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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各个宗门的人都已经悄然出现,粗略一数,天灵界一流宗门上乾宗,隐隐有比肩上乾宗之势的紫光宗飞星宗,还有一些势力不小的门派,甚至非宗门势力的家伙都来了不少。萝藤朱槿首次出现在人界的地盘上,且已经被人发现它的花朵有辅助修炼的能力,这段日子在他们的控制下,这个消息还算是小范围传播,荆家借此赚了不少。如果放任这些来打探的弟子,难免会被他们发生被热烈追捧的神秘红花,与嗜血魔花的花朵一模一样。届时,不知要有多少老家伙盯上这神秘宝贝。眼下,虽然对萝藤朱槿的成长规模还是不满意,但荆伯洪也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妖元域入口难觅,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落单的萝藤朱槿。这不知为何出现在人界的萝藤朱瑾,几乎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荆伯洪平复了一下心境,长舒一口气,免得自己生出心魔。当儿子回来告诉他荆芥跑了的时候,他几乎就是眼前一黑。他就等着一年期过的时候,让那小子回到荆家,以此获得宝山的进入权限。而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告诉自己荆芥跑了!而且更让荆伯洪胆寒的是,儿子说,荆芥改名成慕天廖了。慕。那个人的姓。自己明明已经有意不让他接触到这些事了,即便是最容易说漏嘴的儿子,也仅仅知道荆芥的父亲姓慕而已!慕天廖,慕天廖……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间,荆伯洪的心瞬间就乱了!因为他想起来了,当初那位友人将婴儿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便这么说过——这个孩子,名为天廖。友人走后,他忍不下心中的贪欲,对友人留下的宝物伸手,将那些稀奇的宝物取作己用。毕竟,他让自己养好小孩。不把家族做大做强,如何给小孩一个好的环境,对吧?让自己帮他带小孩,总是要点辛苦费的,对吧?最开始只是一点一点地取用。直到他的妻子发现了来路不明的宝物与婴儿,他才如实交代。“所以,那个修士把孩子托付给你,然后给了你近乎一个山头的宝物。”“你是不是傻,真的打算给他白养小孩?”妻子的话语如同诱人堕落的蜜糖,在享受到那些宝物的好处之后,荆伯洪的心也渐渐大了起来。一年之后,那人没有回来。加之隐约知道了对方的来处,荆家家主夫妇二人猜到那人多半凶多吉少了——据他的了解,那友人喜欢这孩子喜欢得紧,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是不会将他放手的。同样的,如果不是有什么无法抽身的原因,他是不可能那么长时间都不来要回孩子的。加之那巨量的宝物,一切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可能性——“托孤”。他那强大的友人,估计凶多吉少。也就是说,不会回来了。眼看被他们放在内院的婴儿逐渐长大,要开始记事了,夫妇两个一合计,便做出了一件让荆家受益至今的事。那便是把宝物据为己有。而那个婴儿,以特殊身份养着的话,说不定会让他知道内情从而要回宝物。但将他丢到别处,也不是什么妥善之策,总归是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毕竟也不知道那友人有没有设下什么防范他们的阵法。事实上,荆伯洪的妻子,那位大家出身,颇有野心的女子,曾经试图掐死那个婴儿,一了百了。可是那婴儿生命力顽强,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寻常婴儿,却不论怎么做都弄不死。于是,他们决定留下那个婴儿,让他充当荆家的仆人,为荆家效力。这样特殊的情况,来日说不定能帮到荆家。在此期间,荆家做出过数次尝试,不论是在他身上烙下仆人的印记,还是诱导他签下主仆契约,都以失败告终,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存在在干扰着他们,荆芥身上无法被留下任何的标记。想起过往,荆伯洪长舒一口气。知晓改名为慕天廖的荆芥去了泉林秘境之后,他便派儿子去泉林山庄寻求合作,拦截慕天廖。趁上乾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其带回家族。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儿子突然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命灯忽然熄灭,对夫妇二人是一次巨大的打击。修仙之人极难有孕,荆远硕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两人几乎就是马上认定逃离的荆芥是凶手,但是命灯传回来的景象并非如此。一片黑暗,除了儿子死前的惨叫与闷哼声以外,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被人杀的,而是落入了陷阱?荆伯洪并不知道慕天廖已经初步掌握驭使灵植的能力,只觉得是有人将他丢入了陷阱。泉林山庄的灵植防护林,可是十分出名的!荆伯洪怒火中烧,却不得不承认,慕天廖似乎没有犯事的可能。那个时间,他应该早早就回到了宗门。他想到了那段时间泉林山庄整顿的消息,只能暂且将自己儿子的死因归在被泉林山庄庄主头上。不然事情哪里有那么巧!中年人微微一拂袖,看着外头的白日,暗暗敲定行动的时间。另一边,慕天廖和顾平并没有乖巧地待在房间里休息。他抱着昏昏欲睡的黑猫,在街上搜寻着。嗜血魔花是用那些红色花朵吸引修士上钩的,那么那些修士为何要贪求那些花呢?是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吗?因为注意力全在其他的事情身上,慕天廖并没有去关注那些随时准备攻击他的红花。当他将这件事告诉顾平之后——他用的是“看见有人在悍不畏死地采花”这个说法,顾平也摩挲着下巴,道,“肯定是有利可图。”随后,两人便结伴出来调查这件事。对于慕天廖敢抱着打瞌睡的黑猫跑出来这件事,顾平感叹了一番也就慕天廖有这种待遇了。换成他要是睡一半被人带到室外,肯定要与那人不死不休。对此慕天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手中轻轻抚摸黑猫油光水滑的毛皮,像是在它他理毛,“习惯了。它经常会这么困。有时候不带着它走的话,它还会不开心。”“噫——”趁着黑猫此时没醒,顾平啧啧两声,眼神透露着几分揶揄,“它可真粘你。”“是啊。”慕天廖道,“我也爱带着它。”“我看你对猫和对人完全是两个态度。”顾平感慨,“我可没见过你为了其他人露出过这么明显的情绪。据说在那些内门弟子眼里,你就是那种冷艳高傲的天之骄子。”“这什么跟什么啊。”慕天廖无奈道,他平时不关注那些人的传言,没想到能被扭曲到这种地步,“冷艳高贵什么鬼!”