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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帮忙的态度?”李慕歌这时突然发难,被故安握住的手刹那间就在季意然洁白无瑕的颈项上又划出一道触目惊心伤口。这道伤口完全不同于之前划下的那一道浅浅细痕,此刻只见汩汩鲜血登时汹涌而出,令在场众人无不大骇。故安见状,大喝一声:“李慕歌!”同时本能地扣住对方的脉门。李慕歌霎时腕间一酸五指一麻,寒玉匕顿时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而这时,那些原本守在季意然身边的侍卫也都反应了过来,立刻抽出兵刃将李、故二人团团围住。李慕歌有些诧异地看向故安,那双一向明媚的桃花此时悄悄遮了一层阴影,阴影之下则是一抹由来已久的失望。故安淡淡地将眼神移开,不愿去看他的眼睛。而他的心底也不知为何,竟陡然升起一抹心虚。而这抹心虚竟鬼使神差地让他破天荒地编了一个谎言,去向李慕歌解释自己的行为。而他做事向来不曾向任何人解释过,也从不需要他人理解。但这一次,他竟不愿让他误会他。所以当那个解释脱口而出后,连他自己都不由一怔。“你的手和我的命还在他手上,你不能杀了他。”李慕歌抖了抖发酸的手腕,向他抬眼笑道:“故安,我没想杀他。”那个笑容并不真诚,所以看得故安心头一阵火起。第33章当时明月推开那根手指,故安笑着问季意然:“谁的这里又不柔软呢?”季意然看着那抹笑,想要出口的反驳,终是收了回去。他转过身,对四周村民高声宣布道:“这两个人是本将军的人,刚刚不过是我与他们开的一个玩笑,各位莫要当真。至于什么惹怒蛇魔之事,我觉得应与他二人无关。”权柄在握,自然说黑就是黑,说白便是白。虽然绮莲村虽只是个山野小村,但面对强权时也懂进退。即使村民们都心存怀疑,但谁也没有站出来质问。除了向九富一家。他仍旧抱着儿子那支离破碎的尸身老泪纵横。此时闻言,眼中立刻涌上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向季意然怒吼道:“将军大人,为了对付那蛇魔,我帮了你这么多,以至落到幼子惨死的下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哦?原来真有蛇魔?”李慕歌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转了转那把“受了伤”的玉折扇,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向九富的话,就如一颗石子投入到暗涌起伏的平湖之中,刹那间就令滚滚波涛翻上了湖面。人群之中开始传出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再不似方才般隐忍顺从。“老向,你怎么能去招惹那怪物?”“咱们村这几年好不容易刚平静下来,你却招来这种祸事!”“哼!我就说这些外人带了晦气进来,什么将军皇帝的,在这个世道,谁能管上谁的死活?”“谁让你去招惹那怪物,你儿子小宝恐怕也是死有余辜。”向九富在听到这句话时,眼中的愤怒已转为杀意,身体毫不犹豫地已扑向来人。但他还未扑到那人眼前,那人已身体蜷缩着蹲了下去,同时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向九富见状呆了一下,但手中的拳头还是挥了出去。这一拳,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死去的幼子。若真是死有余辜,也该是他死有余辜。李慕歌依旧转着那把玉折扇,脸上也依旧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丝毫没有受到那只血流不止的左手的影响,整个人意态悠然。季意然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心中不由为他赞了句:好!这时,李慕歌偏头贴在故安耳边,悄声道:“真没想到,你这人竟然这么有正义感,都伤成这样了,还动用内力多管闲事?”他指的当然是对向九富出言不逊的那人忽然蹲下身体疼痛不止这件事。故安收手还袖,斜他一眼,冷哼道:“你又知道了?”李慕歌的一双桃花弯出一道温柔的弧,语带宠溺道:“谁让我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你呢?”这话虽然听着像句轻浮的调笑,但他却说得无比诚恳,甚至诚恳得还有些无奈,有些身不由己。故安虽然外表冷淡,但却心思玲珑。闻弦音而知雅意,窥一点而晓全貌。所以,李慕歌对他是个什么心思,他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但他却只能佯装不知。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情之一字,伤人伤己。他又何必再去着相?所以,他无视他的温柔宠溺,不接他的暧昧试探,只转了话题淡淡道:“我不喜欢那些借题发挥的人,何况还是借“逝者”之题。”李慕歌的表情并没有因他的回答而有丝毫的变化,反而笑得比刚刚更加漫不经心写意从容。他点头道:“确实,逝者已矣,生者又何必再去打扰。”季意然见堂下嘈杂之声越来越大,眉心逐渐攒起,眼中已有不耐之色——这些山野鄙夫,真爱无事生非,要不是需靠他们来当诱饵,他早就把他们清理干净。见他目露杀机,这时一个腰滚肚圆、和气憨实的男人立刻站了出来忙打圆场。“各位乡亲们,稍安勿躁。将军大人帮咱们对抗那‘蛇魔’是好事,老向也是为了咱村才身先士卒的,大家不要被恐惧蒙了心。”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村之长。村长见自己的话,令人群中的躁动缓和了一些,于是再接再厉道:“大家看,这蛇魔也祸害了咱两三代人了,这村也出不得,还要时时活在恐惧里,如此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现在朝廷派了李将军来,帮咱脱离这种日子,大家又何必畏首畏尾呢?你们想想,要是继续忍辱偷生下去,早晚也是个被灭村的结果。”他说下这番话,立场已经再明显不过:支持季意然对抗蛇魔。而村中那些年轻一派,为了自己的今后着想,也都开始纷纷支持村长。于是情势开始急转直下,绮莲村中的各人开始起了分歧。一直冷眼旁观的季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