue,虽然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