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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没了笑容,她看了看前方的路,接过了白学名手里的盆子,轻声轻语的与他道了别然后便走了。白学名在原地站了许久,心里却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叶儿的话他算是想明白了,她就是希望两人若是能成了他多帮着照顾些她弟弟,最好是能带着一起住,顺便帮着照顾她家的生意。其实这对白学名来说也没什么,若两人真的能成,那叶儿的弟弟自然也是他的弟弟,帮衬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欢那叶儿说起他弟弟白莫儒时的那语气,他也说不上具体是怎样,但那叶儿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弟是拖累,因为他弟弟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照顾对方的弟弟就成了等价交换……站在原地,白学名挠了挠头,他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他觉得若两人成亲,互相之间照应这些事理所当然的,是不需要理由的,但若变成这种等价交换的方式,他心里就是老大不愿意。白学名又挠了挠头,赶忙去追刚刚走掉的叶儿想与她说这件事,可是找了半天却没见到人。无奈之下他只好向着码头走去,只是这件事情他却是独自一人想了几天都觉得难受,怎么都想不通透。白学名这边还没想通透,两天后那王家嫂子却是气冲冲的找上了门来。一进院门,那王家嫂子便嚷嚷了起来,她道:“刘如meimei,你们家这是怎么做事情的,这事情怎么能这么做?”那刘如被那王家嫂子这么质问,是半点摸不着头脑,问了半天才算弄明白了王家嫂子来找她的原因。因为那叶儿姑娘家里,已经遣了镇子上其他媒婆又给说了个人家,都已经见了面吃了饭了。王家嫂子一开始并不知情,早上她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去找那叶儿家问个理由。本来嘛,这边都已经见了面吃了饭了,就算你觉得不满意你也要给个准信之后,才能再去说其他人不是。不然另外一边就这么凉着完全不知情的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心里那也不是个滋味呀!这一问之下,那王家嫂子却是立刻就反过来气冲冲地冲到了这院子里来找刘如说理来了。因为那叶儿家娘告诉她,白家已经找了人要重新给白学名说亲,要给白学名说亲的人是他舅舅,说是在隔壁镇子酒席都定好了。那叶儿一姑娘家脸皮薄,听了这事觉得受了委屈便与她娘哭了,然后这才有了后面的事。那王家嫂子一听说是白家的不对,那还不就赶紧来找人问话了。刘如听得那是急得不行,一边是心疼错过了那叶儿,一边则是赶忙跟那王家嫂子解释刘方的事情。半壶茶下来后,那王家嫂子听了缘由解了气,心里也是有些感慨,“这样说来,那也只能怪你们两家没有这缘分,不然你说那叶儿姑娘多好一人,和你家大儿子要是能好,那也是般配的。”不过人都已经又说了人了,现在他们也不好再去掺合,只能再看看别家了。刘如听得是心里万分的难受,她是真的很喜欢那叶儿,小姑娘家又乖巧又体贴人,听说会帮家里做生意,也是个聪明姑娘啊!刘如一番感慨说完,又客客气气地伺候着那王家嫂子喝饱了茶,这才把人送出门去。晚上的时候等白学名和白莫儒两人回来,她把这件事情放在饭桌上一说,嘴上顿时是心疼得不行。话语间也不禁埋怨起那刘方,这好好一门亲事就让他给这样搅和了。白莫儒听了只觉得无奈,这种事情还真是措手不及,也只能说是两人没有缘分。白学名却是从听了这消息之后好几天里都闷闷不乐的,天天都是沉默的上工下工。刘如见了白学名这样是好一阵心疼,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错过就是错过了,只当是翻过了这一页,再不提了。这边白学名的事情吹了,那边客栈当中却传来了一个喜讯,初五醒了。自从那天白莫儒把那些下人给赶走之后,这几天时间里那善夫人就没再来找过他们,听下人说是去把初五从隔壁镇子上接了过来,又找了最好的大夫。听了这消息,善玉成立即便把他爷爷善天泽托付给了刘如,自己则是与白莫儒一起去了客栈中。两人随着下人上了楼,才进门,那几日未见的善夫人便张开双手抱了过来。她红着眼眶抱住了善玉成,嘴上是沙哑的话语,“没事了成儿,他没事了,你不用再继续自责伤心了,大夫说他只是多喝了些水,休息个两天就没事了……”善玉成听了这消息后本来是兴冲冲的来,现在听了这话之后眼神当即黯淡下去,他微抿着嘴,由着他娘抱着是好一阵安慰。一旁随后进门的白莫儒见了这一幕眉间的清愁更甚几分,他越过两人走向一旁,来到床前看了初五。初五已经又睡了过去,不过脸色看着不算糟,只是嘴唇有些白。那边门口,那善夫人却还在安慰善玉成,“我已经捎了话回去了,让他父亲不用担心。而且我都跟他说好了,等初五好了之后就让初五回去跟着他,不用再跟着你了他总归会放心些。”白莫儒听了这话是忍不住的皱眉,再看善玉成,他却已是那副神情漠然疏离的模样。他似是听着善夫人那暖心的关怀话语,又似是长相漂亮没了灵魂仍由善夫人摆放姿势的人偶,琥珀色的眸子中只有疏离与溢出寒气的森冷。两人回去时,刘如正陪着善天泽满院子的找青蛙。那青蛙是善天泽从善府带过来给善玉成的,被关在一个竹子编成的小笼子里养着,说是善天泽在散步的时候抓到的。青蛙才拇指大,但是精神头不错,一入夜就呱呱呱的叫个不停,善天泽见了喜欢,就非要从善府翻山越岭地提了过来送的他孙儿善玉成玩。偏巧呢,善玉成就怕这冰冰凉凉四条腿的东西。所以这些天里,院子里的几人天天都能看到善天泽拿着个笼子追着面色惨白兮兮的善玉成满院子跑,每次都非要吓得善玉成躲到白莫儒身边去了,他才收手。说起这件事,那善天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一次见到白莫儒吓走了那一院子的下人,所以心里有些怕白莫儒,他对白莫儒说的话也是相当地肯听。白莫儒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就连善玉成见了都有些嫉妒。例如之前,白莫儒说让他不要抓着青蛙硬往善玉成兜里塞,他就再不会拿着青蛙在白莫儒面前塞,他最多偷偷塞,他也不再往善玉成兜里塞,他改塞善玉成被子里了。所以有几天早上,善玉成一睁眼便能看见一只青蛙蹲在自己的被子上或者床上什么其它地方,吓得善玉成天天夜里抱着个枕头往白莫儒房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