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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个如此令人厌恶的东西。林天泽看着趴在床沿的少年,越想越气,眸子里逐渐染上一层愤怒的红色。他翻过少年的身体,食指点在少年布满了冷汗的额头上,嘴唇微动,缓慢却清晰地念出了一句咒语。他的声音低沉,却无比的坚定,仿佛一座巨大的山脉一样,缓缓地碾压在祁昙的心脏处,让他喘不过气。这句咒语很长,林天泽足足念了有三分钟,才停了下来。在他声音停止的那一瞬间,他用法力划破自己的食指,挤出几滴血液,渗透进了祁昙的脑袋里面。祁昙的瞳孔骤缩,没一会儿,他的眼睛便没有了焦距,缓缓地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林天泽收回手,食指上那个细小的伤口自动愈合了起来,数息之后便没有了任何的痕迹。他曾经在师父的尸首面前发过誓,自己定然会将所有看到的曼珠沙华人消灭得一干二净,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倾注了十二年感情的徒弟。他已经为他的小徒弟破过一次例,但他的小徒弟并不领情,既然如此,他便不会再手下留情。林冬寒目前是他唯一抓住的,有关于曼珠沙华的线索。既然他没有办法从林冬寒的大脑里探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他便封了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定下血契,让林冬寒这一生一世都为自己所用,只能听从他的命令。留着他的躯体,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想到林冬寒的体质,那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阴体质,林天泽的眸色微暗。他不相信曼珠沙华的那些人不知道林冬寒的体质,也不相信他们会放弃拥有如此珍贵体质的林冬寒,所以,只要林冬寒的身体还活着,他总有一日会顺着这条线扯出更多的,和曼珠沙华有关的人。林天泽在祁昙的房间里又待了十数分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推门走了出去。他叫来一旁候着的小童,“冬寒昨天夜里被魔教之人袭击,身受重伤,这段时间我会闭关为他疗伤,任何人都不见。”想了想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宗门里的长老和宗主。”小童虽有些惊讶,却也不疑有他,应了一声之后便下去了。林天泽瞟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森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狠,随即一摆衣袖转身离去。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前辈,目标人物的好感度降到了八十分。】祁昙甫一从黑暗之中清醒过来,便听见了齐贰在他的脑海里汇报着现在的情况,他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抹笃定。十二年所相处出来的感情不是白瞎的,哪怕林天泽再怎么认定林冬寒魔教的身份,再怎么厌恶憎恨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消磨掉自己对林冬寒的感情。不过只降低十分倒是让祁昙有些惊讶,林天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情一些,放在以前他带过的宿主所遇到过的任务目标,这一下恐怕能让好感度直接降低至五十分左右。脑海里面转了好几个弯后,祁昙才慢慢睁开了眼。现在已经是白日里了,初春的阳光并不太暖和,却很明亮,透过窗户照射进了祁昙的房间内,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光线,微微泛起了不大明显的酸涩感。祁昙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了身,看向了窗户的方向,微有些恍惚。算起来,他也已经有十二年没有见过季泽了,不知道季泽现在到底是何身份,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祁昙垂下眼帘,眸子里快速地划过一抹思念。房门处突然传来了些许响动,打断了祁昙的回忆。他迅速地收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懵懂地转头看向了房门处。林天泽并没有离开羲元峰,他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平复着自己过于强烈的情绪。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远处林冬寒的房间里有了些许动静。林天泽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与皱褶,来到了林冬寒的房门口,推门而入。房间内的少年抬起头,看向了他的方向。少年的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黑色的眸子水汪汪的,清澈透亮,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启着,看起来天真无邪,让人心生怜爱。虽然知道少年这副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但林天泽忘不了前一天晚上少年的所作所为。他冷哼一声,跨进了房门内,来到了祁昙的身边。少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看着林天泽。或许是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很是舒适,他向床沿挪动了一点距离,更加靠近了男人几分。“你是谁?”祁昙抿抿唇轻声问道,他还发着热,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却掩不住那浓郁的亲昵与欢欣。似乎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林天泽恍惚了一瞬间,却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少年的这般模样倒是和以前像极了,只不过以往是装出来的,现在的少年会露出这副样子,却是因为他昨天夜里所定下的血契。被定下血契之人,定会永生服从于血液的主人,会对他产生亲近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见男人没有理会自己的话,祁昙有些焦急起来,他探出手试图去触碰男人的衣摆,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但男人却后退了一步,恰巧躲过了祁昙的手。祁昙的面上划过一抹失落,却依旧锲而不舍地开口问:“你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的地雷呀,么么啾(づ ̄3 ̄)づ第44章魔修小可爱6林天泽眼神冰冷地看着一脸天真懵懂的少年,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巴掌打上去。他不想看见少年的这幅表情,一点也不。“本尊是你的师父。”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让祁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还带着些许稚嫩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困惑,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男人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但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男人的话所吸引了过去,没再纠结男人的语气。“师父……”祁昙低低的咕哝了几声,似乎很是满意男人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眼睛愈发清亮了起来,又一次抬头向男人的方向望去,“那我呢?我叫什么名字?”“林冬寒。”林天泽的语气依旧冰冷刺骨,但祁昙却没有在乎这些,而是垂下了脑袋低头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来,犹犹豫豫地问:“师父,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听到祁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