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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转头又轻声对李越解释:“我阿娘总是这样对我阿爹讲。”李越苦,这成什么关系了?追来的一小队元兵见马匹进了城,就中途停了,慢慢地退了。这边的将士等他们远了,也回撤城中,一个人在城上高喊:“请献马的壮士们进城。”赵宇深呼吸了几次,平静下来,恢复了平常神情。李越小声说:“这样看着才是你。”赵宇不理他,迈步向城门走去。小知道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知道,能……能吓……吓死人的……”跟着走了。李越抱着孩子,笑嘻嘻地,小声跟阿卓说着话:“阿卓,叔叔厉害吧?”阿卓也小声地回答:“不厉害。”他们走进城门,见门内道路两旁满是兵士和带着弓箭刀兵的平民。远处有马嘶声,李越看去,远远的房顶上站着慧成,正低头念佛。那边的院落外还有几匹马挤着要进门去。有一个兵士跑过来,气喘着说:“诸位先随我去安歇处。”把他们领到了一处民宅,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军人。赵宇知道这是对他们的看管,也不多说,只对那个就要离开的兵士说:“请帮吾传言,吾等想见都统姜才。”他们进了屋,有小兵给他们提来水壶,小知道放了箱笼,像活过来了。跳起来,打开箱笼,给大家拿出水罐什么的,一边对那个小兵说:“诶呀,你知道,我们走了一夜的!我的脚都痛掉了!肚中很饿!你们有没有早食?你知道,我家官人刚给宋军送了马匹,很贵的,我家老爷也没有那么多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赵宇喝了点儿水,把包裹往床上一扔,自己躺下,抱了包裹,说道:“姜才来了叫我。”自己睡了。李越心说你怎么睡得比我都勤了,但他现在多少明白赵宇cao心得很,到了地头也该休息休息。李越把孩子放在床上,把背上的弩解下来,几下拆散了,又用布包了,对阿卓说:“这是叔叔的宝贝,叔叔睡觉拿着,可是你也帮我看着点儿。”阿卓使劲点头。李越想到阿卓睡了一夜,应该不困,就叮嘱道:“别乱跑,叔叔也睡觉了。”他在赵宇身边躺下来,阿卓坐到他身旁,紧紧依着他。李越叹息了一下,嘟囔着:“难怪大家都想要孩子……”睡着了。☆、第19章李越夜游长江,接着又走了四个多小时的夜路,他虽然年轻力壮,有过系统的身体训练,到此时也已经彻底疲惫。入睡后他连动都不动,直挺挺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大家展示了“挺尸”这个形容睡眠词语的贴切含义。在睡梦中,李越觉得自己在与各种各样的动物战斗,有个毛茸茸的尾巴扫他的鼻孔,被他打开。有小爪子翻开他的眼睛,他再拍开。有个螃蟹钳住了他的鼻子,他甩开。有个大狗熊把他扶起来,他推开再躺下……有许多人在笑,他不管,接着睡。终于,有一把热手巾捂在他脸上,给他擦了眼睛,鼻子,还使劲擦他的耳朵后面,李越终于醒了。阿卓正跪在床上,手拿着条巾子,热情地看着他,床旁边站着赵宇,慧成和小知道,都笑呵呵的。赵宇说:“姜才让人来请我们了,还不快起来。”李越努力起身,浑身酸痛,现在也不能用治疗仪,就哼哼哈哈地下床,阿卓忙跳下来搀扶他,赵宇笑着说:“李越老人家,要谢谢人家小朋友呀。”李越不好意思了,站直了身,拉了阿卓的手,说道:“前面带路!”赵宇先出屋,外面有几个军士等着他们,对他们施礼,然后引路往外走。李越问慧成:“有多少匹马?”慧成念佛道:“一共五十七匹。”李越一拍慧成肩膀:“哇!慧成,你可以呀!”慧成大声诵经,赵宇笑着说:“你别刺激他了,他正在为自己不告而取念经呢。”李越捅了一下慧成说:“和尚就是想不开,那些马是自己跑来的,你又没取什么!”慧成停了声音。他们走到一处大宅院落,旁边的军士去通报了。又有人出来领着他们往里走,院落里都是兵士,他们到了院子里,等了一会儿,里面传他们进去。他们走进屋里,屋子里也是围了一屋子的人,正面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四十来岁,面目刚劲,嘴角微向下,目光凛然。有人向那个人报说献马的义士来了,那个人看过来,这就是姜才了。赵宇深深地躬身行礼,李越也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他真想告诉姜才:你是个大英雄,后代扬州有你与李庭芝身披甲胄手持兵械的雕像,为了纪念你的英勇不降。可李越也知道,这是多么不可能。他现在已经明白那种驾着飞船飞临到战场上,成为一方的救世主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他不是救世主,哪怕他是,也不会被人们接受,反而会被怀疑。姜才在众将领的环卫下,对他们点头说道:“多谢各位义士献马,请问是以何方式引得马匹前来?”赵宇似乎尴尬地说:“些许……□。”周围有人笑,但是李越知道赵宇一点儿都不尴尬,这个人什么不知道?还装。旁边有人说道:“那么三四日,那些马就能安分下来了?”赵宇点头:“正是,只是,近期还是不要让那些马匹上战场。”看见旧主人跑过去了怎么办?姜才看着赵宇,问道:“吾看了君等的度牒,但听人说君已还俗,请问义士大名?”赵宇回答:“常州赵宇,字林西。”听到常州的名字,姜才微蹙了下眉头,说道:“常州已降元军,不知君近日可曾返乡?”赵宇答:“离开扬州,吾等会去常州。”姜才说道:“元兵入城后□掳掠,掠人户为奴,民苦不能言,君返常州似是不妥。”李越听了,心想这就是为何常州最后死战到底的根源。不等赵宇回答,姜才似是随口说道:“前有李虎持招降榜入城,李大人命人杀之,并焚其招降榜,以示吾等不降之心。”李越心说这是让我们不要劝降,赵宇说自己是常州的,看来让姜才怀疑了。赵宇郑重地说:“大人请放心,吾等亦绝不会降元。元兵残暴,必不能久驻常州,等常州复城之日,就是我们回城之时,届时,请大人允与吾等一醉以别。”姜才点了下头,与他们告辞,旁边的军士示意,把他们引出了屋。李越现在明白赵宇为何要马匹了,他知道姜才新近在拼杀中肩膀负伤,而后,在多次战斗中,更是伤上加伤,这才造成了最后他在泰州病发(“疽发腋下”,所谓疽,就是烂疮,大概是一处伤口感染,造成全身抵抗力下降,病倒不能起。),动都动不了,躺在床上被俘。他们肯定是要给姜才治伤的,可是他们怎么才能接近姜才?如果没有马匹,恐怕见一见都难。治伤要姜才吃药才行,怎么能让姜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